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六、白先明(2 / 2)

我下了車。

在門口迎接我,或者說迎接陳默群的人是南京洪公祠特訓班的教官白先明。陳默群和白先明客套了幾句之後,便上車又離開了南京。

陳默群走後,白先明便看了我一眼,搖搖頭道:“陳站長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一個女娃娃,三個月能學出個什麼名堂?還考核。

都會些什麼啊?”

“報告白教官,來之前的三天,我父親教了我一些基礎的情報知識。至於其他的,隻能煩請白教官教誨了。”

“嗬,你可是陸優鳴的女兒,他能隻教了三天?三天又能懂個什麼?”

“報告白教官,若不是確認三天後我會進入特訓班,父親絕對不會私自將黨國的情報知識傳授給我,這是紀律。

但是即便隻有三天,以我父親的資曆和經驗所傳授的情報知識也足夠我收益匪淺。

白教官,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熬夜傷身,白教官可要愛惜身體才能為黨國更好的盡忠。對了,今天爆破課訓練現場,是誰操作失誤惹您生氣了?”

白先明一愣,又笑了起來,道:“呦,小丫頭能掐會算啊?”

“白教官過獎了。”

關於後者,其實是我在車子停下之前從車窗裏看見的。那時白先明麵色不佳的用手帕正在擦著褲腿上的黑灰,直到見了車輛駛近,才連忙站好了,端起一張笑臉等候陳默群。

至於前者,他目下青黑帶有血絲,應該是經常失眠熬夜導致的。而且他前一夜還喝了不少酒,臉上的水腫都還沒消。不過在訓練營中喝酒是違反軍紀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提起。

因為這兩句話,白先明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倒是不講我當作一個普通嬌滴滴的小姑娘來對待了。

因為陳默群跟他交代過,我的訓練要在三個月內完成。而我又是一個插班生,和其他人的訓練進程並不一致,所以一開始白先明並沒有將我和其他的學員安排在一起訓練。

除了最基本的體能訓練,其他的時候我都是由訓練班的教官和指導員單獨上課。

我想過這三個月的日子不會好過,但是我沒有想到,從第一天開始,我的每日休息時間便被壓縮到了隻有六個小時,其他十八個小時,我幾乎都在不間斷的接受各項訓練和考驗。

以至於,每天回到臥室,我累的幾乎連臉都不想洗,隻想倒頭就睡。好在這種日子沒有持續太久,二十天後,白先明終於宣布,我可以跟上其他學員的課程了。

這一項宣布,讓我興奮的當天中午就多吃了一大碗飯。

這表明,我終於有正常的休息時間了。不用一隻手吃飯,還要另一隻手快速的發送電報。也不用剛跑完三千米,就被老師抽問剛才途中廣播中播放了什麼內容。

隻是我剛能融入到集體中,便發現,我一直默默觀察的那個第一名被人提前挑走了。

從這些日子的觀察和各方消息的彙總中,我知道他和林楠笙的同一期的學員。

林楠笙就是那個化名成徐立文,被陳默群用‘美男計’和‘苦肉計’安插到朱怡貞身邊探查共黨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