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幹嘛去?”裴淺凝看到洛熙荽突然一言不發地往化妝間走,忙叫住她。
洛熙荽沒回頭,隻聽到她的聲音遠遠傳來,腳下的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慢。
“我隊服外套落在化妝間了,我去拿一下!”洛熙荽邊走邊回答裴淺凝。
裴淺凝向洛熙荽小跑著追過去,洛熙荽卻叫她在外麵等她。
走到門外的時候,洛熙荽突然被化妝師攔了下來。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化妝師臉色焦急的伸手擋在洛熙荽與門之間。
洛熙荽麵色冷淡,平靜的看著她,說道:“我隊服落在裏麵了,我要進去拿。”
化妝師有些為難:“可是裏麵正在談論私事,不太方便您進去”
洛熙荽嘲諷似的冷笑一聲,加大音量衝屋內喊道:“就算是見不得人的私事,也請等一會再說,我要進去啦!”
說完,洛熙荽一個假步繞開了化妝師得阻攔,推開了門。
洛熙荽推開門時,正看到梅挽藝站在甜甜的身後。甜甜麵對著梳妝台坐著,而梅挽藝的手正搭在她的雙肩之上。甜甜的粉色蓬蓬裙是一字肩的,因此她肩膀處的皮膚正在外,光滑如玉。
聽到動靜,梅挽藝緩緩地轉過身,對著洛熙荽和化妝師淺淺的點了一下頭,臉上掛著道貌岸然的標準假笑。
化妝師懂事的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門。
梅挽藝這一轉身,也就露出了身後的甜甜。
洛熙荽明顯的看到,甜甜有一邊肩膀處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如飛絮般散亂的翻卷著。
洛熙荽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暗了幾分,對上梅挽藝斯文虛偽的笑臉。
“這不是的七歲選手嗎?您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梅挽藝笑得十分像個斯文敗類。
洛熙荽懶得和他說話,直接走到剛剛坐過的梳妝台前,拿起被落下的黑紅隊服外套。
拿起外套時,洛熙荽側著頭往甜甜那邊看了一眼。
甜甜眼神空洞的看著麵前的鏡子,唇瓣和眼角都有些紅腫。而肩帶散開,露出了小塊鎖骨以下的風光,那裏正零星的散布著紅莓。
不用想也能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禽獸!
洛熙荽心中暗罵一聲。
起身時,洛熙荽卻繞路走到了甜甜麵前。
甜甜空洞的眼神,因為洛熙荽的動靜終於恢複了一點清明,眼神逐漸聚焦在洛熙荽身上。
“晚會快開始了,你該出去主持了。”洛熙荽的聲音依舊清冷,可看著甜甜的眼神卻堅定強勢。
甜甜不太理解洛熙荽為什麼會這麼做,迷茫的看著她。
洛熙荽卻懶得再多加解釋,直接上手攥住了甜甜的手腕,準備直接將她拉走。
可是在洛熙荽攥住甜甜的同時,另一隻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的讓洛熙荽無法掙脫。
洛熙荽轉頭,看到的是梅挽藝帶著幾分陰騖的笑臉。
“七歲選手,是不是有些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梅挽藝笑盈盈的眼底滿是陰狠。
梅挽藝的這句話,明顯是說洛熙荽在多管閑事。
洛熙荽不屑的哼了一聲,用力地甩了一下手臂,卻沒能甩開梅挽藝的禁錮。
甜甜終於恢複思考能力,依舊看著化妝鏡,但是眼神卻不再倨傲刻薄,而是非常暗淡絕望。
甜甜沒有刻意掐著嗓子,說話的嗓音有些哭泣之後的沙啞。
她說:“洛熙荽,你別管我,趕緊出去吧。”
洛熙荽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緊緊的攥著甜甜,聲音裏滿是執著於倔強:“我隨時都可以走,但是你呢?你難道要一輩子都被他掌控在手心裏嗎?”
甜甜沒再說話,而梅挽藝聽到洛熙荽這話,卻仿佛如同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直不起腰。
“洛熙荽,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梅挽藝麵色猙獰,已經不願意再保持虛偽的假笑了。
可洛熙荽卻隻看著甜甜,問她:“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裏?”
甜甜沉默了很久,眼裏的光變得灰暗、絕望,良久才將臉捂在手掌中,怒喊:“我有果照在他手裏,你滿意了嗎,可以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