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齡女子幸災樂禍道:“自作孽不可活,夢方州自討苦吃咎由自取。”
火靈目光轉動道:“我很好奇,此人既不是風魔宗人,又為何要蹚這趟渾水。哪怕他來自古老家族,可夢魔宗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無辜得罪夢魔宗,這不是為其身後的家族自找麻煩嗎?”
“咯咯咯,這麼簡單的問題師兄竟然看不透?”妙齡女子掩嘴偷笑道:“此人是為風落舞出頭,是不是風魔宗人重要嗎?”
火靈恍然大悟,淡淡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位敢情也是風落舞的追求者。”
另一邊空地上,十幾名身穿白衣,神色清冷的女子圍聚在一起。
為首的女子氣息淩厲,麵無表情。
她有著一張並不輸於風落舞的絕美臉龐,長發及腰,青絲如瀑。
仿似一泓清水般的眸子怔怔有神的望著山頂中央,望著半膝跪地的夢方州,眼底下意識的閃過一抹濃濃的震驚。
“淡月師姐,這人好厲害呀。”身後同伴女子中有人滿是佩服之色的道:“風琳琅和夢方州打了半不分輸贏,他的年紀看起來和我們一般大,竟然一招重傷了夢九州。如此算來,四大魔宗年輕一輩將無人是他的對手。”
“哎呀,你少胡,淡月師姐就比他厲害呢。”有人反駁道。
先前話的少女脖子一縮,連忙捂著嘴道:“對,是我錯話了,淡月師姐肯定比他強。”
被一眾女弟子喚做淡月師姐的清冷女人輕輕搖頭,紅唇輕啟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想了想,女子繼續道:“我們此行隻是曆練,本就沒有爭奪聖殿名額的希望。按師尊的意思,大家碰碰運氣,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能通過聖殿的三關考驗自然是意外之喜,失敗了也沒必要氣餒。身為情魔宗弟子,在哪修行都是一樣。”清冷女子到這,冷若冰霜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道:“情魔宗才是我們的家,去了別的地方或許還不習慣呢。”
“嘻,淡月師姐的對,除了情魔宗我哪都不想去。”一眾女弟子嬉笑附和道。
……
山頂中央,夢方州在幾位弟子的攙扶下痛苦起身。
他的右臂,連同整個衣袖空空蕩蕩。
方才的一指,我並未用盡全力,否則以我大羅金仙的修為,夢方州絕不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之所以沒有一擊斃命,不是我心有顧慮害怕夢魔宗的事後追究。
更不是我心慈手軟打算留他一命。
而是我剛才對風落舞過,教她怎麼欺負人。
欺負,就得慢慢來。
就像貓戲老鼠,玩弄至對方精疲力盡,受辱不堪,恨不能自盡而亡,這才是欺負。
我陳安不是三年前的陳安,我的修為也不是三年前的四萬五千年。
得到風琳琅和醉樓的資助,整個魔界,除了聖殿那群老不死,我根本不懼任何人。
區區一個夢魔宗,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再了,這件事結束後,我將第一時間趕去冰脈森林開采魔脈,而後閉關衝刺太乙真仙境。
夢魔宗去哪找我?
更重要的事,這種事,就算夢魔宗上報聖殿,聖殿也不會去管。
技不如人被人殺了,這在弱肉強食的魔界本就是經地義的事,哪來的臉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