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張青心裏真叫是一個哇涼哇涼的。
不過總算這禿驢也非良人,雖然有些心裏負擔,也不至於太過嚴重。
扶著那孫二娘坐下,張青也是心歎一口氣,才是問道:“孫姑娘傷情如何?”
卻見孫二娘摸著胸口,喘著粗氣道:“那禿驢當真厲害,我這已下了如此多的蒙汗藥,還能叫其堅持到這會。”
著也是寬慰起了張青道:“我倒是沒多大事,這禿驢最後一擊雖是用勁力氣,不過也隻是皮外傷,修養兩日,便是無事了。”
張青聽了這才安心了些,想著前頭這和尚自報的家門,再想想少林寺那二字,又不由叫人有些發虛。
好在不是嵩山少林寺,張青心裏還有些許指望,指望這廣惠是個冒牌貨。
卻聽那張青問起道:“這廣惠是個什麼來頭,孫姑娘可曉得?”
那孫二娘聽得卻麵露幾分無奈,與那張青道:“你我二人都是過命交情了,為何你還如此生分,直叫我二娘便是。”
這話聽得卻叫張青心裏直叫一個委屈。
他還不是刻意為之,想與這孫二娘保持一點距離麼。
沒想到陰差陽錯,還成了過命的交情來了。
卻也知此刻非是計較這麼多的時候,頗有些敷衍的應了一句,又再問道:“二娘,這廣惠的什麼…什麼平鳳嶺少林寺,可是當真有這地方?”
張青問起這話的時候,是多麼期盼那孫二娘就應一句這禿驢是在扯謊。
可惜孫二娘卻連連搖頭,一臉肯定的應道:“平鳳嶺少林寺乃是嵩山少林寺的分院,方丈乃是粉麵如來法都,監寺法號廣恩。”
“這死了的禿驢廣惠,與廣恩乃是師兄弟,皆師承那粉麵如來。”
“我雖是從未見過這廣惠,可見其有如此本事,所言該是不虛。”
完犢子了!
這特麼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少林寺和尚!
雖然這水滸裏的少林寺似乎沒什麼存在感,但張青明白,那幫禿驢多半都不好惹。
聽聽那粉麵如來的稱號,可不比自己這菜園子牛逼多了?
要是被那幫禿驢知道廣惠死在這,還是被自己給親手劈掉的,那自己必然沒的清閑日子可過。
尤其是自己還是個有前科的人啊!
別忘了自己怎麼來的十字坡的,也是因為前頭都把光明寺的和尚給殺幹淨了。
雖然講道理真不能算是自己幹的,但別人哪能聽你所辯。
頂著一個“和尚殺手”的稱號,真被人來尋上,那唯有拚命了!
不行,可不得叫人發現這事實了!
當即就道:“這禿驢死有餘辜,然若是叫人發現,咱家店內怕多生麻煩。”
孫二娘聽得點了點頭,也認可道:“不錯,這禿驢武功厲害的很,若是其沒中了那蒙汗藥,怕是我爹來都敵不過他,隻是如何才能叫其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是難事。”
張青聽得心下忽然猛然一跳,忽的有種感覺,感覺此事似乎是某種開關的開啟。
連忙搶先一步,關上那開關道:“二娘勿要憂心,我有法子,可撇清了咱們這酒家的幹係,必不叫人懷疑。”
孫二娘聽這張青要主動抗事,雖有意外,卻也不會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