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雪寧驚訝獨孤絕為何答應的如此之快時,獨孤絕已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了兩人身上,並伸手將沈雪寧輕輕抱在了懷中,沈雪寧想要掙脫時,獨孤絕的提醒聲在耳邊響起:“王妃,不要忘記我們的半月之約,今天開始生效!”

沈雪寧狠狠瞪了獨孤絕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任他抱在了懷中:“王妃要用膳嗎?”

輕柔的詢問聲自頭頂傳來,沈雪寧沒好氣的回答著:“不餓。”

“既然不餓,那我們休息。”柔軟的嬌軀緊貼上獨孤絕強健的胸膛,沈雪寧這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不知在何時已被獨孤絕褪下,現在隻著薄薄的白色裏衣,而獨孤絕,也隻穿著一件白色裏衣,並且,裏衣的扣子解開了好幾顆,露出裏麵麥色的強健胸腔。

男性的陽剛氣息飄入鼻中,沈雪寧心中一驚,仔細聞時,那股氣息卻又消失不見了,隻留滿室的淡淡龍涎香……

輕微的打鬥聲傳入耳中,沈雪寧這才想起,外麵還有一名刺客在,抬頭望向頭頂上方的獨孤絕,沈雪寧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無奈:“王爺,外麵還有刺客……”你倒是睡的安穩。

望著沈雪寧絕美的小臉,烏黑的眸底,獨孤絕強忍著想要一親香澤的衝動,伸手將沈雪寧的小臉埋進了自己的胸膛:“無妨,冷炎他們能應付得了。”

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將沈雪寧緊緊抱在懷中,獨孤絕強行運功壓製著體內不斷奔騰的欲望,輕撫著沈雪寧烏黑順滑的秀發,獨孤絕輕輕歎了口氣。

原本他打算在今晚將所有真相告訴沈雪寧,可是,事情又發生了變化,不過,他有信心在半月之內將事情圓滿處理,然後,帶沈雪寧遠走高飛。

如果在這半月之內沈雪寧能夠愛上獨孤絕那是最好,如果她愛不上,那他便以蕭堯的身份帶她離開……

沈雪寧僵直著身體躺在獨孤絕懷中,並做好了防備,如果獨孤絕敢對她不規,她會先他一步出手將獨孤絕製住,可是,半晌的時間過去了,獨孤絕隻將她輕輕抱在了懷中,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經過剛才的折騰,沈雪寧大概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覺間睡意襲來,沈雪寧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就在獨孤絕靜聽外麵的打鬥,計算著冷炎和冷逸軒共過了多少招時,懷中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獨孤絕試著輕喚了幾聲,沈雪寧沒有任何反應,窩在獨孤絕懷中,兀自睡的香甜,確認沈雪寧已睡著,獨孤絕小心翼翼的起身下了床,動作是刻意的放輕,唯恐動作大了會吵醒沈雪寧。

快速穿好衣服,為沈雪寧拉好了被子,獨孤絕快步走出了臥室,冷逸軒身為武林盟盟主,武功自然高強,但冷炎能成為獨孤絕的左膀右臂,其武功修為也不低,所以,兩人較量了上百招也未分出勝負。

望著在半空中與冷炎交手的冷逸軒,獨孤絕眸光微寒,語氣冰冷:“冷公子,這裏不是校場,你來此找人較量,隻怕是找錯了地方。”

冷逸軒揮劍逼退了冷炎,修長的白色身影瞬間已來到了獨孤絕麵前,眸底怒火顯現:“沈雪寧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獨孤絕冷哼一聲,語帶不屑:“冷逸軒,你管的太多了,沈雪寧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對她怎樣輪不到外人過問,更何況,剛才本王與王妃的床弟之事冷公子不是已經看到了麼,又何必明知故問。”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冷逸軒氣的咬牙切齒:“合心鈴的事,不是她的錯……”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

“冷公子,請你聽清楚,沈雪寧已是本王的王妃,不管她是不是沈嶽的女兒,都與你再無任何瓜葛。”獨孤絕語氣冰冷的讓人如臨臘月的冰窖:“更何況,當初逼沈雪寧嫁給本王的可是你冷大公子,所以,最沒資格在這裏說這種話的人,就是你冷逸軒。”

冷逸軒眸底一絲驚訝一閃而逝,他自問此事做的極其隱密,獨孤絕又是如何知曉,又或者,隻是在試探他:“冷某聽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獨孤絕不屑的輕哼一聲:“冷公子,明人不做暗事,自己做過的事情又何需否認,沈雪寧嫁給本王,遭遇今天的事情,冷公子需要付一定的責任。”

言下之意是,沈雪寧之所以會被他獨孤絕虐待,是你冷逸軒一手造成的,是你親手將她推進了火坑,現在又何必跑來這裏充好人。

獨孤絕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折磨折磨冷逸軒,因為剛才在亭子中,獨孤絕清楚的看到了,手拿合心鈴的冷逸軒望向沈雪寧時那濃鬱、痛苦的強烈愛意,可是在這之前,冷逸軒為了逼沈雪寧嫁給獨孤絕竟然不惜派人刺傷她,天知道當獨孤絕看到全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沈雪寧時,他有多麼緊張,當初他和沈雪寧所遭受的一切,今天他要加倍的討回來。

