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三大樓老之一的羅老親自出麵幹涉,且產生如此巨大的情緒波動,我略顯錯愕的同時,很快心有所悟。
先有裁判不顧鬥武場規則強行插手替紫雀認輸,後有羅老看似不經意的勸阻卻在暗暗警告我。
這一切,無非是表明綽號紫雀的女子身份極為特殊。
特殊到醉樓不敢讓她出現任何意外。
但偏偏紫雀遇到了我。
遇到我這個一心前來替囚牛出口惡氣的護短主人。
我的不依不饒,狠毒出手,讓身處暗中的羅老徹底坐不住了。
若換成一般攻擂者,在裁判和羅老的雙重介入下,肯定會選擇交好退讓。
畢竟醉樓這尊龐然大物可不是一般修魔者能得罪的。
可惜啊,我陳安不是一般修魔者,也壓根沒把醉樓放在眼裏。
麵對羅老無形中的震懾,我大手一抓,將昏迷不醒中的紫雀拎入手中,玩味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方才她戰孤狼的時候也沒見她心慈手軟啊?”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底下還有這種道理?”
包間內,沉默一片。
很久,羅老那幾乎帶著隱隱咆哮的聲音再次傳出:“老夫隻是好心告誡你,莫逞一時威風誤了自己。聽與不聽,言盡於此。”
不得不羅老人老成精,分明是想護著紫雀。可話裏的意思卻將醉樓與他本人和紫雀的關係撇的幹幹淨淨。
反倒是一副為我著想的虛偽姿態。
當然了,還有那最後的威脅。
什麼叫耽誤自己?
意思不言而喻。
我並沒有給羅老臉麵,也不怕耽誤自己,所以,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將紫雀丟向半空,又是一拳狠狠轟出。
“砰。”
紫雀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落地麵,全身骨骼稀碎。
更重要的是,她的元神在我刻意控製的力道下隱隱開裂。
此戰過後,沒有十幾年的治療與恢複,紫雀別想再跟人動手。
至於修煉賦,魔種震碎的她已然和普通開啟魔紋的修魔者毫無區別。
她故意賜予囚牛的痛苦,我十倍返還。
“你可以宣判了。”我望著麵色蒼白,眼眸渙散的裁判譏笑著道。
“青,青幽勝。”裁判似用盡了全身力氣大聲喊道,最後癱軟坐在高椅上神情恍惚,模樣呆滯。
……
鬥武場上空,一號包間。
布局精致清雅的房間內狼狽一片。
茶桌四分五裂,軟塌碎成木屑,茶盞茶壺等用品靜悄悄的躺在地上,早已不複完整模樣。
兩名侍女瑟瑟發抖的站在角落,低頭垂目,輕輕抽泣。
“滾,給老夫滾出去。”身穿白袍的富貴老者臉孔扭曲,神色猙獰的怒吼道。
兩名侍女被嚇的嚎啕大哭,連滾帶爬的逃出房間。
羅老順手將房門關上,跪地不起道:“紫盈之事,錯在我姐弟三人,求大長老責罰。”
“嗖。”
流光乍現,扈老和丁老的身影也齊齊出現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