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忍受了多久,當這股炙熱氣息慢慢消退的時候,我的視線恢複了清明,渾身的力氣也一點一點的恢複。
我大口喘著粗氣,下意識的翻轉自己的左手,我想看看這隻手到底為什麼會變得那麼滾燙。
但僅僅隻看了一眼,我就徹底呆住了。
我的左手掌心浮現了問命杯的虛影。
是的,我沒有撒謊也沒有眼花,它就像是紋身一般烙印在我的左手掌心內。
“怎,怎麼回事。”我心驚膽戰的起身。
好端端的問命杯,那麼大的東西,怎麼就能跑到我掌心裏去。
我連晚飯都沒吃,光著腳就往房裏跑。我記得下午顧輕言從顧家總部給我拿來了古籍,其中一本好像記載了什麼靈物認主的資料,和我現在的情況就很相似。
找了差不多半時,我終於把那本資料再次翻了出來。
“上古有神器,器自生靈,以血為引,收器於體內,器體相容,是為認主。”
短短的一句話,看的我異常激動。
是的,問命杯磕破了我的腦袋,而我的血也沾在了問命杯上,如此才產生了收器於體內,器體相容。
而這麼看,認命杯這等傳之物竟然在機緣巧合下認我為主了。
隻是古籍上也沒認主之後會發生什麼作用,或是該如何發揮作用,這讓我激動之餘又有點遺憾。
“姑爺,你忙什麼呢,吃飯啦。”門外傳來顧輕言的聲音。
我連忙把古籍資料收了起來:“來啦。”
還真別,忙了一下午,這肚子早就饑腸轆轆了。
打開門,顧輕言見我光著腳,忍不住偷笑道:“姑爺在練輕功水上漂嗎?連鞋都不穿了。”
“是啊,哪像你,每亂晃蕩,也不知道修煉。”我打趣道。
“哼,才沒有,人家馬上就要渡第二次雷劫了。”顧輕言哼哼道。
“是嗎?”我略微詫異,但稍稍一想,九尾一族六百年一次雷劫,顧輕言今年正好一千二百歲,也確實到了第二次雷劫的時候。
“那你得加油了。”我習慣性的拍了拍顧輕言的腦袋,據我所知,顧輕言修煉確實不勤快,一千二百歲的年紀,修為隻有八百多年,這浪費的可不是一兩。
也不知道她這第二次雷劫能不能順利渡過。
但就是這麼輕輕的一拍,我左手掌心瞬間湧出一股熱氣,下一刻,我眼前的視線發生了改變。
我看到顧輕言正端坐在顧家總部的後山上,身影單薄無助,在她頭頂際,滾滾雷意凝聚不散。
畫麵一轉,雷意消失,顧輕言化作白狐趴在山頂,在她身後,第二條狐尾凝聚成功。
我還看到顧眠風站在山腳露出笑意,顧家弟子歡欣鼓舞。
“唰。”
畫麵消失,我眼前的視線再次恢複到現實生活裏。顧輕言正晃著手招呼我道:“姑爺,你怎麼啦?怎麼不話了。”
“剛才那是……那是問命杯給我的提示?畫麵所看到的正是顧輕言成功渡過了第二次雷劫。”我呼吸急促,隻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剛才用左手拍了顧輕言一下,而我腦子裏當時想的,所擔心的,正是顧輕言第二次雷劫。
所以問命杯就像受到感應一般主動給了我提示,讓我看到了心中所想。
我捏了捏左手掌心,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明問命杯認主後,我已經揭開了它的奧妙?
“輕言,你別動,我再試試。”我激動的將顧輕言推到門邊。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再次用手拍了拍顧輕言的腦袋,心裏想著顧輕言第三次雷劫。
拍完之後我一臉期待的站著,就等著眼前的視線出現變化。可我足足等了五六分鍾,什麼變化都沒有,掌心也沒剛才的熱氣散發。
“奇了怪了。”我翻轉著左手,一臉疑惑。是哪裏搞錯了嗎?
“哎呀姑爺,你到底幹嘛呀,神神叨叨的。”顧輕言被我的舉動給弄的疑惑不解,噘著嘴表示反抗。
“啊,沒事沒事,走,吃飯。”我推著顧輕言往樓下走,心裏卻依舊在泛嘀咕,到底哪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