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隨便編一個謠言,你們竟然不顧廉恥,道義,欲對她做出連畜牲都不如的事!你們竟然還有臉乞求原諒?說老實話,如果我是你們,早就引頸自刎了!”
引頸自刎!顯然這個詞才是他這一席話的中心思想!
眾人頓時麵如死灰!
“請大公子饒恕在下家人!”一個白道得高望重的掌門,響應了他的號召。舉劍自刎了。
有人開了頭,接著那稍有廉恥心的人,接二連三的都響應他的號召。
他從頭到尾沒有眨一下眼睛,也沒有看那些倒下去的人一眼。隻是沉靜的吩咐:“師弟!帶江湖公子回去,讓他們照實記錄雙門鎮一戰!”話落,他已經抱著愛人,如來時一樣,消失在大家眼前。當然,隨著他走的人還有無雙,白揚,歐陽以及那幾個提著筆的江湖公子。
這就是傳揚後世的雙門鎮戰役了。江湖公子出去以後,凜著公平,公正,公開,客觀的原則,將這件事記錄了下來。這一戰中,西涼國在這一戰中受損慘重,國師和國主同時陣亡。這讓他們的人在經後的幾十年,也沒有精力再出來當強盜了。
而天朝江湖也因此平靜了許多年。因為除了那幾個江湖公子外,那些江湖人一個也沒能活著回去。要再生出一批江湖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同樣,身為戰勝國的羽國,也全然看不見一點喜慶。因為,在這一戰中。他們失去了他們最偉大的女王陛下!
要說在這場戰爭中,有誰贏了。那就要數天朝的那位太後娘娘及小皇帝了。他們無端撿了一個大便宜,一下子掃除了兩個心腹大患!當然,就算如此,他們在十年之內,也不可能藤出手來去欺負周邊小國!
所以,這場戰爭真正值得讓後人讚歎的重要義意,就在於它讓世界保持了幾十年的和平!
結局篇(一)
二十一世紀,某年,某月,某日,某市各大報刊上,全都顯眼的瞪著一幅巨大的驚人消息!
“屍變!”
上麵清楚的記載著,某家政府醫院的法醫斂房中,一個被確認腦死亡已達半個月之久的女醫生,在終於被下了死亡通知後。在既將接受同事的解剖時,突然尖叫著醒過來了。嚇得那正舉著手術刀,半天下不去手的男法醫,尖叫一聲當場丟盔棄甲逃出了斂房……
“屍變啊!”
“屍變?”江心羽睜開迷茫的雙眼,細細的品著這兩個字。她見屍無數,怎地就無緣見到屍變呢!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熟悉的純白工作間。隻聽得心中“咯噔”一聲,這一驚非同小可,“撲嗵!”一下,她從那純白的單人床上掉到冰冷的地板上去了。
屁股上傳來那冰冷的疼痛,讓她腦子漸漸清明。抬起雙手看了一眼,這雙布滿老繭的手,化成灰她也能認得正是自己之前用了二十五年的那一雙。接著,她隻覺腦子嗡嗡作響,又是一團漿糊了。
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正被一群男人撲倒!可她怎麼回來了?
沒有人能告訴她答案,卻不知就在她腦子成糊的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整個醫院都已經因她的事而炸開鍋了!緊接著各路記者,觀眾,一拔一拔的衝來。一向清靜的斂房門口,瞬間熱鬧起來,隻不過,她在裏麵等了許久,卻沒有一個敢推門進去。
老實說,剛才是誰尖叫著跑出去?她真沒見清楚。因此,她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便是那位讓她最怕見到的院長大人。不過,這一次,院長大人的表現,真是太讓她感動了!
“小,小江,江,江大夫?”院長閉著眼,一臉煞白的咬舌叫道。“心,心羽。我,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冤情。你放心,我們正在調,調查取證,一定還,還你清白。為,為你申冤!”
呃!這還是那個平常總是對她呼來喝去的院長嗎?原來院長也是怕鬼的啊!她還以為像他們這種,成天更死屍打交道的人,應該早就更她一樣,煉就了一身銅牆鐵壁呢!
“噗!”她再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逮到院長一個痛腳,她不好好報仇,那簡直是辜負了上天給她的這個機會嘛“哈哈哈,院長。你太可愛了。您可知道,你這麼一說,我的一世清白便全給你毀了!”
院長聞聲睜眸。隻見某個疑似屍變的女醫生,正趴地上笑得花枝亂顫!那樣子要多人性就多人性。哪有一點鬼怪的樣子啊!
院長不愧是院長,人家見多識廣,煞白的臉色,驟然一沉,變得與包公一樣正直。
“江大夫!你搞什麼名堂!”
咆哮聲更是令她相當的親切!她好想上去抱著他的腿說,“院長您可知道,十五年不見,我還真想念您的這聲獅子吼呢!”不過,最終她還是沒這個膽。因為,她清楚自己現在可不是女王,她還得靠麵前的老頭拿考績,發獎金度日呢!
