短短一個中午，十幾個學生問風太郎購買試卷。最近似乎是考試季。所以對風太郎而言，這錢就非常好賺的。僅僅二十分鍾，三萬多日元進賬。加晚上回去直播賺的錢，再加上販賣專利的錢，勉強可以還清這個月的債務和貸款。
“這位學生，你需要什麼……哦，三玖麼。有什麼事麼？”風太郎有些奇怪地看著坐在他麵前的三玖。依舊是披肩及腰的粉色長發，脖頸中碩大的耳麥似乎和她意外的搭配。然而眼眸中並沒有了往日的冷漠。
黑絲所包裹的腳踝顯得意外的纖細：“我感覺到……你一直堅持的某樣東西，崩塌了。”
“為什麼這麼說？”
“昨天你在教學的時候，說道一個基礎公式……你用的是不確定的語氣。對你而言，物理學好像是真的不存在了。”
“就因為這個？別多想，我隻是在猶豫這個公式要不要教給你們。至於現在的經典物理學是否被推翻，這將留給後人。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考及格就行了。不用擔心這些。抱歉……以後不會給你們講這種小故事了，沒想到會給你們留下這麼大的心理陰影。”風太郎看了她一眼，平時三玖看上去不聲不響，直覺竟然敏銳到這種地步。
“我隻是比較擔心你，風太郎……這個給你。”說著三玖將三明治放在了他的餐盤上。
“我上杉風太郎就算是餓死、死外邊、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吃學生的一口東西……”說完風太郎已經拆開包裝吃了起來。
“呃……你是真的餓了吧。為什麼要口嫌體正……”三玖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事務所就這麼規定的。總之就是一句話，不允許繞開事務所從學生身上撈到半點好處。”風太郎正說著，一雙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風太郎……你看你看，我得了二十八分……總算不是零分了。”四葉非常元氣地跳到了他的麵前。
“……”風太郎沉默了。沉默之後深深地看了四葉一眼：“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誒？”
“四葉你其實在你們五個姐妹中……算是最笨的那一個。對於其他四人，我有信心將她們全科抓到及格線以上，但是唯獨你，我有史以來第一次沒了把握。就像是這道題……我昨天有沒有講過……昂？有沒有講過……錯的這麼理所當然，怎麼敢的呀……”四葉這張二十八分的卷子當場讓風太郎破防了。似乎沒了往日的冷靜，提溜著四葉的後衣領，指著試卷語氣都有些誇張了起來。
一花也在一旁，拍了拍風太郎的肩膀，順便將四葉給扯開了：“好啦好啦，沒看見風太郎要和三玖有事情要談嘛……”
一花很懂，而且很通人情。其他四個姐妹有什麼心思其實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風太郎老師真是的，每天都是學習學習、賺錢賺錢……難道我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不應該更加享受青春嘛……”四葉吐槽了一句。似乎也沒有因為風太郎過分的言論而往心裏去。
風太郎沉默了一下：“不要老是拿青春來逃避學習。青春即是謊言，是虛偽之物。”
“那……風太郎老師，什麼又是真實的呢？”一花苦笑了一下說道。
“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真實，枕邊的脫發變多了、喜歡的夾心麵包從便利店消失了、你遇到一個人犯了一個錯，到最後發現無法挽回，成年人的悲哀是由這種小小的絕望堆砌而成的。”說著風太郎站了起來。端著餐盤離開了食堂。
一花並沒有在意風太郎的言論，權當是抱怨了，她更在意的是三玖的情況：“呐呐……三玖，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三玖依舊是那個三無的狀態，扭頭便走了，但是臉色的緋紅就連遲鈍的四葉都看得出來。
“由於是姐妹所以我知道，三玖她絕對是……有喜歡的人了……”四葉興奮的頭上的綠色發飾都動了動。
………………………………
【放學後請到天台來，我有話跟你說……三玖留。】
“上杉同學……上杉同學……”數學課的老師連續叫了好幾次，他才回神。
“怎麼了，老師？”
“這道題很多同學都不會，上杉同學上黑板上來做一下吧。”
風太郎非常坦然地站到了黑板前，拿捏粉筆的姿勢似乎更像是夾著煙，轉過半身看著下方的學生，尤其是將目光在五月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這道題注意聽一下，這道題牽扯到微積分裏麵的變量函數，說實話，這道題是超綱的。我更喜歡用三角函數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