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滅絕師太請了三個月的產假!”
離上課還差十分鍾,坐在前麵的男生突然轉過頭,卦兮兮的對沈如君她們說道。
說話的男生叫木傾,也是國貿2班的婦女之友。上至學院院長下至本班同學,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卦。
滅絕師太,國貿二班的高數老師,以每學期50的掛科率,榮登經濟學院最不受歡迎的教師榜榜首。實際年齡34,但因為常年板著臉,見誰都像欠她百十萬的樣子,所以人送外號滅絕師太。
沈如君聽到木傾的消息,有些懷疑地挑了挑眉,殷紅的唇畔玩味地微微揚起,問他:“你這消息準不準確啊?滅絕師太不是說就算生孩子,也要在教室一邊上課一邊生麼?”
木傾聞言,沒好氣地朝著沈如君翻了個白眼,宛如在看一個智障:“全薪產假,不休就是豬!再說了你敢當著全班43個男生的麵生孩子?”
沈如君沒說話,她旁邊坐著的兩個女生先咯咯地笑了起來,用手捂著唇打趣道:“你別說,沈如君肯定敢!我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麼她不敢的事!”
沈如君左邊的女生,是個小圓臉,叫李杏右邊的女生,是長發瓜子臉,叫木醇,也是木傾的妹妹。
四人從小一起長大,自幼兒園時期開始就是一個班的,十幾年混下來,已經成為了鐵哥們一般的死黨。
聽到木醇和李杏的拆台,沈如君並沒有多大反應,依舊是懶懶的挑著眉,神態疏鬆,嗤笑一聲:“你說對了,這世上還真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那你敢追我們的新任代課老師嗎?”
一道男聲突兀地插了進來,打斷了沈如君他們幾人的聊天。
李杏轉頭朝聲源處看去,然後小聲地說了一句:“是祁飛。”
沈如君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這梅飛是個書呆子,恨不得每天24小時都泡在圖書館,可偏偏每次考試沒有一門考得過沈如君尤其是高數。
梅飛自從進校以來就在針對沈如君,說話時也總是有意無意的挑事,沈如君看他可憐就懶得理他。
這次也一樣,沈如君聽到是梅飛在找茬後就沒出聲,可誰知梅飛竟咄咄逼人起來。
“怎麼?不敢了吧?剛剛是誰說這世上就沒她不敢做的事情?”梅飛走到洛熙荽這一排的座位旁邊,嘲諷地看著她。
沈如君突然站起身,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梅飛一跳。而就在沈如君起身的同時,木傾、木醇和李杏也同時站了起來。人數的優勢,壓製得梅飛不受控製地後退了一步。
木傾擼了擼袖子,濃眉蹙起,凶巴巴地咬著牙說:“梅飛,你皮又癢了是吧!”
梅飛想起三天前,被木傾攔在博學林裏揍時的疼痛感,心裏有點害怕,但想到能讓沈如君吃癟,那種報複的興奮感又讓他梗著脖子不怕死地繼續挑釁:“我在跟沈如君說話呢!你到底敢不敢!”
木傾頓時就準備讓梅飛這小子,感受一下碗大的鐵拳的厲害。
可是拳出到一半,就被沈如君輕飄飄地攔住了。
木傾懵比地回頭,卻見到沈如君揚著似笑非笑的眼睛,淩厲地看著梅飛。嫣紅的薄唇如蝴蝶的翅膀一般,輕輕地闔動著。
然後木傾就聽到沈如君說:“如果我敢呢?”
沈如君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梅飛,咄咄逼人,逼得梅飛退無可退,被迫地承受著這目光帶來的審判感。
“如果我敢去追這新來的高數老師,你是不是就答應讓我打一頓,並且不跟院長告狀?”
後麵這句話,幾乎是沈如君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早在梅飛和她作對的第一天,沈如君就抑製不住她那暴脾氣,和木傾幾人一起把梅飛拖到博學林暴揍了一頓。可誰知道人家轉頭就去和院長告狀,最終給他們一人記了一過。
沈如君是真的長見識了,人家初中生都不去和老師告狀了,這梅飛堂堂一個大學生居然還來這一招?
這梁子從此就算結下了,而沈如君也一直有股氣堵在了胸口,等著爆發的時機。
梅飛嚇得腿都有些軟,但還是嘴硬的答好。
沈如君冷笑著說:“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到時候別怪我下手過重!”
沈如君話音落下的同時,國貿2班的新任高數老師也走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