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牢頭本是隨口一言的。
就其想來,這史進哪能鬆口?
就是打死也不能應的啊!
結果沒想的,自己才完,就要把這史進提出來的當口,卻聽裏頭的史進忽的悠悠道:“我要見那賀太守話!”
峰回路轉!
柳暗花明!
那牢頭哪裏能想到還有這等喜事!
當下便是狂喜道:“好好好!咱這就尋了太守去!”
隻麵上大喜,心裏不禁對的史進也有幾分看不上了。
“什麼硬漢子,到底,還不是個怕死的貨色!”
“來去,死到臨頭,那還得求饒了去!”
…
史進自然不是怕死之人。
之所以能應下這牢頭,隻因為昨夜裏收了個特別的消息。
什麼消息?
隻有寥寥幾字,上書:“梁山已至五千人,還請大郎勿憂,已思量的計策,如何搭救。”
這短短幾字,雖沒的太多,然早聽楊春一直的張青大名,又哪能不曉得定然是自家兄弟去尋了梁山?
如今看來,這梁山已然到了少華山,倒是可有計較了。
是以思量的足足一夜的史進,見這牢頭又來“策反”自己,當即就起了脫身的心思。
隻是那太守對史進又如何能沒半點防備之心,見史進當真來見自己,自是疑慮叢生。
“史進,你當真願意戴罪立功,剿了你那些自家兄弟去?”
賀太守問的叫是一個直白,言罷也是死死盯著那史進,隻要見其麵上有半點變化,就否了此決,把那史進當場砍了。
可史進前頭那閉目之時,就直是做著心裏建設,更是思量如何來迎。
如今聽得那賀太守來問,直是淡然應道:“非是去剿了,隻願去服一遭,莫叫自家兄弟中了你那奸計!”
賀太守聽個嗤之以鼻,的那般好聽,卻還不是貪生怕死?
隻當下這史進還有用,賀太守也是耐著性子又問道:“這般來,你是要為我朝詔安了?”
史進聽得默不作聲,卻也是默認的意思了。
賀太守見得心裏有數,隻當這史進是還要臉麵,當下便承若道:“你若迷途知返,自是最好。既然有心改過,本官也不能斷了你那回頭路。”
“這便下去準備準備,雖我軍馬,同去了少華山就是。”
著便擺了擺手,當即就有人把那不話的史進又帶下去。
然這詔安一事,哪裏是這般容易的?
要沒個朝廷聲音,一州知府,如何能隨意詔安?
別人見得,可不得你一個官匪勾結?
這賀太守是隻欺那史進不懂,心裏存的惡念,隻要那少華山拜頭來降,自己就一個不留,當場殺個幹幹淨淨!
卻史進帶的賀太守親往少華山上去,心裏多少也有心裏有所不安。
這賀太守是把整個華州裏能帶的軍馬,都調動出來,足足有的三千人馬。
當然了,這華州裏也不光這點人馬,隻是賀太守的權限問題,能帶出的,也就這麼多了。
然雖是三千人馬,也當真算是大軍了!
就靠著少華山的七百嘍囉,是根本擋不住!
要不是得了梁山來的消息,史進也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