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終有相逢日(1 / 3)

臉皮這種東西李俊達基本上是不需要的,管你什麼江湖規矩,勝之不武又能怎樣?反正老子贏了就行了唄。

所以當天上午約完架後,李大公子直接找了幾個家丁以及幾個當地的幫派份子,約定以晚上以“擲扇為號”,情況不妙就群起而攻之,打他個措手不及,結果再得知對麵身份後,吃驚之餘扇子竟是不小心掉了下去,後方埋伏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心中都不由得嘀咕著,“還沒開打呢你就慫了?真是弟弟行為”,但看到扇子掉了,還是二話沒說抄起家夥就衝了上來,要說收了錢就是賣力,李俊達愣是沒攔住,當下隻得一邊希望這群人下手別太重,一邊跑去拉架,這人可真是惹不起啊,雖說基本上跟下任國主無緣,但畢竟也是皇親國戚,這要真打傷了,沒準老爹也保不住自己。

楚軒霄衝著對麵的李俊達擺出了一張“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臭臉,脫下禦寒的狐裘向地上一丟,背後突然塵煙滾滾,也有十餘名所謂的幫派份子殺了出來,頓時李俊達有了種我為什麼要替他擔心,我真特麼是個智障的想法。

楚軒霄不顧別人直接衝著李俊達衝去,“我就知道你小子要玩陰的,還好老子技高一籌,預判了你的行動。”李大公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心想反正事已至此,橫豎都是一死,不能丟了陣勢,“你放屁,老子就知道你會帶人說防止我叫人,這明明是我預判了你的預判!”李俊達和楚軒霄嘴不饒人的同時,手上功夫也沒停下,其實兩人單論功夫真可謂是不分伯仲,隻不過楚軒霄畢竟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出手反應都要凜冽一些,才顯得李俊達略顯下風。

雙方激戰正酣時,突然有人大喊一聲,“我們動靜太大驚動了白皮狗,這幫狗崽子來了。”白皮狗就是幫派份子對羽林軍的蔑稱,仔細一看果然有一隊十二個人的羽林軍小隊趕來,二十多人的群架,可以算是聚眾械鬥了,雖說楚人尚武,佩劍成風,但都城畢竟不能沒了規矩,往常兩三個人的爭吵他們懶得去理睬,因為私下明白百姓們也樂於在一天的勞作後把這當成下飯的樂子,甚至還喜歡在一旁打趣誰家孩子武藝更厲害一些,倒也一直沒出過什麼岔子。

不過這段日子卻不同以往,上麵下達了命令,說是為了防止刺客隨返鄉部隊潛入,部隊回調期間要嚴格執行夜禁,這下就算是平時再吊兒郎當的混子也不敢懈怠,遠遠聽到宣武門外甚是喧囂,當值隊長便馬上帶人前去探查,結果就遇上了李俊達和楚軒霄這兩個論起賤力平分秋色的奇葩。

“姓楚的,沒想到你居然還叫上了這群白皮狗,老子不奉陪了,真進去了肯定得吃悶虧,卑鄙,兄弟們分頭跑。”李俊達果然智慧過人,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既然你楚軒霄這麼不講道義,等我安全進了城,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下黑手。

楚軒霄其實也很納悶,不過既然情況對自己有利,他也就懶得去計較這些,反正身份擺在那,他們也不敢動自己的人。

在城門口一直觀戰的林安終於等到了李俊達,當然,是被羽林軍綁住壓往前往典獄司的路上,突然他身子猛地左傾躲過了一隻準備搭在他肩膀上手掌,“四殿下還是這麼喜歡從人背後出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清晨的事發原因,就是我這兄弟在街上撒歡的時候,被你從背後踢了一腳,對不對?”他回過頭來看著這個近期剛剛回到都城的四殿下,嘴角微微有些勾起,“南疆的日子不好過啊,小時候你逃命躲在我家的時候,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那時候你哪會像現在這麼滿嘴葷話。張開閉口老子老子的。”

四殿下的母親薑妃是前任大將軍的妹妹,出身軍伍世家的她自幼習劍,入宮後更是以一擊穿六紗的獨門劍藝而深受國主喜愛,情至深處甚至會親自為其持劍鞘,由此被選為妃,再之後,為國主誕下一子,即如今的四殿下,風頭一時無幾,甚至當時有傳言,世子之位非四殿下莫屬。

然而十二年前,一場刺殺案震驚國都,刺客混入宮女之中,在舞劍之時突襲國主,若非現大將軍項羽護駕,後果不堪設想,這場案件的直接線索都指向了薑妃,刺客所用之劍,就是她專屬佩劍,因為除去這把,其餘的都屬於隻具其行的道具,不提殺人就連捅破衣服都難,加上大將軍手握兵權,自己的兒子又是風頭正盛的殿下,一場弑君篡位的說法便開始在人民中流傳,無奈之下,大將軍與薑妃兄妹二人最後隻得一死以證的全家清白,而那時尚是幼童的他則被藏在了林安家中逃避追查,正是在這裏他才明白了什麼叫做生活,也就是這時和林安結下了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