“沈雪寧嫁給本王為妃的事情早已是天下皆知,不知冷公子是否還願意將她迎娶回冷府?”獨孤絕語帶戲謔:“怕隻怕,冷公子受不住萬人的議論,今天娶妻,明天便寫了休書。”

雖然冷逸軒不願承認,但獨孤絕說的的確沒錯,沈雪寧嫁給獨孤絕的事情普天之下人盡皆知,就算獨孤絕休掉了沈雪寧,冷逸軒也無法再名媒正娶她,否則,勢必會引起眾人的非議,那他三大世家在聖乾國將顏麵無存……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他冷逸軒。

微張的大手猛然握緊,微微顫抖的拳頭昭示著冷逸軒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掙紮。

淡淡掃了冷逸軒一眼,獨孤絕語氣微傲:“冷公子,你和雪寧的婚約已是過去,雖然你比本王先走進雪寧的生命,但你們命中注定有緣無分,你又何必太過執著,世上奇女子很多,總有一個適合你,至於沈雪寧,她是屬於本王的。”

聰明如冷逸軒,自然聽出了獨孤絕的話外音:世上的女子你隨便找,但千萬不要打沈雪寧的主意,因為她是本王的女人。

緩步走在清水湖邊,輕輕的微風吹至臉頰上,涼涼的,一如冷逸軒的心情,冷的徹骨,嘴角輕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絕對不會再做同樣的選擇,我寧願不要血麒麟,也不會設計你嫁給獨孤絕,隻可惜,時間不會倒流,所有的一切也不會重新來過,我心中的悔恨無處訴說……

這是老天在懲罰我嗎,懲罰我為了家族的利益,放棄了你,在我愛上你時,你已成為了別人的妻子,雪寧,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

別院,獨孤絕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臥室,悄無聲息的上床躺在了沈雪寧身側,慢慢伸手,將沈雪寧輕輕抱在了懷中,望著沈雪寧熟睡的絕美容顏,獨孤絕忍不住俯下了臉,輕輕吻了吻沈雪寧的眼瞼:

雪寧,今生今世,你隻能屬於我獨孤絕一個人,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為了你,我會盡快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帶你離開這複雜的地方,你一定要等我……

接下來的幾天,獨孤絕依舊是白天忙的不見人影,晚上很晚才回臥室,本來沈雪寧想問他每天都在忙些什麼,可每當獨孤絕走進臥室時,她早已忍不住濃濃的睡意,沉沉睡去……

轉眼間,七八天的時間過去了,眼看著距離沈雪寧與獨孤絕約定的日子越來越近,沈雪寧心中有期盼,因為她就要見到蕭堯了,可是也莫名的多了一份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今日,春光明媚,萬裏無雲,一大早,獨孤絕就像往常一樣不見了蹤影,沈雪寧在別院中呆的實在是太無聊了,便決定去青竹茶館看看,一來可以看看茶館的生意,二來也可以見見蕭堯。

在沈雪寧與獨孤絕約定的第二天,沈雪寧便讓如月帶話給蕭堯,說獨孤絕答應半個月後給她休書,讓蕭堯等她半個月,本以為以蕭堯的性子定會半夜跑來找她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豈料,蕭堯什麼都沒做,隻讓如月帶了封住給沈雪寧。

信中大致的意思就是蕭堯相信沈雪寧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他會等她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來找他。

雖然沈雪寧心中納悶蕭堯怎麼突然間變了性子,但也並未多做猜想。

想著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裏了,沈雪寧決定在去青竹茶館前幫獨孤絕整理一下衣服,盡一下為人妻的職責。

其實,獨孤絕的衣服都是洗好放在衣櫃中的,根本用不著怎麼整理,沈雪寧所說的整理,不過是將衣服歸歸類,重新疊放。

獨孤絕的衣服樣式很多,但顏色卻是清一色的白色,擺放也很整齊,時間不長,沈雪寧已整理完畢,就在沈雪寧欲關上衣櫃門,起身去青竹茶館時,一件白色的中衣吸引了她的視線。

這件白色中衣是用上好的絲綢做成,與眾多白色衣服沒什麼不同,但它之所以吸引了沈雪寧的注意,是因為這件衣服的扣子。

這件衣服上的扣子並不是原裝的,而是將原來的扣子全部除去後,又縫上去的,因為在不起眼的每顆扣子的下方,有一條很細的扯痕,雖然縫扣之人已做了很好的掩飾,但還是被沈雪寧看了出來。

將那件白色中衣拿在手中,細細打量,沈雪寧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那些扣子定是被人用力拔掉了,所以衣服上才會有裂痕,可是,誰閑的這麼無聊,沒事拔扣子玩,更何況,這可是戰獨王爺獨孤絕的中衣扣子……

疑惑間,沈雪寧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在清水湖邊,她拔掉了蕭堯中衣上的所有扣子,一個大膽的設想在沈雪寧心中浮現:難道蕭堯就是獨孤絕……

之前她也曾有過這種設想,可是在強有力的證據麵前,沈雪寧得知他們兩人並不是同一人,可是如今,證明他們是同一人的證據再次出現了,她還要不要再出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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