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行程的最後一天,這是唯一一次人少又沒有監控的機會。
正是他的疏忽,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都怪他,如果他跟過去了、如果他沒有要來這邊旅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和季初然想的一樣,都開始懷疑幕後主使是誰,目的是什麼?
那些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拐走她,真的是為了錢?
季初然如陽光般的燦爛笑臉在屏幕上展現,赫梓辰心痛地加大了手裏的力度。
初然......你一定不能有事。
某倉庫裏。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腳步聲混亂,將季初然從失血的的昏迷裏吵醒。
那些人二話沒說,就打開她的嘴巴,扔了顆藥進去。
這味道,應該是止痛藥。
也不給她水,她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她的傷口怎麼樣了?”
這是她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個人的聲音。
有人在她傷口處瞧了眼,又拿著聽診器為她診斷。
確認以後,他才恭敬地回複那個人:“boss,她的傷如果再不縫合,怕是真的會失血過多而死。”
那人當然不能讓她死,她可是他的搖錢樹。
他沒有絲毫猶豫,冷冷地命令道:“縫吧。”
“是。”
話音剛落,又是一群人圍上來。
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拖著到了別處,讓她平躺下來。
手術燈打開,眼前的黑布再也不是一片黑,隱隱約約地照射著她的視線。
她看不到任何畫麵,隻知道有人將她的衣服往上移到了胸部以下。
現在的她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力氣,就算身上沒有繩子綁著,她也動彈不得。
“boss,需要打麻醉嗎?”
給她手術的人詢問那人的意見,沒想到那人隻是淡淡回了句:“用不著,讓她嚐嚐苦頭。”
季初然不想求他,隻能緊緊地攥著手。
她像個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的牛羊,這麼多年,她還是頭次經曆。
那人拿來張椅子,刻意坐在她床前,歪著頭邪笑。
“噢對了,那個毛巾塞住她的嘴,別讓她吵到我的耳朵。”
“是。”
他一聲令下,便真的有人用毛巾塞住她整個口腔。
耳邊是手術器具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說不害怕是假的,但還沒來得及讓她反應,那人便火速下刀。
“唔......”季初然緊緊咬著那塊布,強忍著腹部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身子也因為疼痛微微顫抖,她攥著拳頭,鋒利的指甲已經戳破她手心的肉。
她吃過了止疼藥,但卻沒任何效用。
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液,打濕了所有發梢。
她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細針穿過她的皮膚,冰冷的尖銳物觸碰到滾燙的皮下組織。
這種感覺,永生難忘。
身為醫生,她第一次這麼恐懼手術台。
而那個歹徒笑得更加瘋狂,看著她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像是欣賞一幅畫一樣,露出病態的微笑。
季初然眼前那微弱的亮光,開始越變越暗,隱約看見孩子們和赫梓辰的麵容。
一滴淚順著滑落,沾濕了那塊蒙眼的黑布。
我這是......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