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落之中的令如山,麵對這一片緊張的空氣。
卻是滿臉淡然。
甚至還有著濃鬱的不屑和輕鬆。
“嗬嗬,杜少天,果然還是雷厲風行的做派啊!普洛斯才死了不到幾個小時,你這裏就全城戒嚴了!隻可惜,你防護了初一我卻偏偏要走十五!你又能耐我何?”
在他看來,杜少天此舉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千萬別讓他的部下走正常渠道,進入南國了。
此路不通!
作為一名前劍閣成員,尤其還是劍閣的二把手。
令如山在南國也是赫赫有名,更是樹大根深的人物。
他曾經建立起來的關係網盤根錯節,觸覺更是延伸到了無數角落。
雖然最終狼狽而去,離開南國已曆三年。
但那些關係,還是存在的。
尤其那些他處心積慮編織起來的暗網,更是留作防患於未然之用的。
現在,便就已經到了啟用的時候!
因此,令如山雖然身處逆境,但卻依舊信心爆棚!
“王幕任,我交代你的事情,可辦好了?”
少傾,令如山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王幕任。
一名晉北州府跑碼頭的漁民。
當然,漁民隻是他的生活寫照。
暗地裏,令如山每年都會給他賬戶,打進來一筆豐厚的款額。
養著。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這一次他那幾十個部下入境南國,便要靠著這位漁民王幕任了。
“令先生,一切已經安排妥當。隻等你一聲令下,我便可以揚帆出海了。”
王幕任粗獷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傳了過來。
令如山心中一鬆。
“很好,立刻起錨駛往近海。我的人已經到了廣城港,你在那裏接應他們安全給我帶到晉北州府。”
立刻就對王幕任下達了命令。
“你就放心吧。有我王幕任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都休想發現我船的蹤跡!”
王幕任隔著電話一拍胸脯,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倒不是他吹牛逼。
此人三十有八。
自五歲起就跟隨他父親闖蕩近海。
所有的暗礁島嶼,航行路線就沒有他不熟悉的。
可以說,連海麵稽查都不知道的航行路線,他都了若指掌。
且十分隱蔽。
即便碰到大霧天氣,或者是暗夜行船,他都是手到擒來技藝嫻熟。
因此,他在近海一帶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經常有人找他夾帶私貨。
就連當初掌控五州黑道的華子,也是他曾經的主顧。
而且還是大主顧!
“那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
令如山也是滿意的回答道。
他自己親手建立的暗網,自然都是各路鬼才。
每一條線上的每一個人,都擁有著他人不可及的特殊技能。
這一點,令如山萬分自信。
“放心吧,一定讓您滿意。”
王幕任答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嗬嗬,杜少天呀杜少天,你如此大張旗鼓,無非就是想要打草驚蛇罷了!想讓我就這麼輕易退走?你怕是想多了!這個時間點,梅香園也應該到了吧?你的視線,在哪裏呢?”
轉而,令如山又一臉得意的盤算了起來。
卻是毫無察覺,自信過頭就是自負。
而自負,往往都是讓人走向毀滅的根源!
他以為自己對杜少天了解至深,卻不知他所了解的杜少天,也僅限於三年之前!
而且,還是杜少天一再忍讓之下的三年之前!
“劍首,令如山啟動了他暗網上的一顆棋子!梅香園的座機也正在降落之中。”
很快,所有的一切動靜,就通過羅靖傳達到了杜少天的手裏。
梅香園到了。
她之所以比羅靖還要慢了一步。
是為了保險起見,再次借道而來。
“嗬嗬,密切關注梅香園。她的第一步,肯定是要接觸令如山。但我想,令如山絕對不會貿然見她。隻會給她出餿主意,利用她來轉移我的視線!”
杜少天淡淡一笑,沉穩如山。
州府,機場。
隨著人流湧動,一道靚麗的身影走出了候機樓。
“好新鮮的空氣啊!”
梅香園深深的一個呼吸,滿臉都是陶醉之色。
那國色天香的嬌媚容顏,在這一片陶醉之中,更加令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