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魁梧男子到底是真的因為黃泉劍臨時湊巧和我發生矛盾,還是受人指使故意來試探我的底細。
但這裏是醉樓,既然這群位高權重的管理者們都出現了,剩下的事自然也就不用我去操心了。
這一次,同樣是對方破壞規矩在先,又極為特殊的同樣為手持字令牌者,我倒要看看醉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又如何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麵對我的詢問,身為賞寶場負責人的曾樓將麵色發苦,支支吾吾,冷汗直流,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口。
顯然,魁梧男子的身份非同一般,根本不是他這個的樓將能夠處置的。
這一點,我又何嚐不知?
能得到醉樓字令牌者,無論是身份,地位,又或是自身修為,肯定是異於常人的。
也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得到醉樓的認可和拉攏。
可這些對我來重要嗎?
我又不是醉樓,這魁梧男子又不是我拉攏的人,我憑什麼要放過他?
哪怕責罰隻是打斷他的雙腿,這份羞辱也足以讓對方下次看到我的時候抬不起頭,甚至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麵前。
這便夠了。
“醉樓現在已經沒規矩可言了嗎?”我轉身坐到魁梧男子拿出的靠椅上,神情平靜,語氣譏諷道:“如果醉樓處置不了,不妨交給陳某人自行解決如何?”
“陳友笑了。”扈老拄著拐杖走出身道:“陳友是醉樓的客人,又豈能讓您勞心勞力?”
“此事發生在醉樓,陳友身為受害者,老身已然心中有愧。”扈老一副內疚的模樣朝我低頭道:“一切按規矩辦事,不管對方什麼身份,醉樓都將秉公處理。”
“好。”我輕輕擊掌道:“那就請扈老當著所有客人的麵執行吧,也好讓大夥看到醉樓的規矩仍然是那麼的公正無私。”
扈老麵露苦澀,看著奄奄一息的魁梧男子,於心不忍卻又不得不下令道:“來人,將他們四人雙腿打斷,丟出醉樓,並收回字令牌,罰收三級魔晶四十萬塊,一年內絕不允許他們再踏進醉樓的大門半步。”
“領命。”通道外,數十名執法隊成員抱拳一拜,赫然走向魁梧男子。
“誰敢?”魁梧男子身邊,那修為最高的侍女麵若寒霜道:“我家公子乃姬氏部落少首領,其母更是風魔宗九長老,你們這麼羞辱他,當真不怕九長老怪罪下來嗎?”
“這……”扈老神情一頓,下意識的看向羅老和丁老,三人相視一望,再次露出猶豫之色。
這魁梧男子姓姬名慶,是南疆大型部落姬氏部落的少首領,身份尊貴,資妖孽。
按理南疆這一塊所有部落都歸風魔宗管轄,不管你是少首領還是老首領,在麵對背後有風魔宗少主撐腰的醉樓時,都隻能乖乖趴著領命受罰。
可壞就壞在姬慶的母親是風魔宗九長老,風魔宗內一手遮的大人物。
姬慶是她的獨子,打被她捧在手心長大,是視若珍寶痛之如命也不為過。
這般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在數千位修魔者麵前羞辱她的兒子,扈老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可此刻,她根本沒得選啊。
醉樓若不表態,這件事將越鬧越大,鬧到最後怕是根本收不了場。
旁人不知陳姓少年的可怕,可她清楚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