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雷劫,無疑是所有精怪的軟肋,藥三七瞳孔一縮,最終緩緩收回手指。
“給他吧,你們現在保不住問命杯的。”蟒老頭朝白澤道。
“,師叔。”白澤帶著哭腔喊道。
我這個時候雖然依舊睜不開眼,可周圍發生的一切我都聽的清清楚楚。顧輕言不知死活,藥三七步步緊逼,顧魁等人又不在,我們除了將問命杯拱手讓人別無他選。
“給他。”我喘著粗氣回道。
哪怕隻了兩個字,也是我用盡了全身力氣。
“喲,沒死?還能話了?”藥三七目光一凝,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蟒老頭的沒錯,這子身上有高人放下了神魂,一直都在以神魂為他療傷,否則憑他凡人體質,哪怕有延壽丹續命,也跟死了沒區別。”藥王宗白袍老者道。
“高人,有多高?”藥三七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顧家修為最高的當屬顧眠風,而後藥師顧商,至於其他人,蝦兵蟹將而已。”
“好了,拿了問命杯也該回去了。”白袍老者道。
藥三七點了點頭,大手朝著白澤一抓,那緊緊被白澤抱在懷裏的問命杯不受控製的落於藥三七手中。
與此同時,白澤的身體也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後方某輛轎車上。
“這一巴掌是給你的教訓,下一次話可要放幹淨些。”藥三七哼笑著。
“白。”白川緊張的趕了過去。
“白胖子。”劉翰喊道。
白澤掙紮著從車頂爬了起來,右臉頰紅腫如塊,嘴角的血跡順著下顎落下,落在他白色的襯衫上,就像冬日的梅花,一圈圈蕩開。
“我,我沒事。”
白澤在白川的攙扶下爬了下來,一步步走到我的身邊:“師叔,我們回去。”
“輕,輕言。”我閉著眼睛喊道,顧輕言到現在都沒發出過聲音,這是我最為擔心的。
“那丫頭重傷昏死,不過還死不了,你放心吧。”蟒老頭回道。
我微微鬆了口氣,任由白澤和白川將我架起來,我拚命強迫自己睜開雙眼,想要最後看一眼已經落於藥三七手中的問命杯。
從我來到京都開始,我似乎從未吃過這麼大虧,不管是當初的蕭家還是趙玄寧所在的趙家。唯一讓我感覺瀕臨死亡的那次也是幫顧幽篁渡雷劫。
而這次,如果不是葉擷之拿出延壽丹先幫我吊著一口氣,又有蟒老頭幫我療傷,再加上顧幽篁的神魂及時感應到,我恐怕真的要和明拜拜了。
一切塵埃落定,圍觀看戲的各大家族也準備離開,哪怕他們再眼紅問命杯也沒膽子從藥王宗手上搶不是?
不過京都這幾大家族沒膽子,卻不代表道門,機門,佛門這些名門大派會就此罷休。
但那些已經不是我能關心的了。
“等等。”
就在白川白澤扶著我即將上車的時候,機門的一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我模糊的看到他朝我勾了勾手指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剛才道門的蟠桃核也是被你所得吧,拿出來吧,我對那東西有點興趣。”
“你們別欺人太甚。”白澤扶著我的雙手都變得用力,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問命杯都被人搶走了,相信也不在乎一枚蟠桃核了吧。”機門青年邪笑著走到我麵前道:“我是為你好,好東西自然需要落到有用的人手上,更需要有命去用。像你這樣的普通凡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萬一出了這停車場又被人盯上呢?”
“白,給他。”白川果斷道。
白澤也清楚現在的形勢我們根本沒法選擇,一邊跟我著對不起,一邊在我懷裏摸了起來。
因為裝蟠桃核的靈石盒並不大,我隨手塞進褲兜的,被白澤摸出來後,機門青年一把奪了過去,得意洋洋的了句:“孺子可教。”
“你們呢,是不是也得趁火打劫。”白澤怒視道門與佛門,冷笑的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