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程南英與歐陽睿已到了山腳下,早有等候在山腳的黑衣人接過了兩人的馬匹:“怎麼樣了?”歐陽睿下馬後快步上山,頭也不回的冷聲詢問著。

“回殿下,闖入山中那兩人神秘失蹤,如今左護法與幽冥宮主正在帶人全力搜查。”

“他們失蹤多久了?”歐陽睿的語氣越發的陰冷。

“兩個多時辰……”黑衣人據實回答:“左護法與幽冥宮主差不多快將整個太陰山翻過來了,仍然未能找到那兩個人的蹤影……”

“此處戒備森嚴,他們不可能下得了山。”歐陽睿猛然停下了正在前行的腳步,冰冷的眸底越凝越深:“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隻是,他們會躲在了哪裏……”

程南英微微低頭沉思片刻:“隻要他們還沒有離開太陰山,就一定能找到他們的蹤跡,如果整座山都快被翻過來了還未找到他們,那麼……”

程南英猛然抬起了眼瞼,冰冷的眸底隱有寒光閃過:“我明白了,他們並沒有找其他的藏身之地,而是直接藏到了我們訓練死士的山洞,最危險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我們最容易忽略的地方!”

“原來如此,難怪找遍了整座太陰山都找不到他們。”歐陽睿眸底閃著嗜血的光芒:“沈雪寧,你果然是詭計多端,隻不過,這一次你休想再活著離開這裏……”

程南英心中一驚:“殿下,你剛才說什麼,沈雪寧……”

“沒錯,闖進太陰山的就是蕭堯和沈雪寧。”歐陽睿眸底的寒光更濃,語氣中充滿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速回山洞,仔細搜查,沈雪寧,這一次你是插翅也難飛。”

沈雪寧和蕭堯離開廚房後便快速向前奔去,走出一段距離後,來到了一大堆房間前,房間中床鋪緊挨床鋪,每間大概能住五十人左右,看樣子應該是那些殺手們的房間……

沈雪寧和蕭堯邊走邊打量著房間的布局,所有房間的布局幾乎都一樣,沈雪寧有些失望,突然,一間裝飾略顯豪華,裏麵隻有一張大床的房間映入眼簾,沈雪寧眼前一亮:看來這裏是首領住的……

眸光微微閃了閃,沈雪寧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房間中除了那張大床外就隻有一張桌子和幾條板凳,可見這裏的條件的確艱苦。

蕭堯不明白沈雪寧要做什麼,隨後也跟了進來,沈雪寧四下觀望無人,便將房門掩好,坐到桌邊後拿出了一個小油包,打開來看,裏麵是一些精致的點心。

蕭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緊挨著沈雪寧坐了下來,拿出一壺酒,自斟自飲:“師妹,你為什麼選擇停留在這個房間?”

“這裏的擺設與其他房間不同,很明顯是那些黑衣人的上司居住的,就算那人在我們毫無防備時突然進來,我們也能很快製住他,不肝暴露自己,不像在那些房間,一進一大堆人,我們一時半會應付不來的……”

其實沈雪寧更想說的是:如果從太陰山上派出大批黑衣人,很容易被人發現,但如果走密道的話,就相對安全多了,歐陽睿那麼聰明,肯定在這裏建了秘道,隻不過,這條秘道並不是隨處可見的,隻在重要人物的房間才會出現,以備他們不時之需。

但是這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並未得到證實,如果她將此事告訴蕭堯,到了最後卻沒找到秘道,那隻會讓蕭堯空歡喜一場,為了不讓蕭堯的情緒大起大落,沈雪寧覺得還是等找到秘道後再向蕭堯解釋……

談話間,沈雪寧的點心已吃完,點心有些膩,吃的嗓子發幹,桌上有茶壺茶杯,沈雪寧本想倒杯茶喝,豈料茶壺竟然是空的,裏麵一滴茶水也沒有。

微微側目,望見了蕭堯手中的酒壺,沈雪寧眸光微閃:“師兄,讓我喝一口,潤潤喉嚨。”唯恐蕭堯不肯答應,話音落的同時,沈雪寧已伸手搶過蕭堯手中的酒壺,灌入口中……

蕭堯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師妹,這是酒,不是水。”

“咳咳咳……”此酒性烈,入口辛辣,沈雪寧被嗆的連連咳嗽,酒液所過之處,體內騰起一陣熱流,沈雪寧在現代時多喝紅酒與香檳,來到古代後也隻喝過沒有酒味的凝霜露,並不知道古代還有這麼烈性的酒,看蕭堯喝的悠然自在,她還以為這酒和凝霜露差不多。

“怎麼樣,好點沒有?”蕭堯輕輕拍打著沈雪寧的後背,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沈雪寧正欲說話,冷不防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雪寧和蕭堯相互對望一眼,神色微變:聽聲音,應該有很多人,並且是直奔這個方向而來,此處正是歐陽睿培養死士的核心所在,如果他們兩人被發現,未必能夠全身而退,所以,能躲則躲,實在躲不過了,再想辦法應付……

