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表示我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不過。我看得出,他不是什麼壞人,雖然總是刻意的接近我,但是卻沒有說過什麼過格的話,也沒有直接的說出來。
他隻是在每次和我見麵的時候,偶爾表示一下對我的關心而已。但我心裏明白。
我在屋子裏的時候,盡管不是晚上,我也會拉上窗簾。這幾天雖然沒有上班,但是晚上我不隻是不開燈,而且即不聽音樂也不看手機。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在家。因為房東大姐都已經知道我上班了。我這剛上沒有幾天就又在家裏呆著了,她會不會以為我是在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呀?
以前沒有租過房子不知道租房子的難處。原來處處都得加小心。要是自己的家裏怎麼會顧慮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呀?
我在屋子裏安安靜靜的呆著,不敢出一點聲音。就這樣,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還是不想動,就在床上一直躺著,一直盯著手機。盯著口罩廠的夜班群。
一直到了八點多鍾,我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大姐,在嗎?”一聽我就聽出了是我原來在豔秋的廠子裏幹活的同宿舍的李姐。
她是在和房東的大姐說話。以前她老公在這邊幹過活,所以她和她老公在我們的房東這裏租過房,她才認識房東大姐。我能在這裏租房還是她給我介紹的呢。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去哪租房。這個房子離豔秋的廠子很近。
房東大姐趕緊從屋子裏迎了出來。“您來了。”對李姐客氣的說著話,並迎她進屋。
“小紀呢?她去哪了?”我一聽這話,知道李姐是來找我的,不是來找房東的。但是我現在不能出去了。因為我在屋子裏一直都裝作不在家的樣子,既不開燈,也不聲音的,所以才讓李姐誤會我沒有在家裏。現在出去不就不好了嗎?房東大姐怎麼想都不知道了。
既然不能出去,我又不知道李姐找我幹什麼,所以隻能豎著耳朵仔細聽她想說什麼。其實我心裏也猜得到八九他,她要是來找我的話,多半是豔秋的那個廠子的活多了,人少幹不過來,不好意思直接給我打電話,這是讓她來說的。因為這個廠子的情況我知道得最清楚不過了。
“小紀上夜班了。”房東大姐回答。
我一聽這樣的回答,心裏這個不舒服呀?完了,隻是這一個回答,我去那個服裝廠就沒有指望了。既然房東大姐說我上班了,那我還怎麼說去人家那裏呀?
“是嗎?不紀在哪上班呀?怎麼還上夜班呢?”李姐又問房東大姐。
“聽說是在口罩廠,說是活太多,白班幹不過來,所以才加的夜班。”
“是嗎?那我也回去了。也沒有別的事,我就是想過來看看她。”李姐說。說完沒有過多長時間,她就從房東的屋子裏出來了,房東大姐送她到了院子裏。然後就自己進屋了。
李姐走了以後,我的心裏是要多後悔就有多後悔。暗暗的埋怨自己,為什麼聽到他姐的聲音不出去呢?我要是出去的話也許回到豔秋那裏上班就有指望了。現在這個口罩廠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人家要是能幹得過來就不用我們,隻有幹不過來的時候才能讓我們去。那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