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玘也知道此事做的難看,可生死之間,往往就是一念之差。
前頭林衝武勇不凡,後頭還有追兵十麵合圍。
再這麼打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若是將帥合心,倒是也罷,偏偏自打來梁山繳匪,大大的事項,皆引這彭玘心有不滿。
如今生死時刻,卻皆集上心頭,一念之差,便當的逃兵了。
可惜這彭玘的運氣當真不好,尋個方向要跑,卻好死不死,撞上了武鬆。
武鬆一把镔鐵戒刀,自打青州十字坡裏取了之後,還當真沒開過葷。
今日這有送上門來尋死的,卻哪能放過?
見得那將疾馳而來,猛然高呼一聲:“梁山武鬆在此,休得叫你猖狂!”
那殺氣騰騰的模樣,直讓彭玘心中叫苦。
“這梁山裏,哪來這多厲害人!”
心裏叫罵一句,手上卻不得歇。
眼見那武鬆一刀砍來,便使那三尖兩刃刀,迎麵頂住。
這彭玘想的簡單。
隻要能突破了眼前人,後頭自有呼延灼與韓滔給自己殿後,逃出生之後,也不怕朝廷問罪。
潰軍之事,誰能的清楚呢?
存著這般心思,那彭玘倒是為自己的死活,拚命死戰了一回。
“砰!”
隻是一上手,這彭玘就曉得對麵那武鬆到底如何厲害了。
硬碰硬的一擊,打的自己是虎口發麻!
而相較之下,對麵這廝卻仿佛毫無所覺,頂住自己這一擊,便是一刀再上。
卻見那武鬆,把戒刀橫在頭與肩之間,力達刀刃,臂伸直,便是一刀斬來。
普普通通的一擊斬刀,卻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力!
彭玘慌忙來擋,卻未料得其中的強力,手上一軟,直被一刀斬下馬!
慌忙起身,卻見那武鬆竟也下的馬,再朝自己飛奔來殺。
“娘的!這些莽夫,都怎地被那張青給尋著的!”
彭玘氣急敗壞,心頭是不住怒罵,然見武鬆氣勢洶洶,也知非其對手。
不欲與那武鬆硬碰,見那武鬆竟然下馬,當即尋了個可逃的機會。
轉身直拽下個兵卒,奪了其馬匹,翻身上馬,就是要往外出去。
嘴上更是不住高聲怒喝道:“閃開,不閃開的統統撞死了去!”
這彭玘當下是隻顧活命,可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事情了。
本想借著馬勢直接衝過武鬆,然武鬆可是連老虎都能幹趴下的人物,何況區區一個馬?
眼見那彭玘策馬奔來,離著不過四五步遠時,猛然飛擲出手中那戒刀。
寒光來襲,彭玘本能勒馬之時,武鬆便隨著那寒光上前,幾步衝了那軍馬邊上,奮起一拳,直擊馬頭。
誰能抗住這打虎之力!
卻聽一聲嘶鳴,軍馬應聲即倒,在上頭的彭玘自然也不得幸免,連人帶馬,一同摔下了地。
武鬆見得又是上前一步,騎跨在那彭玘身上,就如當初打虎一般,那沙包大的拳頭,就忘彭玘麵上招呼的去、
“砰!砰!砰!”
連幹三拳,就是老虎都幹懵了,何況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