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凶手上
正廳裏,太後悠閑地喝著茶,當消息傳來說柱兒的謊言被揭穿時,她著實下了一跳,不過緊接著又傳來消息,說柱兒擔下了一切罪名,她心頭的石頭又放了下來。
畢竟有人願意承擔一切責任,那個宸妃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了……
所以當皇上和宸妃一起來到前廳的時候,太後正和一旁的宮女談笑風聲,悠然自得。見到他們回來,她放下手中的茶碗:“怎麼樣啊?皇上,宸妃,有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
在一旁瑟縮的香兒也衝了上來:“娘娘……香兒是不是被人誣陷的啊。”
童雪點了點頭,香兒如獲大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倒頭就拜:“謝謝皇上,謝謝宸妃娘娘。”想著伺候在外麵的庭杖,她感覺自己好象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看著香兒感激涕泠的樣子,童雪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將她扶起,然後昂起頭瞟了太後一眼:“太後娘娘,不必著急,結果我會給您一個明確的交代的。”
她自信滿滿的神情讓太後原本放下的心又緊張起來,她甚至不自然地瞄了一眼神色冷峻的昊天,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惜沒有,昊天一如既往的平靜,他牽起童雪的手,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又仿佛是在等什麼。
一會的功夫,王敏初來了,他的身後是由兩個宮女架攙著的柱兒。
童雪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我不是隻讓你過來的嗎?為什麼把她也帶來了?”
聽到問話,柱兒虛弱的抬頭:“娘娘,奴婢是有罪之人,怎能躺在床上呢?奴婢……奴婢甘願到此處受罰。”
說完,她掙脫攙扶自己的兩個宮女,跌落在地上,頭低垂著,一副等待受死的樣子。
“有罪無罪不是由你來定的,我來問你,你是因為什麼進的宮?進宮前是做什麼的?”童雪低聲問道。
沒有人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句毫不相幹的話,包括皇帝在內,不過他並沒有吭聲,因為他相信童雪的每一句話都有她的用處,尤其在人命關天的時候。
柱兒先是一愣,然後小聲回答:“奴婢的父親是鏌鋣城守城副將,因為拿了屬下送來的銀兩,所以被罷官免職,並且外發到邊境服役,奴婢也因此進宮充作宮女。”
“難怪我看你不像一般粗俗的農家丫頭,原來是出自官宦人家,你父親既然是武將,那你可曾習武?”童雪繼續問道。
柱兒搖搖頭,在大瀚習武是男人的專利,女人怎麼能舞槍弄棒呢?
“那好,我問你,你是怎麼弄傷自己,嫁禍給香兒的呢?”這個問題終於切入正題了。
柱兒有些低著頭無助地絞著指頭,思忖半天,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抬起頭來,慢慢的說:“奴婢拿起靈牌,用底座砸的頭。然後就昏倒了……”
童雪點了點頭:“既然你一心想把這一起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那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想好了回答吧!香兒是被人以太後的名義傳喚至此的,哪個人是誰?你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因為你的鞋子和裙擺沒有絲毫汙點,你根本不曾離開過這裏。你一直在太後身邊當差,和香兒可以說是素不相識,你陷害她,總要有動機吧?”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童雪惋惜地看著柱兒,“你一個官患人家的小姐自然是嬌生慣養,你怎麼可能把自己砸成這個樣子?你的傷口非同一般,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擊形成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能有勇氣為了陷害別人而忍著劇痛對自己下如此毒手,用靈牌向自己的頭砸上許多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