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
“這哪裏來的宋軍!”
“那宋朝皇帝,不是早下了詔令,分明叫那宋軍先以梁山為主。”
“如今其不殺伐梁山也罷,竟然還對我軍動手,可是當真抗旨了?”
孫忠看的縣城上遙掛起的宋旗,心裏又是一陣困惑,隻是這些困惑也沒能持續多久,且見城裏人見著自己,頓時城門一開,直衝出一將。
且見來人,堂堂八尺五六身軀,細細三柳髭髯,兩眉入鬢,鳳眼朝天,麵如重棗,唇若塗朱。
手持青龍偃月刀,不正是那大刀關勝還能是誰?
孫忠倒是不識這關勝,隻見敵將儀表堂堂便知不凡。
有心要跑,卻見敵將已然拍馬趕到,嘴裏更是狂呼道:“遼犬!要跑哪裏去!”
孫忠心裏叫是一個後悔啊!
若是知道這特娘的後路裏被人偷了,那還不如去見那兀顏光呢!
然眼下後悔也無用,隻得連忙來應。
隻盼這敵將是中看不中用,沒多少能耐就好。
可惜來的關勝比呼延灼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近人十步,雙腿用力,夾住馬匹兩側。
直挺挺的立在馬上,舉起那大刀,便是朝著孫忠腦門上劈砍去!
此等氣勢,那孫忠不用交手,就知自己該是不敵。
武人嘛,基本一照麵,一出招,就大概知道對方是什麼水平了。
孫忠自知不敵,更曉得要是對麵下狠手,那自己基本就無了。
心思飛轉,連忙呼道:“你這大宋軍官到底是何人,怎敢與梁山同流合汙!”
“莫不是已然投靠梁山,不怕你家皇帝歸罪?”
實在是時間緊迫,孫忠說這些話自也不是深思熟慮之言。
隻是下意識的覺著什麼話語能動搖敵將之心,便說什麼話就是。
...
“砰!”
耳邊一聲悶響,胸口一陣疼痛。
孫忠被打下馬的當口,以為自己已經魂歸蒼天。
直到脖子陡然又一涼,才驚覺了對方沒下狠手。
隻是那脖子邊上刻著青龍紋路的大刀,還提醒著自己,自己這小命,還被拿捏在別人手中。
孫忠也當即反應過來,自己那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敵將在電光火石之間變了殺招,這才叫自己留的一命。
還未等孫忠來得及感到僥幸,卻見敵將雙目猙獰,死死盯著自己,冷聲呼道:“你等遼賊,怎知我宋廷聖旨?”
“到底哪裏來的消息,速速道來!”
原來關勝關切的還是朝廷裏出了“老鼠”的消息。
可孫忠不過區區一個副將,雖然知道這一消息,可要他來說哪裏傳出,他卻哪裏曉得?
隻是懇切說道:“此等秘密,又如何是我能知,此事我也隻是從軍中聽聞,要說源頭,怕隻有大帥才曉得。”
關勝其實是相信這孫忠話的。
這家夥不過區區一副將,該不曉得其中秘密。
然關勝好不容易拿下這廝,又如何能輕易送走他?
當下也不多廢話,手上一發力,便把這孫忠拎上馬。旋即就是帶人歸城,眼看就是還有不少問題要問。
隻這番動作,終於也叫孫忠長舒口氣。
“看樣子,自己一時該無性命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