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精通,略知一二,請盟主不要見笑。”說著,沈雪寧走至桌邊拿起了書桌上的簫,輕輕放至唇邊試了試音,背對著她的白衣人不屑的輕哼一聲,正欲出言嘲諷,冷不防悠揚的簫聲已在屋內響起……

聽著熟悉的曲子,熟悉的音調,白衣人修長的身軀猛然一震,眸底的不屑瞬間轉化為濃濃的喜悅,猛然轉過身,白衣人激動萬分:“思思,是你嗎?”

冷父曾經說過,因為擁有合心鈴,所以在沈思思和冷逸軒都沒有愛上其他人時,他們可以心意相通,這首曲子是冷逸軒在清水湖邊即興之作,除那日與神秘女子合奏一曲後,他從未在人前彈奏過,所以知道這支曲子的,除了冷逸軒,就隻有他要尋找的那名女子。

此時冷逸軒方才知曉,原來他一直在找的女子,竟然就是從小與他有娃娃親的沈思思……

冷逸軒,怎麼會是他?沈雪寧停止了吹簫,清冷的眸光微微閃了閃,沒有說話:“思思,我知道是你,你真的沒死?”說著,冷逸軒快步奔向沈雪寧。

此時的沈雪寧戴著麵紗,所以冷逸軒看不到她的樣子,望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冷逸軒,沈雪寧眸光微寒,甩手將玉簫扔向冷逸軒,趁著冷逸軒接簫的瞬間,沈雪寧瞬間來到門口,拉開房間飛了出去……

“思思,思思……”冷逸軒快步追出了房門,侍衛們搭起了弓箭,對準了半空中的沈雪寧:“不要放箭。”冷逸軒厲聲下了命令,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修長的白色身影緊追沈雪寧而去……

由於怕傷到沈雪寧,冷逸軒命人撤除了院中的所有機關,所以沈雪寧暢通無阻的出了大院,快速向前飛去:“思思,你聽我解釋,我叫女子來這裏,不是你想的那樣……”

身後傳來冷逸軒焦急的解釋聲,沈雪寧充耳不聞,快速向前飛去:

仔細想想也沒錯,一個大男人半夜三更單獨叫一名女子進自己房間,不用想也知道兩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再加上剛才冷逸軒對沈雪寧所說的話也有些許曖昧,女人在感情上又比較敏感,所以,冷逸軒以為沈雪寧急著逃離他是因為生他的氣了……

沈雪寧或許在武功上不如冷逸軒,但在輕功上竟然絲毫不比他差,兩人一開始隔了多遠,現在還隔著多遠,沈雪寧甩不掉冷逸軒,冷逸軒也追不上沈雪寧:你冷逸軒與什麼女子發生什麼事情與我沈雪寧無關,隻要那名女子不是我……

立於大院外不遠處的孟流星焦急的站在原地來回走動著,眼看著兩柱香的時間就要過去了,可是大院中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手握沈雪寧交給他的發簪,孟流星的大手微微發抖:宮主真的出事了嗎……

突然,大院內傳來一陣騷動,孟流星猛然抬起了眼瞼,眼底閃過一絲喜悅:看來宮主還沒被他們抓住,隻是被發現了……

孟流星正欲潛入院中營救沈雪寧,冷不防兩道身影從院內飛出,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向著遠方飛去,後麵那道白色身影是誰孟流星沒看清,但前麵那人是沈雪寧沒錯,孟流星本想前去助沈雪寧一臂之力,但猛然想起自己輕功一般,根本追不上他們……

眸光微微閃了閃,下定了決心,孟流星不再耽擱,運用輕功快速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東方天空中升起了啟明星,天很快就要亮了,可冷逸軒仍然在她身後窮追不舍:怎麼辦?如果天亮後還甩不掉冷逸軒,那沈雪寧的真實身份就會被發現,如此一來不止是歐陽睿和歐陽清,就連三大世家和武林盟都成了沈雪寧的敵人,那她和獨孤絕在聖乾就真的是舉步維艱了……

突然,前麵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樹林,沈雪寧眼前一亮,心中打定了主意,翩然飄落於地麵,快速向樹林中跑去,冷逸軒不知是計,仍然在後麵窮追不舍:“思思,你聽我解釋……”

樹林中的樹木生的錯綜複雜,地上更有條條藤幔擋路,沈雪寧身形窈窕,劍步如飛,在樹林中七拐八拐,試圖甩掉冷逸軒,冷逸軒身材修長,輕功也極高,但在樹林中走路卻不如沈雪寧靈巧,時間不長他便隻看得到沈雪寧縮小了幾倍的背影……

眼看著沈雪寧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冷逸軒心中大急,大手猛然揮出“砰砰砰”聲聲巨響過後,擋住冷飄逸軒道路和大樹被他強勢的掌力斬斷了一大片……

沈雪寧回過頭,望著原本已經消失,現在卻離她越來越近的冷逸軒,輕輕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快速向前奔去:冷逸軒總不能將整個樹林中的樹木全斬斷吧,隻要前麵還有樹木,她便有逃離的可能……

突然一隻大手自側麵伸出,捂住沈雪寧的嘴巴將她拉到了一棵大樹後,沈雪寧心中大驚,正欲出手對付那人,冷不防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王妃,是本王。”

沈雪寧暗自鬆了口氣,轉身望向獨孤絕,語帶不悅:“王爺,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王妃如此怕本王,莫不是心中有鬼,難道王妃暗中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之事,害怕本王知道……”獨孤絕語氣微冷,一如他平時與他人談話一般,讓人聽不出他話中的情緒。

“我哪有,我隻是……”沈雪寧正欲反駁,冷不防冷逸軒焦急的輕喚聲在不遠處響起:“思思,思思……”

沈雪寧眸光微閃,眸底的神色不停的變幻著,獨孤絕眸光陰冷:“沈雪寧,冷逸軒口中的思思可是指你?”

