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顧幽篁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處理完青丘的事,我也不清楚青丘如今的局麵變得如何了。
我無數次的去京都黑市茶館打探情報,派出顧家弟子去華夏各個情報機構打探線索,可惜關於青丘最近形勢的隻字片語都沒有記載,就更別提顧幽篁本人的消息了。
我甚至動用了問命杯,以顧家弟子為中介,想要再次看到顧家總部,可惜我失敗了。
青丘,顧幽篁,似乎從我的世界裏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唯一的念想隻剩下胸口的神魂竹牌。
很多時候我都想以身犯險,讓顧幽篁感受到我的存在,若是她能以神魂凝聚分身出來見我一麵,也可以讓我知道她最近的情況。
可我知道我不能犯傻,誰也不清楚顧幽篁現在的處境,萬一她真的為了我凝聚神魂分身,而陷自己於險境,那我就真的犯下不可原諒的錯誤了。
是的,除了等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三年過去了。
這一年,我二十歲了。
三年的學習,我也順利成為了遷墳門高級弟子,劉老我隻要再努力一把,完全可以競爭遷墳門九大長老。
畢竟爺爺的位置還一直空懸著,若是我真有那個能力了,劉老會親自去找門主,向他推薦我。
能不能當遷墳門的長老我不在乎,我隻想學好了本事去邪術士的古墓,當然,最讓我牽掛的還是顧幽篁。
我無數次的做夢,夢到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顧幽篁正坐在我的床邊,對著我輕輕的笑著。
可夢醒後什麼都沒有,那種沉澱許久的思念一直被我強行的壓製著,我很怕自己有一會壓製不住,然後變得精神絮亂。
三年,青丘一族就像離奇消失一樣,關於它的消息誰也打探不到。
顧方顧圓的傷勢早在兩年前就好了,為了幫我弄清顧幽篁的處境,兄弟倆偷偷回了青丘,我也一直在等他們的消息,可兄弟倆一去不複還,是生是死無從得知。
白澤在兩年前結婚了,去年年底有了女兒,如今雖還是遷墳門弟子,但為了家庭,早已不外出遷墳了,在劉老的幫助下成為了一名管事,平時坐坐辦公室,倒也悠閑的很。
商雲晞和我一樣成為了遷墳門高級弟子,這女人智商高,反應快,確實可以成為我解決邪術士的好幫手。而這三年,我也和她無數次的聯手出去遷墳,甚至有一次,我們還搞定了一座屬於長老級別的墳墓。
這讓我得意的同時也不禁暗暗欣喜,我們的手藝似乎離邪術士那座古墓越來越近了。
葉家在葉擷之的管理下蒸蒸日上,那兩千億的借款,早在今年年初的時候就還給我了,或許是為了報答我的相助之恩,葉擷之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將我變成了葉家七大董事之一,什麼事都不用做,每年拿著百億的年底分紅。
不過我也知道葉擷之的想法,那就是將我和葉家綁到一條船上,這樣無論葉家出現什麼事情,我都不可能袖手旁觀。
奶奶和我媽來京都住了一段時間,很開心,但終究住不習慣,所以還是回去了老灣村。我對此也很無奈,畢竟她們在鄉下住了大半輩子,突然換個地方,哪怕各方麵再好,也不如老灣村的感情深。
用奶奶的話,村裏的空氣都是甜的,而不是京都這一股子汽油味。
蓮姨似乎想撮合我和燕秦桑,有意無意的讓燕秦桑教我畫符,給我做飯。
而燕秦桑本人似乎也默認了蓮姨的舉動,時不時的來我家溜達,打掃衛生,洗衣服,默默無言,隻是當我看著她的時候,她的臉會一下子變得羞紅。
我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也暗暗提醒過燕秦桑,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可惜這丫頭似乎比我還倔,壓根不理我。
我提醒我的,她來她的,弄到後麵我也懶得開口了,愛幹嗎幹嗎。
堂姐大學考來了京都,而我因為邪術士輟學的事早在三年前奶奶就告訴了大家,所以堂姐一到放假就會來我這邊蹭飯,不但蹭飯,在知道我是顧家姑爺後,平時的零花錢也開始朝我要了。
還大義凜然的告訴三伯母,她這是替家裏省錢。
好在堂姐花錢並不多,一個月幾千塊就夠了,我給多了她也不要。
“姑爺,外麵下雪了。”熊蔡一邊搞著家裏的衛生,一邊麵帶喜意的朝我喊道。
我坐在客廳的窗戶邊,看著空逐漸落下的雪花,一片一片,慢慢將大地染成白色。
來京都三年多了,下雪的次數並不多,而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