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桑很生氣,生氣的恨不得上前給夏普幾個耳光。
白澤吳威若是陳安的一條狗,那她這個曾經給陳安當丫鬟的女人又算什麼?
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雖當年的情況比較複雜,可她確確實實是以丫鬟的身份給那個男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了大半年。
這是抹不掉的事實。
所以在燕秦桑看來,夏普羞辱的不是陳安,不是白澤和吳威,而是她燕秦桑。
在她婚禮當,當著她的丈夫,夏燕親友的麵,赤裸裸的打她的臉。
若放在平時,燕秦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家夥,讓他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讓他知曉什麼叫口無遮擋帶來的痛苦代價。
可現在,她不能。
今是她大喜的日子,夏普是她丈夫的親堂弟,無論如何都輪不到她燕秦桑出聲。
她此刻代表的不隻是燕秦桑個人,更是夏家兒媳婦。
她不能當著所有貴客的麵去“吃裏扒外”,鬧出大的笑話。
另一邊,麵對白澤的“糾纏不休”,夏國風心底強行壓抑的怒氣赫然爆發。
他虎目半眯,寒光乍起道:“白家子,打架鬧事的是你,頭皮血流犯忌諱的也是你,怎麼?夏家既往不咎,你還想如何?”
“道歉。”白澤麵無表情道:“今的事錯在我和夏普,不牽連任何人。我師叔無緣無故被人罵做是狗,這件事,夏普必須道歉。”
“我道你麻了個痹。”被一眾親友推嚷準備離開的夏普聽到白澤的糾纏,頓時掙脫眾人的拉扯衝上前來:“今時不同往日,你的主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白澤裝什麼大尾巴狼?”
“給我住嘴。”夏國風徑直走到夏普麵前,狠狠一個耳光抽了過去,憤聲道:“你還嫌今的事鬧的不夠大嗎?”
“大,大伯……”夏普捂著腮幫,氣勢變得低落道:“明明是白澤欺人太甚。”
夏國風恨鐵不成鋼道:“不管是非對錯,今是在我夏家的地方,夏家的喜事,你身為夏家人理當心胸開闊。我讓你給白澤道個歉,你就好好道個歉。再裝神弄鬼的,你就給我滾去國外這輩子都別回來。”
“是……”夏普被這一耳光打的徹底清醒,也知道今的事確實鬧的有些離譜了。
讓外人看笑話不,事後夏國風真要追究起來,哪怕他是夏國風的親侄子,這件事也吃不完兜著走。
身為夏家嫡係,他比誰都清楚這位家主大伯的手段。
能成為京都十大家族之一夏家的家主,當真沒一點本事?
沒本事能坐的穩這個位置?
夏普不怕別的,就怕夏國風斷了他平日裏的開銷花費。
沒了富裕的資金,他還怎麼在國外花酒地?
想到這,哪怕心裏再怎麼不甘心,再怎麼不服氣,夏普終究硬著頭皮再次來到白澤麵前,懶散道:“今的事都怪我一時衝動,對不住了。”
完夏普轉身就走。
在這麼多親友麵前跟人道歉,他自認丟不起這個人。
“跪下道歉。”身後,白澤如野獸般咆哮道:“羞辱我師叔是狗,你必須跪下道歉,否則今的事沒完。”
走向出口通道的夏普腳步一頓,驟然轉身,其因為醉酒充滿血絲的雙眼猛的放大,怒氣衝道:“白澤,你特麼的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