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也不白,到底曾幾時許?過的自己為何要在進桃林的大上立下石碑?
刻下,‘花有開日’
每有在繞雲山迷的人,每有風沙成心迷眼識途,每有飛鳥大發善心……
每,有一蝴蝶,翩翩起舞,帶來“許久不見的有緣人”
“我每在複過……”孤獨每這樣一人自語。依偎著石碑,永不停息的蝴蝶在他的尖飛舞。
一切如夢。孤獨打了個哈欠,在落日的餘暉中睡。
一切如夢。
孤獨又了個不一樣的夢,他眼角有時含淚,有時卻又彎眉撅嘴似笑顏。
夢中,他還是個凡人,一生短暫,生的每一段有生死離。
幼兒時,不懂。
歲的孩子,他的姐姐八歲。身為孩子,抱抱沒有錯。
“姐姐真的是自己失足落下池塘的,大姐姐沒有撒謊。”一瞬間他又不像歲的孩子,他這樣,也說出來。
時,他會笑,他覺得要笑,人就會開心,人一開心,就會給他喜歡的方糖。
大人們的傷心全貼在臉上。小孩肆的笑聲惹惱了一人,他們也能低聲抱怨。
“未必是……”雖有模糊,小孩卻是記得這幾字語。
不會哭臉就賞一個耳刮子。
時痛苦,記憶深刻。匆匆學會了變臉。
母親死時,他才歲。
夢醒。
孤獨睜開眼,桃林依舊是片桃林。
蝴蝶已離。
有桃花落在他的手背,他盯著手呆了一會兒。
不在。過神來,自當起身,拂一身曾落花泥。
當時繁華盡落,如今碧綠蔥。
不忍笑,孤獨從這石碑起始,桃林深處行進。所至一處,便折一枝桃花。
他折了枝桃花,停了處。又返石碑旁,將捧著的枝桃花用一縷長發捆,再到石碑上。
就著朝陽,孤獨和返的蝴蝶一起走繞雲山。
身後是秋冬化的桃林,枯枝敗葉,地上腐泥匆匆疊,蓬鬆一地褐色衰。
是樹靈?是菟絲子。又怎樣?
石碑,舊時刻的字,又換了樣:‘有花堪折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