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山頂,氣氛詭異。
所有人的目光玩味且充滿促狹的彙聚在風落舞與夢方州身上。
一個是風魔宗五姐。
一個是夢魔宗首席大弟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未婚,女未嫁。
單論身份地位而言,兩人似乎是造地設的一對。
隻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再則,落花的有情好像也僅僅存在於虛假表麵。
若是真心實意,哪個男子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輕薄自己心愛的女子,讓她淪為笑柄?
到底,夢方州對風落舞的喜歡隻是男人對美色的單純欲望。
美麗的東西總是讓人心生占有欲不是嗎?
“前輩……”風琳琅站於我的身後,欲言又止,怒意衝。
我隨口問道:“殺了他會給風魔宗帶來麻煩嗎?”
風琳琅麵色一凝,稍稍沉吟了一番,低聲道:“若是前輩出手,風魔宗大可撇清關係。”
“確定?”我含笑問道。
風琳琅坦然道:“前輩不是風魔宗人,夢魔宗事後再怎麼追究都毫無理由。”
囚牛插嘴道:“可我們一直站在一起啊。”
風琳琅冷笑道:“站在一起又如何?太虛山頂這麼多人,大家不都站在一起嗎?夢魔宗想以這個借口發難根本站不住腳,我風魔宗也絲毫不懼。”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走出人群,來到風落舞身邊,看著滿臉淚痕眼眸朦朧的女人柔聲道:“在你討厭的男人麵前永遠不要哭,因為你越痛苦,他就會越開心。”
“這種人渣,幹嗎要讓他開心呢?”我示意扈老拿來一雙新的繡鞋幫風落舞換上,輕聲道:“我剛才了,隻要你出手,不管你能不能贏,我都會幫親不幫理。”
風落舞手忙腳亂的抹去眼淚,故作堅強道:“我才沒有哭,隻是山頂風大迷了眼。”
“恩,山頂的風確實有點大。”我配合道:“看清楚了,我教你怎麼欺負別人。”
不待風落舞話,我彎腰撿起她換下的那隻繡鞋,徑直朝夢方州走去。
直到我離他還有一米多遠,我將手中的繡鞋丟到他的身前,平靜道:“好事成雙,拿回家午夜夢回好好享受,你會更愉快的。”
“噗。”
太虛山頂笑聲一片。
詭異緊張的氣氛因為我的出現突然變得活絡。
有修魔者捂著肚子捧腹大笑道:“臥槽,這家夥的嘴真夠損的。拿著一隻繡鞋讓夢方州享受,還在午夜夢回,恕我太過單純,竟然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我呸,就你還單純?看你眼袋浮腫,腳步輕虛,一看就沒少碰女人。”
“哈哈哈,碰女人起碼比碰繡鞋好啊。嘖嘖嘖,口味真夠重的。一雙鞋也能愉快,這是人幹的事嗎?”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我聽有些男人癖好特殊,就喜歡什麼鞋啊襪的,恨不得抱著睡覺。”
“對對對,是有這種法,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看看,咦,敢情夢魔宗的弟子好這一口。”
“點聲,人家怎麼也是夢魔宗首席大弟子。”
“曹,那又怎樣,我還是東域火魔宗的弟子呢,夢魔宗算個屁。”
笑聲不斷,竊笑連連,越演越烈。
那所有的調笑打趣齊齊落入夢方州的耳朵裏,落入跟隨他一起的夢魔宗弟子耳中。
一時間,以夢方州為首,夢魔宗一行十九人麵色猙獰,雙目噴火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