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獨自去救人,也沒有被西涼人抓住。那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哪去了呢?這麼大個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羽兒!你在哪裏?我要怎樣才能找到你?拜托你給我一點提示好嗎?”透過遼望窗,望著那荒涼的曠野,他在心裏大聲呼喚道。
“報!”張池站在賬門口大聲稟報。目光卻早已瞄到他們的元帥正愁眉不展的獨自坐在帥帳中默默省思。完全沒有一點打勝仗的喜悅。
斂回思緒,他緩緩回頭應道:“張將軍請進!出什麼事了嗎?”
“張池受將士們的委托請元帥出去同飲慶功酒!”張池大聲說報出自己的來意。接著又爽直的問道:“不過,請元帥恕末將唐突。我們打了勝仗,您怎麼還是那麼……嚴肅?”想了好一會兒,他才想出這麼個不太犀利的詞語。
雲浩禁不住在心中苦笑。仗是打勝了,可是他的娘子還沒找到,他能笑得出來才怪呢!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羽王失蹤的消息並沒有公開。
“張將軍!你不覺得我們這場仗打得有點太容易了嗎?”
容易嗎?他一直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唉!不過經他這麼一提醒,張池搔頭抓腦的想了想,他也覺得這場仗的確是贏得太過順利了些。他不禁點頭讚同道:“元帥說得沒錯,他們逃得太快了。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你也覺得有蹊蹺?”他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張池也有發現。雲浩急忙示意他坐下。“說說你的看法!”
“我們的軍隊剛剛圍過來,幾乎沒有與西涼人正式交鋒,他們的人便落慌而逃了。這點最為可疑。一點也不像是我們之前打過交道那些西涼人的行為方式。西涼人好戰是出了名的,比起搶東西。他們更加喜歡跟人打架!除非是真的打不贏,否則他們決不會放棄一切可以打的仗。從沒見過西涼人會不戰而逃的事。”張池說了自己與西涼人交手的經驗。越說他越覺得這事太可疑了。
“元帥,您猜他們這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呢?難道是想以退為進,誘我們上當?”
“不像。”雲浩輕輕搖頭道:“在你們收兵的時候,我已經追上去看過了。他們並沒有埋伏,也沒有人指揮,倒像是一哄而散。”他以為這就是西涼人的習慣,所以,他才沒有懷疑他們有詐。可是,聽了張池的經驗之談,他也覺得他們逃得太快了。
哇,武林盟主果然不同凡響,竟然自己孤身入敵營!張池崇拜的望著他。突然,他目光一閃,不可置信的接道:“一哄而散!您是說他們是逃出去後,也是分散走的!”
“是啊!我一直往正西方追去。追了近百裏才抓住他們的幾個頭目。連他們身邊也隻有幾十個近身隨侍。”雲浩點頭回道。遂爾又問:“有什麼不妥嗎?”
“不妥,很是不妥!”張池咬著嘴唇回道:“據我所知,西涼人跟野狼是一個的習性。他們一向是群聚而居。就算是打得他們四處逃散,可是很快他們就會自動彙往一處。怎麼會這樣呢?”張池捏著下巴沉默了一會兒。喃喃的道:“難道他們不是西涼人?”
“不,他們是西涼人!”雲浩肯定的推翻他的假設。“我已經驗過了,他們身上有西涼人特有月牙標致。那是做不得假的。”
“那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反常行為呢?”
是啊!這也是他想知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他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念?可是閃得太快,他還沒能抓住。這時,賬外又有人兵士傳來急報。他也沒有精力去細想了。
“急……報!”
雲浩與張池同時回頭。隻見一個從羽都一路快馬飛馳而來的黑衛死士,氣喘籲籲的稟報。因為他們靈力全失,原本轉遞信息的輕鬆差事,如今卻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講!”
“啟稟元帥,南王殿下口喻,命您立刻起程回羽都議事。”
“沒有其他吩咐了嗎?”
“沒有了!”
“你先去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我交待一下,就跟你回去。”
“是!”
望著那個黑衛退出軍賬,張池立刻不解的道:“那個南王為什麼要您去羽都?我們幫他們趕走了強敵,救回了人質。他們不該親自來犒賞我們嗎?”
“張將軍聽令!”沒有理他的抱怨,雲浩目光攸斂,嚴肅的道。
“末將在!”張池習慣性的行禮領命。
“本帥不在期間,聯軍由你全權指揮。”說著便將身上的帥印取出遞給他。“帥印暫時由你代掌!”
呃!開玩笑吧!帥印豈能隨便交付?更何況現在這帥印還是統領著兩國軍隊的元帥。張池一臉愕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元帥。遲遲不敢伸手去接。
“張池接印!”雲浩沉聲一喝!
“末將在!”張池本能的回道。他還沒弄明白自己回了什麼?那枚重量極的帥印,已經交到他手上了。回過神來,張池頓覺雙肩上猶如被壓下了千斤重旦般沉重。不由自主的背脊一閃,渾身一顫。
“元,元帥!”
“將軍聽我說!”打斷他的申訴,雲浩握住他的手和帥印。鄭重其事的囑咐:“張將軍,我把這幾萬將士和羽國二十多萬百姓的身家姓命,全都交到你手上了。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策,我都相信你。”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張池緊緊握著手中的帥印,堅定的起誓:“謝元帥信任!張池一定不負元帥所托,誓死保衛好羽國安危!”
“好!我代羽國人民謝謝將軍!”雲浩雙手抱拳,真誠的朝張池拱手一禮。接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叮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