唉!現實殘酷啊!她隻得揉揉眼睛,狀做無辜的叫喊:“冤枉啊!我哪有搞什麼名堂?我記得自己做完了事,便在這床上睡著了。怎麼一覺醒來就成屍變了?”“睡著了?”院長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皺眉道:“你可知道你這一覺睡了半個月?而且,還是連呼吸都沒有那種睡法!害得我們用了多少好藥來搶救你,花了多少細胞來考慮你的死因,又為你流了多少傷心淚啊!”
院長幾乎是聲淚俱下,說得淒淒厲厲,好不感人啊!她終於知道,自己的修為在這隻老狐狸麵前還是太欠火候。但是,他說的這個事實,卻讓她心中大為感慨!
半個月!她腦子裏快速,算了一道算數題。她的一個夢做了十五天。可是,夢中卻過了十五年。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呢?想她前十年天天盼著夢醒,可是夢卻始終不醒。現在吧!她已經不想回來的事了,怎麼又將她打回原形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玩她?
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連院長拉著她,去做了全身掃苗,她都沒有發覺。直到,她被強烈的閃光燈給照醒。才赫然發現,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成了名人!
她實在是感歎現代新聞隊伍的強大!
“各位!這隻是一個誤會,沒有屍變!江法醫,隻不過是工作太累,在斂房中睡著了。然後,被新來的同事,誤以為是那麼回事。事情就是這樣,現在請大家讓一讓,江大夫要息休了。”院長借用她的理由來搪塞那一大群新聞工作者。顯然效果不佳。因為他們一直對她窮追不舍。
最後,院長隻好出動警力,將他們強行驅逐出醫院。可是,第二天的頭條,她還是沒能幸免暴光!
接下來,經過再三思考。江心羽本著對工作認真,對科學負責的態度。將她這個完整的夢境,說給了院長及一幫至力於刑貞的同事聽。她原本是想讓他們幫她一起來破解這個難題。誰知,得到的是一句!
“你穿越小說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
她很想說,她從來沒有看過穿越小說!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她決定,下了班就回去搜索穿越小說來研究一下。說不定真給她找到一個回去的好辦法!當然,這麼天真的想法,她肯定不敢說出口。
第二天,心羽的身體檢查報告出來了。院長說她健康得連一顆柱牙都沒有。之所以會睡那麼久,肯定是工作太累了。說是再讓她休息兩天就該回去上班了。
她大大方方的給他敬了一個禮,轉身飛奔向那久圍的小窩。迫不及待的研究穿越小說去了。因為她要回去,她一定要想辦法回去羽國。不為當國王,隻因為她還有大仇沒報,還有一個讓眾人垂涎的帥老公沒有享用呢!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晚上睡覺什麼夢都不做,簡真清靜得異常!她突然發現一個重要問題,如果照著那睡夢中的時間比例。一天為一年,那麼三十天過去了,那她的雲浩豈不是已經變成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了!
這個認知對她來說決對是個打擊。
她花了兩天的時間,讓自己徹底放棄了這段有緣無份的孽緣!她自我安慰的想:有句話叫什麼?相見不如不見!讓大家將對方最美好的樣子,將回憶珍藏在心底吧!
從此,她班照上,錢照拿,案子照破。穿越小說卻成了她生活中的一個重要部份。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不受男士歡迎的江大法醫。自從上次在各大報章上露臉之後。她已經由雜草變鮮花了。跟著她追的各類男人,已經能站滿他們醫院斂房外的走廊了。這讓她充分理解,那些用盡手斷搏出位,賺出名的女同胞們之用心良苦,確是值當的。
隻不過,已經丟了心的她。看誰也不如那個古典帥哥。所以,隻好狠心的砸碎一地的芳草心了!可是,準備給她打持久戰的也不泛其人。
比如現在,她剛換下白色的工作服,麵前便出現一束鮮豔的紅玫瑰。
“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那不是要對情人說的話,送的花嗎?幹嘛跟她說,又送她花?她不解的望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了兩歲,那天差點用手術刀將她解剖了的小師弟。頓了一秒鍾,她反應過來了。
“你是想讓我幫你轉交給你女朋友吧!說吧!你看上哪位護士MM了!我幫你轉給她。”
“心羽!”小師弟一臉受傷的望著她。戚戚然的道:“你怎麼可以說這麼令人傷心的話,這花是人家專門送給你的。”
嘔!她忍著胸口的惡心,抖掉一地的雞皮。
“那個,小元,你以前都叫我江醫生的吧?我覺得還是江醫生聽著順耳!”說完,她抓起皮包,腳底抹油,以飛速離開現場。
要命!她可沒有跟他玩姐弟戀的心情!
可是,她剛出醫院後門,又被一束百合給擋住了去路。好在她夠機靈,刹車急時,不然就要一頭撞到那百合後的大肚腩上去了。那可就絕對不是掉一點雞皮疙瘩能完事的了。她想那後果,至少得讓她浪費兩餐糧食了。
“江醫生!你終於出來了!”肚皮男笑嘻嘻的將手中百合遞了過去。“這個花送你的!”
