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開他。”
樓上的房間打開,老爺子出來了。
老爺子身上穿的整整齊齊,根本就不是睡覺的樣子,他在房間裏其實都知道,隻是等盛譽凱吃夠了苦頭才出來!
最終盛翰鈺並沒有給他帶走,因為盛譽凱當著老爺子的麵承認虛假綁架時蓧萱,就是為要挾盛翰鈺放棄總經理職位的事實!
他不承認不行,盛翰鈺給電話錄音保存了。
盛譽凱這次沒有說謊,盛翰鈺分辨的出來,隻是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時蓧萱更不容易找到了!
他從大宅離開,上車後打開一瓶威士忌自斟自飲。
心裏有事情就容易醉,到家的時候瓶子也見了底,司機扶著他回到臥室,盛翰鈺看著大紅的被子卻沒了睡意。
想到那一晚,那女人躺在他懷裏睡一夜,四肢像是八爪魚一樣扒住他不放。
她睡覺的姿勢很缺乏安全感,應該是從小就不被人喜歡,所以給公仔當成精神寄托……
時蓧萱的音容笑貌不停在腦子裏回放,像是放電影一樣,盛翰鈺控製不住想她現在應該在哪?
有沒有地方睡覺,會不會被人欺負?
心底有個地方隱隱作痛,並且越來越痛!
他躺在床上碾轉反側,想的越多越睡不著,索性從起床拉開櫃子——沒有人!
那女人總是喜歡躲在衣櫃裏,他還教訓過她幾次,後來確實不躲衣櫃裏了,躲什麼地方找不見了。
衣櫃裏掛著一排排時蓧萱的衣服,都是他差人給買的,有很多吊牌都沒摘,她一次都沒穿過,這回也沒帶走。
關上衣櫃門,梳妝台上的首飾盒裏,他送的名貴首飾同樣碼放的整整齊齊,就連隻耳釘都沒帶走。
唯一帶走的就是仔仔。
她身上沒有錢,又沒有能夠換成錢的東西,已經音訊杳無三天了,她在外麵一定是忍饑挨餓。
盛翰鈺又拿來一瓶酒,“咚咚咚”一口灌下少半瓶。
他想讓酒精麻痹自己,喝醉了睡覺良心就不會痛,但又喝下一瓶,不隻沒有睡意胃還火燒火燎的難受!
酒和的太多了刺激胃,盛翰鈺卻認為是他今天晚上想時蓧萱太多,簡怡心不高興所以給他的懲罰!
他下樓對值夜保鏢道:“開車,送我去公寓。”
“是。”
盛翰鈺搖搖晃晃來到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去,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大少爺,到地方了。”保鏢輕聲道。
保鏢本來以為要是叫不醒,就讓他在車裏睡算了,夜深露重,公寓裏什麼都沒有,還不感冒了。
但隻叫一聲,盛翰鈺就睜開眼睛,坐起身推開車門搖搖晃晃往裏走。
保鏢不敢跟著,這是他立下的規矩,這些天他來過好多次,但從來都是一個人上去,不讓別人跟著。
用鑰匙打開門,盛翰鈺沒開燈,輕車熟路往臥室走!
這裏的格局早就刻在他心裏了,還有月亮照進來清冷的月光,很快就摸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