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強的嘴巴
童雪就這樣像木頭一樣的站了一個下午,當楚荊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發青,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到這時候楚荊才想起來:她還是一個重傷在身的人。
盡管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可是童雪的眼神裏卻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甚至一點點服輸的味道都沒有,當楚荊把她的穴道解開,讓她重新恢複自由之後,她的嘴巴裏不冷不熱地蹦出幾個字:“你還知道回來呀。”
這幾個字聽起來更像一個等待著晚歸丈夫的怨婦,他笑了:“怎麼?一會不見就這麼想我了?”
到了這個時候還被他嘲笑,童雪雖然生氣,可是卻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此刻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切慢慢黑了下來。
看著她的身子搖搖欲墜,楚荊連忙上前,童雪再一次倒在他的懷裏,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昏過去,無力地癱在他的臂彎裏,她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對呀,我想你,我想的恨不得你立刻死掉,你這個沒人性的家夥。”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楚荊怔怔地看著她,聽著她的話,笑了:真是一個嘴硬的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製服你……
好象是感應到他的想法,童雪倏然睜開雙眼,看著他:“你不要胡思亂想哦,我現在是沒有力氣了,你不要趁人之危打我什麼歪腦筋哦,否則等我傷好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對你有歪腦筋?算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肉。”他越來越覺得好笑,這個小女人的腦袋裏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把那些稀奇暫停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沒動歪腦筋幹嗎抱著我不鬆手?”剛剛休息一會緩過神來的童雪又來勁了,反正現在有他撐著她又不會摔到,隻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和他進行戰鬥了,這點疲勞她還是可以擔負起的。
真是沒良心的女人!楚荊順勢把她輕輕地丟掉床上去了。不是要鬆手嗎?他這樣已經是夠客氣的了。
童雪的確是比較難伺候的人,“不講理”這三個字她以前常從師傅的嘴巴裏聽到,可是今天她偏要把這種不講理發揮到及至:“喂!你這個人真是太粗魯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身負重傷又被你虐待了一下午的弱女子呢?太可惡了!”
楚荊的頭都要大了,從軍多少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你說她是奸細,又沒有證據,說她不是奸細,又來曆不明。說她是女人,卻像男人一樣的霸道蠻橫,說她不是女人,可是偏偏她就是女人。他有點抓狂了:“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她稍稍抬了抬頭,“我從小長了這麼大了,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又凶惡,又愚蠢,又奸詐,又卑鄙,又下流,又好色,又……呃……”她的嘴巴閉上了,因為此時楚荊的臉已經距離她不到一公分了,“你要幹什麼?”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不要罵我下流、好色,不然的話,我就……”他不說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你就怎麼樣?”
“我就吻你!”他的唇又移近半公分。
童雪不動了,她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乖乖的閉上嘴巴,愣愣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一眨,仿佛是說:我不罵了哦,你不要反悔,不許吻我。
她眼神裏的字句他全部讀懂了,可是依然沒有後退的意思,她越害怕他越開心,看著這樣的她,他突然覺得好開心。目光停留在那薄薄的唇畔上,他突然覺得喉嚨幹澀了,剛剛恢複血色的紅唇,這一刻像是無聲的誘惑,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