“阿嚏!”她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轉身錯開那灼熱的視線,用她一貫的個性用語淡然回道:“謝謝!我對這個花粉過敏。”
啊!肚皮男愣愣的望著她,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隨即回過神來,連忙將花收於背後。
“對不起!對不起!我……”
“你對不起什麼?我花粉過敏又不是你的錯。”她打斷他的話,奇怪的望著他問道。
呃!這下肚皮男完全茫然無語了!他為什麼對不起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忍著暴笑的衝動。嚴肅的給他提醒:“陳先生,我記得你之前牽涉的那個人命官司,好像就是因為女人問題吧!你說,你怎麼還沒有吸取教訓呢?”
這下,那肚皮男臉都成土灰色了!而她,衝他眨了眨眼,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瀟灑的甩包,往公交車站去了。
趕走了兩隻煩人的蚊子,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的好心情。可是,當她獨自坐到車上時,情況有了少少變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解決溫飽問題的中國人,也開始學老外玩起浪漫來了。
二月十四號這天,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捧著鮮花的男男女女。連公交車上,也盡是出雙入對,濃情蜜意的情侶。這讓她這個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女非常鬱悶。人雖在車上,一顆心卻已經穿越時空飛回到古代天朝去見情郎了。
於是,當她恍恍忽忽下了車。再恍恍忽忽回到家時。又恍恍忽忽開了門,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捧著花,提著批薩站在她門邊上等著。
直到,那人順理成章的跟著她踏進去了,她才反應過來。可是,顯然,再要趕人已經來不及了。一是因為,那人比她還快一步進了去。還有一個原因是,來者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而是與她從小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又比較照顧她的哥們兒,易方。
她欣然接過他手上的批薩,皺著眉頭望著他另一隻手中的花調侃道:“今天買批薩送花嗎?”在她的記憶中,這位警察哥們兒,可是把一分錢都能扳成兩分來花的主。
易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自己找了個礦泉水瓶子,將那束代表愛情的鮮花插好。放在她的餐台上。然後,熟門熟路的去廚房洗手,取來餐具。
吃飯的時候,易方突然很深情的望著她說:“心羽,我們結婚吧!”
“咳,咳!”她在想如果現在被批薩咽死了,她還有沒有機會回到那個世界去。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易方連忙站起來為她捶背順氣。
什麼啊!他這個搶是指食物還是他自己?前者她還有點可能,後者,還是算了吧!她喝了一口水,順了一下氣,嚴厲的警告:“易方,以後見我吃東西的時候,千萬別再開這種要命的玩笑。不然,小心我告你謀殺!”
易方放在她背上的大手僵了一下。他無聲的坐回對麵,望著她看了足有五分鍾,才開口質問:“心羽,你為什麼說我是玩笑?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認真的嗎?”
“我知道,所以我也很認真!”她含笑與他迎視,點頭回道。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這樣的玩笑開過不止上千遍。曾幾何時,少女懷春的她,或者真的有將他當成過自己的竹馬。但,那一時腦子發熱的想法,早就在他興高彩烈的向她炫耀校花給他的情書時,便灰飛煙滅了。所以,她不會再當真。
“心羽!”易方握住她的一左手,深情表白:“你知不知道,當我守著那沒有心跳的你時,我有多害怕!我不想再等了,嫁給我吧!這等這一天,已經等了足足二十年了。”說著,像變魔術似的將一個閃耀的鑽戒套進了她的無名指。
她渾身一顫,這才意識到問題似乎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簡單。她抬起右手,想取下那戒指,可是卻被他一雙有力的大手給緊緊握住了。
“喂!你來真的啊!”她急得大呼。“咱們可是哥們兒!”
易方有些無奈的用額頭在她的額上輕輕碰了一下。惆然道:“心羽,有時我都懷疑你有沒有心?這麼些年,我怎麼對你的,你就真的沒有感覺嗎?”
他怎麼對她?不就是像哥們兒那麼對她嗎?讓她幫忙寫情書,追女孩,幫忙照顧女朋友,幫忙破案。“對了,你都幫我做了些什麼呢?”她覺得自己有點吃虧。
“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如果不是我每天打電話,提醒你吃飯。你早就餓死了!”易方怒了。他蹭地站起來,雙手用力一拉,隔著桌子,嘴已經覆上了她的柔唇。
嗡!的一下,她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望了要呼吸,也忘了要反抗。她就那麼瞪著大眼,怔怔的望著麵前放大的臉。
“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一個憤怒男聲在他們身邊響起。正在接吻的兩人同時一怔。心羽發現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聲音……是他嗎?除了他能把憤怒聲說得這麼好聽外,還有誰呢?可是,她卻不敢轉過頭去看一眼。因為,她實在害怕這隻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