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大膽,敢闖進我陳家內院。”
正當陳安向著後山行進之際,身後花園突然傳來嚴厲的怒斥,數十道腳步聲信步走來。
陳安微微皺眉,他穿著破舊青衫,發絲絮亂,像極了陳家下人,要知道陳家族規,下人是沒資格進入內院的。
轉身,陳安望向身後人群,足有七八個之多,有男有女,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紫衣錦服的少年,麵孔白皙,長相俊逸,雖有些稚嫩,但那不怒而威的雙眼卻顯示著他赫然超群的地位。
“陳宣。”陳安喃喃的喊了一聲,眼神有些複雜。
陳宣是他的堂弟,是他二叔的兒子,而陳宣的父親則是如今的陳家家主。
“你……”為首的俊逸少年先是一愣,繼而驚訝道:“大哥?”
“嗬……是我,今日祭祖,所以我才回來,不算是擅闖內院吧。”陳安笑的有些勉強,曾幾何時,他才是陳家為首的之驕子啊,隻是如今變得物是人非。
聽到陳安回應,陳宣身後幾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淩厲起來,甚至是怨恨,若不是陳安三年前闖下禍事,他們又豈會縮在南山鎮這個地方粗茶淡飯?
感覺到氣氛有些冰冷,陳安也不多,朝著眾人微微點頭,轉身而去,若耽誤了祭祖時間,怕是又將留下話柄與人找茬。
畢竟他此刻在陳家的身份有些無奈。
“大哥慢走。”陳宣眼眸閃爍,淡淡道:“我若是大哥,此刻就不用去祭祖了。”
“哦?這是為何?”陳安腳步停頓,挑了挑眉角,疑惑道。
陳宣嘿嘿一笑,雙手負於身手,搖頭道:“陳家先祖戎馬一生,光明磊落,鐵血肝膽,這才闖下陳家曾經無限輝煌,而那輝煌與顯赫卻被大哥敗光,你此刻上去祭祖,我陳家祖先豈會安寧?”
“你……”陳安目光一變,心中怒火油然而其。
“陳宣的不錯,你陳安惹下禍事,導致陳家被驅趕,榮耀被奪,更連累我陳家族人被貶,這等恥辱,你有何麵目去見陳家祖先。”身後人群中,一位白衣少年語氣尖銳道。
“老太爺也是因為你闖下的禍事受了重傷,如今閉關三年死活不知,你是陳家的罪人,理應自盡謝罪。”
“今日決不能讓他上山祭祖,將他趕出陳家。”
眾人的咄咄逼人與憤怒瞬間暴動,人群前方的陳宣笑而不語,似乎極為享受看到陳安難堪的模樣。
“我有沒有資格祭祖,不是你們的算。”陳安臉色陰沉,隨意撇了陳宣一眼,轉身向後山走去。
“攔住他。”後方人群有人喊道。
話音落,瞬間有三道人影站到了陳安前方,恐怖的波動開始散發,整個花園猶如一處戰場,充滿了血腥與挑釁。
“怎麼,想動手打我?”陳安一直壓抑的怒火終於隨著幾人的相逼變得瘋狂,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嘎嘎作響。
“打你又如何,你這陳家的罪人,即便被打死也是活該,更何況三年前你的道種就被廢,此刻與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何區別?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在上京城絕世無雙的才?”那之前話的白衣青年再次冷笑道。
陳安所在的國度叫“大秦帝國”,這是一個以道求仙的世界,傳武道的巔峰境界可成為仙人之軀,無病無災,騰雲駕霧,長生不死。
每一個嬰兒出生之際,都可由家人替他焚香禱告,向上求賜“道種”
道種是衡量一個人有沒有資格習武的關鍵,若祈求不到,則一生凡人,歲不過百,若幸運得到上賜下道種,那便打開了習武求仙的大門,因為隻有擁有道種之人才能吸收地間的道元之力。
所以,武道的第一個境界便是“道種期”
道種期又分為一至九品,每一品的提升,其身軀與力量都會變得更強,到達道種九品一拳之下可碎千斤大石,一步踏出可躍數十丈遠,身輕如燕,早已不是凡人能比,其歲數也將有二百餘歲。
曾經的陳安資如妖,出生三月便求得道種,三歲煉體,五歲成功踏入道種一品,以道元之力循環全身,九歲那年,陳安赫然踏入道種六品,以驚人的速度震驚整個陳家,連閉關中的陳家老太爺都特地出關,隻為瞧一瞧這嫡長孫的恐怖。
十三歲,陳安一舉踏入道種九品,成為陳家年紀最的道種期高手,轟動上京城,連大秦帝國的武皇都忍不住讚了一句“陳家有此子,可長久安寧。”
那一,陳安多了一個名字,陳長寧,這是武皇的盛讚,是所有人對他的期待。
也是在那一年,陳安惹下禍事,殺了當今武皇第七個皇子,那一,整個上京城陷入暴亂,武皇下旨,誅殺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