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狹長的過道。
其實過道本身還是算寬敞的,不過有許多雜物堆積在一起還有一群穿著早已看不出牌子和原始色彩服飾的流浪者聚集在過道兩旁。
這是個很好的地方,兩邊是遺棄的廢舊多年的居民樓前後通道又有圍牆遮擋,上方多是水泥鋼筋建造的外階梯和延伸出來的高台。
遮風又避雨,不過到底還是有很大空隙秋冬之際還是隻能靠著衣物、破爛沒人要的床被和彼此靠近取暖。
其實周圍多的是廢棄廠房不過他們都沒那個膽子去,聽說幾天有兩個新來的不知好歹非要去那地方‘借住’然後被人兩條腿都打斷了,還好現在還是五月份天又熱大家食欲都不太好,附近餐館、賓館這些地方每天都會有許多人去,剩餘的飯菜多,不然那兩個家夥不是餓死就是被凍死。
其實這裏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至少沒那麼潮濕。
不過大概也住不了幾天了。
馬修看著橫七豎八躺在過道上的流浪人心裏難以壓製的厭惡和反胃,有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死了有的則半躺著盯著馬修。
過道還算寬不過大都被垃圾和流浪人的占據留下的空地不多,為了不被弄髒鞋子馬修隻能小心翼翼地從中找空地過去。
“喂。”一個穿著嘻哈風格手臂上紋著奇怪圖案打著耳釘的年輕人站在過道盡頭喊了句,“你找誰啊?”
馬修看了看四周。
“別看了就問你,你找誰?”年輕人有些不耐煩。
“額,我找……”馬修快步掠過地上眾人跑到年輕人身邊,走的太急好像踩到了誰不過也沒太在意。
“我找考爾比。”
“馬修?”
“是我。”
“跟我來。”年輕人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問轉身走向身後的小巷,馬修遲疑了下跟跟了上去。
小巷有些昏暗彎彎繞繞的,岔路很多,還好年輕人走的不快,不過馬修還是差點跟丟了,他一直和那個年輕人保持著一定距離小路拐角又多有時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十幾分鍾後終於到了。
年輕人站在一棟長久未曾修繕過好似隨時會坍塌的廢棄工廠門外示意馬修進去。
“裏邊兒等著呢。”
馬修把包別在身上警惕地走到年輕人身邊向裏麵看了一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雙手拖進屋裏按在牆上堵上嘴。
穿著灰黑襯衫的考爾比躺在不知從哪裏搬來的椅子上把玩這手裏的扳指,身後兩位身材魁梧的大漢左右站立。
“沒被人跟蹤吧?”
戴著耳釘的嘻哈男走了進來靠著一旁荒廢許久不知用途的水泥築成的圓台上擺了擺手。
“沒呢,擱哪兒看了半天沒情況才出去的,來的路上又繞了好幾圈才過來的。”
嘻哈男雙手抱在胸前有些不耐煩道:“我說你有必要這麼謹慎嗎?不是有我在呢。”
“沒辦法啊。”考爾比站起來走向被控製在牆上的馬修向抓著馬修的兩人揮手示意,“最近出了點狀況。”
兩人放開馬修退到一邊,馬修揉著被捏疼的手肘和肩膀目光轉著看了看周圍後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伸出手。
“你好我是……”
“錢帶來了嗎?”考爾比沒理會對方的動作,當然也沒那個必要。
“帶……帶來了。”馬修有些尷尬不過到也早習慣了,把雙肩背包脫下來遞過去,接過包的是剛才抓他的兩人中的一個,他沒打開拿在手上跌量了一下大致重量後向考爾比點點頭。
考爾比招了招手回去坐下,一直跟著他的一位黑衣人一隻手拖著一直拿著的黑色手提箱打開,裏麵放的是裝著琥珀色液體的特製玻璃小管,一共八隻。
考爾比隨便拿起一支扔向馬修,馬修欣喜若狂立馬跑上前接住用袖子擦幹淨上麵不存在的灰塵而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您這……這顏色好像……”
一旁的隨從把箱子收好後拿出一直雪茄去頭遞給考爾比點燃,考爾比深吸一口後用手裏的雪茄指了指馬修。
“不用看了這就是你要的,不過是稍微稀釋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