“他認錯人了。”沈雪寧不以為然:“我和那個思思身形很像,你看我現在又戴著麵紗,冷逸軒錯把我當成那個思思姑娘了。”

“既然是他認錯了人,你和他解釋一下不就行了,為什麼要逃跑?”獨孤絕目光銳利,眼底暗藏的淩厲顯示著,他並不相信沈雪寧的話。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以後再和你解釋,我們快走。”說著,沈雪寧起身欲走,卻被獨孤絕緊握住肩膀拉了回來:“解釋清楚再走,本王可不想被戴綠帽。”

沈雪寧本想用內力將獨孤絕緊握在她肩膀上的大手震開,可是無論她如何用力,獨孤絕的雙手就像長在了她肩膀上一樣,動也不動,沈雪寧被他氣的無計可施:“獨孤絕,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和冷逸軒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更何況你、我之間隻是交易,我的私事你管不著……”

言畢,沈雪寧轉身欲走,卻被獨孤絕再次拉了回來,冰冷的眸底寒光閃現:“沈雪寧,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

“辰王爺,是你在考驗我的耐性。”沈雪寧清冷的眸底隱有怒火顯現:“我們之間隻是合作,我不會管王爺的事情,也請王爺不要亂插手我的事,如果需要王爺幫忙,雪寧會開口相求……”

“你一定要和本王把界線劃的這麼清嗎?”獨孤絕強行壓抑的聲音顯示著他快要發怒了。

“我也不想這樣,可王爺你似乎管的太多了,我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是機器,我需要屬於自己的自由……唔……”

沈雪寧話音未落,便被獨孤絕緊緊封住了口,纖細的身體被獨孤絕緊箍在懷中,帶著懲罰的吻瘋狂而肆虐,粗暴而狂野,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看來獨孤絕真的被沈雪寧這番話氣壞了……

沈雪寧用力去推獨孤絕,可他仍舊紋絲不動,緊擁著沈雪寧的手臂卻是越收越緊,沈雪寧被他勒的有些喘不過氣……

“思思……思思……”冷逸軒的輕喚聲越來越近,可獨孤絕卻絲毫都沒有要放開沈雪寧的意思,緊緊噙著她香甜的唇瓣,狠狠的吸吮……

“思思……”冷逸軒修長的身影自獨孤絕與沈雪寧身側走過,不過由於兩人是躲在大樹後的,所以冷逸軒並沒有看到他們……

走出幾步後,冷逸軒停下了腳步,四下觀望:“思思,你在哪裏,你出來聽我解釋……”

四周一片寂靜,回答他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冷逸軒的目光望向了沈雪寧和獨孤絕所在的地方,沈雪寧驚的瞪大了眼睛,可獨孤絕卻像沒有察覺到一樣,依舊吻的深入……

“思思,我們的婚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定下,你能不能出來見我一麵……”讓沈雪寧感覺疑惑的是,冷逸軒的目光並未在她和獨孤絕身上停留,隻是淡淡掃過,隨即便望向了他處:“思思,你在這裏嗎……”

輕聲呼喚著,冷逸軒緩步向前走去……

奇怪,剛才冷逸軒好像沒有看到我們,現在天已快亮了,他沒理由看不到,難道是獨孤絕從中做了什麼手腳:一陣疼痛自唇上傳來,沈雪寧回神,卻見獨孤絕正啃咬著她已經紅腫的唇……

沈雪寧眸光一寒,趁著獨孤絕不注意,猛然張嘴咬破了獨孤絕的嘴唇,獨孤絕吃痛,卻並未放開沈雪寧,冰冷的眸底似有怒火在燃燒。

突然,獨孤絕的眸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正欲張口將沈雪寧的唇咬破,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

望著獨孤絕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沈雪寧知曉她已得手,猛然用力推開了獨孤絕,清冷的眸底閃著濃濃的戲謔:“怎麼樣辰王爺,曼陀羅的滋味不錯吧!”

“沈雪寧,你竟然暗算本王。”冰冷的聲音中暗含著滔天的怒氣。

“辰王爺,我隻能說,這是你自找的。”沈雪寧語氣冰冷:“雪寧不過是對王爺的過份行為略施小懲而已,三個時辰後曼陀羅的藥效就會消失,到時王爺自然會恢複正常,不過,在這三個時辰中,雪寧希望王爺能夠反省一下,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錯在了何處。”

言畢,沈雪寧不再與獨孤絕廢話,起身離去,當沈雪寧纖細的身影消失不見後,一道全身縈繞著濃烈魔氣之人緩步走至獨孤絕麵前:“辰王爺,別來無恙吧。”看似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

獨孤絕眸光微寒,“幽冥,你怎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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