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劍三千和殷百道再也不敢過來了,魔脈資源固然重要,可再重要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不是?
至於瀾魔宗,我微微思索了一番,我沒回去,於情於理雷嶽凡都會派人過來查看。
不管他是在乎魔脈資源還是在乎我這個客卿長老的安危,都會安排人過來打探消息。
瀾魔宗距離雷炎森林不過千裏之遠,普通弟子徒步需要三,長老修為一就能抵達。
而我開采這條魔脈需要一個禮拜,想至於此,我吩咐侏儒男子道:“讓你這群孩兒們守在外圍入口,別讓任何人進來或是靠近。”
“明白。”侏儒男子起身,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哆哆嗦嗦。
我若有所思道:“這是祭祀妖丹帶來的後果?”
“是。”侏儒男子痛苦咳嗽道:“妖丹乃妖獸體內修煉根本,祭祀妖丹提升修為,這是動用了自己的根本,半年之內,我的修為都將跌落至三千年,且不能再與人動手,否則傷及妖丹,我這輩子都沒希望破境了。”
“你這是自作自受。”我搖頭道:“早點臣服我何須受這種苦難。”
侏儒男子不敢多言,低頭不語。
他此刻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心神腦海,即便心有不滿,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行了,你先去療傷吧,有事我會喊你的。”我擺手道。
“是,主人。”侏儒男子彎腰,想要學做人類那樣對我施禮,卻又有些拘束。
我好笑道:“你之前你叫囚牛是吧?這是你的名字還是你妖獸種族。”
侏儒男子低聲道:“回主人,囚牛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至於我的種族,是魔界噬吞牛族。”
“噬吞牛族?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雷炎森林,而不是和你的族人在一起?”我問道。
名叫囚牛的侏儒男子露出一抹回憶之色,聲道:“其實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在我很的時候就被父母帶到了雷炎森林,那個時候我才剛剛開啟靈智,他們不讓我離開這裏,隻是每輪流教導我修煉。”
“大概過了二千多年,我的父母離開了,不知所蹤,沒有消息。我找不到他們,也不敢胡亂走動,就隻能一直呆在雷炎森林。”
“那你為什麼不回噬吞牛族,是不知道在哪嗎?”我疑惑道。
囚牛抬頭看了看我,神情落寞道:“我知道在哪,可我不敢回去,因為父母離開的時候告訴過我,這輩子都不能回噬吞牛族,不然我會死的。”
“額,這樣啊。”我點了點頭,為人父母者,不管是人類還是妖獸,都不會坑害自己的孩子。
血濃於水,虎毒還不食子呢,囚牛的父母既然這麼叮囑,那就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有機會我帶你回去看看,順便打聽一下你父母的消息。”我順口道。
我並不是故意逗囚牛玩,而是我確實有在魔界到處走走看看的想法。
瀾魔宗到底隻是個二流宗門,哪怕我已經成為客卿長老,可每月的供奉資源就那麼多,我不可能僅憑著那點資源去恢複修為。
走走看看,碰碰運氣,就如我現在所得到的型下品魔脈,若再給我多遇到幾個,恢複巔峰修為指日可待。
所以我不可能光守著瀾魔宗哪都不去。
守株待兔向來是最愚蠢的行為。
“主,主人的是真的?”囚牛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似乎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我一向話算話。”我微笑著道,繼而獨自走向魔脈山洞。
不遠處,囚牛呼吸急促,眼眸恍惚,最後默默轉身召喚那些低等妖獸為我守住外圍的出口。
不管他是否相信,此刻的他早已沒了從前的自由選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話,從而獲得活著的機會。
我站在山洞裏大致觀察了下,劍三千和殷百道帶來的弟子已經將山洞的前方開采出數十米的通道,角落裏,數十萬二級魔晶堆砌整齊,似一座座型土丘。
與此同時,三級魔晶也有一些,但不是很多。
我大手一揮,將這些已經開采出來的魔晶放入我的虛空洞府,暗歎劍三千和殷百道還真是可憐,為了這條魔脈耗費人力物力,最終一塊都沒帶走。
仔細想想我也能理解他們二人,有囚牛在,誰會有膽子私藏呢?
這家夥可不是一般的修魔者,而是雷炎森林殺人不眨眼的妖王。不會跟你講道理,更不會給你解釋的機會。
不過他們打死也想不到這些魔晶最後會落入我手中。
畢竟當時他們逃跑的時候,正是囚牛獻祭妖丹之際,修為暴增的囚牛實實在在的占據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