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火時間還早,這時間正好無事可以歇一會兒。
時蓧萱本來也不是嚴厲的人,更沒有豪門貴婦那麼多規矩。
她拍拍身邊的位置,和藹道:“艾麗莎,坐下來陪我說說話。”
陪她說話?
雖然盛翰鈺現在不能說話,但也求之不得。
他小心翼翼坐到她身邊,無意中胳膊碰到時蓧萱肩膀,立即觸電般離遠了些。
倆人挨太近他害怕,害怕被她發現端倪認出來。
不過時蓧萱沒多想,她隻以為是艾麗莎礙於身份有別,怕冒犯她被訓斥。
時蓧萱心裏多少有點內疚,內疚自己在艾麗莎剛來的時候太嚴厲了,以至於她現在畏手畏腳,看見自己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
“艾麗莎,對不起。”
她主動對艾麗莎道歉:“以前我嚇到你了,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
他使勁搖頭,表示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
盛翰鈺道歉是真心實意,他確實在道歉,為了五年前的事情道歉。
發自內心的道歉,隻要時蓧萱能夠原諒他,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立刻讓他去死都可以。
“不,是我的錯。”時蓧萱堅持。
同時她也覺得這艾麗莎太老實了,身上的奴性太強。
L國等級分明,底層階級的人對貴族有種從心底往外發出的敬畏。
但時蓧萱不是,江州雖然有有錢人窮人的區分,也有豪門和平民的不同,但階級和階級之間並不固化。
她不習慣傭人卑躬屈膝,尤其是對艾麗莎,更不習慣!
艾麗莎比劃著,堅持是自己的錯。
一定要對時蓧萱道歉,還懇切的哀求她接受自己道歉。
“好吧,我接受。”時蓧萱妥協。
艾麗莎笑了,笑的很開心,也很內疚。
時蓧萱雖然不明白她的笑容怎麼會有這麼多內容,不過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她盯著艾麗莎看,看的艾麗莎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用寬大的衣袖遮住臉。
“哈——艾麗莎你還會害羞啊?”
時蓧萱覺得她很有意思,和她拉起家常:“艾麗莎,你結婚沒有?”
盛翰鈺點點頭,但緊接著又搖搖頭。
時蓧萱不解:“結了就是結了,沒結就是沒結,你先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問完不等他回答,自己就想“明白”了。
“哦,我知道了。”
“艾麗莎,你丈夫死了?”
盛翰鈺吞咽下口水,差點被自己口水嗆著,於是他點點頭,等於默認。
“也是個可憐人。”
時蓧萱下意識去拉他的手,想要安慰他,盛翰鈺立刻觸電般躲開。
他不敢,臉可以偽裝,手卻沒有辦法偽裝。
平時他幹活的時候都會刻意給手藏起來,這要是被時蓧萱摸到,一碰就知道是男人的手。
天知道他多想被她握住手,多想跟她親近,隻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