將茶壺、茶杯、板凳全部回歸原位,沈雪寧四下尋找著躲藏的地方,可這房間中除了桌椅外就隻有一張大床,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來到門口了。

如果實在無處可躲,便用力敵,以我與師兄的武功,雖不能全身而退,但殺出一條血路的可能還是有的,就在沈雪寧決定要與外麵那些黑衣人一戰時:“師妹,躲在床底。”話音未落,蕭堯已拉著沈雪寧奔向大床,就在他們鑽進床底的瞬間,房間門被人大力推開,一名略顯肥胖的中年男子擁著一名嬌豔的女子走了進來,他們身後,是大批的黑衣人有序的快步前行。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大力關上,由於沈雪寧和蕭堯是躲在床下的,所以看不到中年人和那名女子的樣子,隻能看到兩人膝蓋以下的部分。

伴隨著女子嬌媚的嚶哼聲,嫵媚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討厭,你怎麼這麼急……”

“寶貝,人家太想你了……快和我親熱一下……”伴隨著男子急促的喘息,男子與女子的位置快速而淩亂的轉換著,慢慢向大床靠近,稍頃,大床傳來一陣晃動,似是有人砸到了上麵,隨後,一件紅色的外衣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接著便是男子的外衣,男子與女子混在一起的裏衣,內衣……

片刻之後,大床有節奏的晃動起來,男子的粗喘聲、女子的低吟聲,身體的撞擊聲,以及大床被搖晃的吱呀吱呀的輕響聲,彙成一曲十分特殊的韻律,在房間中久久回蕩……

沈雪寧捂上了耳朵,可這少兒不易的聲音還是無孔不入的鑽入了她的耳中,蕭堯常住青樓,對這種聲音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唯一讓他不滿意的是:他堂堂烈焰戰神王爺,所到之處世人無不頂禮膜拜,如今竟然屈尊藏於床底,說出去不太好聽,不過,為了沈雪寧,他心甘情願……

反觀沈雪寧,就有些不太自然,雖然她曾經生活在思想開放的現代,但像今天這樣觀賞現場版的活春宮,她還真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她穿越那天,觀賞的林軒與露露的春宮秀,隻不過,當時她走進房間時,兩人已停下了動作,她並未聽到這麼激烈的聲音。

望著沈雪寧那緊皺的柳眉,蕭堯眸底的戲謔更濃:“師妹,要不要為兄幫你捂著耳朵?”

“不用,不用。”沈雪寧連連搖頭,躲避著蕭堯伸過來的大手,她捂耳朵並不是因為聽到男女之事的聲音害羞,而是她討厭聽到這種無愛而性的聲音:更何況,蕭堯乃是好色之人,再加上上麵這兩位正在做親密運動,誰能保證你為我捂耳朵時不會色心大動……

之前沈雪寧隻想到了高領導的房間中會有秘道,卻忘記了這些有權之人是可以搞特殊的,其他黑衣人可能會訓練到半夜,累到半死才會被允許回房休息,但地位高的人卻不必遵守這些規定,隨時隨地都可以找個女子來玩……

床上這位男子的精力的確不錯,將近半個時辰了,他竟然絲毫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沈雪寧側耳傾聽著外麵的動靜,走廊中依舊有腳步聲傳來,隻不過,這間房間是位高權重之人才能進的,一般的黑衣人根本無權進入,所以這名男子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此消遣。

實在是受不了這煩人的聲音了,沈雪寧眸底寒光一閃,正欲衝床底,點住上麵兩人的穴道,隻聽“砰”的一聲響,房間門被人大力推開,一雙金色的靴子慢條斯理的踏進了房間,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雙白靴,其實的則全部都是黑色靴子:在聖乾國,隻有歐陽清和歐陽睿有資格穿金色的靴子……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本宮房間?”一聲怒吼在房間中響起,不是歐陽睿的聲音是誰。

“殿……殿下……”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床上那名男子嚇的連說話都不連貫了,連滾帶爬的下了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便‘撲通’一聲跪到了歐陽睿麵前:“殿下,饒命,饒命啊……”

“你可知擅闖本宮房間者是何罪名?”對那名男子的求饒聲充耳不聞,歐陽睿語氣冰冷。

那名男子先是一愣,隨即更加賣力的求饒,程南英語氣冰冷,揭曉了答案:“擅闖太子房間者,以刺客罪論處,立刻推出午門斬首。”

程南英與歐陽睿相識多年,兩人早已形成了默契,隻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以歐陽睿剛才的態度來看,他是鐵了心要殺掉這名中年男子,程南英不過是順水推舟,如了歐陽睿的願。

事到如今沈雪寧也聽明白了:這間房間並不是那名中年男子的,而是歐陽睿的,那人之所敢明目張膽來此與人幽會,怕是知道歐陽睿今天不會來,別人也不敢進入這裏。

由此可見,與今日相同的事情他早做過不止一次,不知是該說他以前的運氣太好從未被人發現,還是應該說他今天的運氣太背,竟然被歐陽睿捉奸在床,他們所聽到的活春宮變成了‘禍蠢宮’……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程郡王的話嗎。”歐陽睿目光冰冷:“把他拉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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