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剛才接到了一封信,急著出去了,不知李小姐找他何事?”管家語氣平靜。

“原來是這樣。”李玉蓉美麗的小臉上浮上濃濃的失落:“今天天氣很好,我想找冷大哥一起放風箏……”

冷逸軒不在,李玉蓉獨自一人也沒什麼心情去放風箏,百無聊賴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思索著冷逸軒的去處,不輕意間抬頭,不遠處的偏僻角落中,一襲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

李玉蓉猛然抬眸向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望去,美眸中寒光閃現:沈雪寧,她怎麼會在這裏……

上次李玉蓉假扮夏輕盈,暗害沈雪寧不成功,反被沈雪寧下了毒,險些沒命,對於這件事情李玉蓉一直耿耿於懷,總想找個機會整治一下沈雪寧,然後扳回一局。

聽下人們說,沈雪寧給她解藥那天,是冷逸軒陪著沈雪寧一起去的李府,所以李玉蓉心中更加認定,沈雪寧是為了博取冷逸軒的歡心才給了她解藥。

也就是說沈雪寧已經知道是自己想要暗害她,那她也一定已經知道了我會武功的事情,她會不會將此事告訴冷大哥?李玉蓉眸光微微閃了閃心中打定了主意:沈雪寧留不得,為了自己,也為了冷逸軒,必須盡早殺了沈雪寧……

剛才沈雪寧經過時,身邊好像還跟了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什麼好事,李玉蓉眸光微沉:如果她身邊所跟的人少,說不定我可以趁機殺了她……

思及此,李玉蓉不再耽擱,快步向著沈雪寧消失的方向追去……

別院,獨孤絕與眾將軍商議完了事情,緩步走出了書房,明媚的春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昏昏欲睡,抬頭望了望天空,要到用午膳的時間了,獨孤絕便快步向雪園走去。

沈雪寧在夏輕盈身上放了一種十分特殊的藥物,通過一種蜜蜂便可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獨孤棋與夏豐白天是住在客棧沒錯,可是到了晚上,他們便會悄悄離開客棧,前往城外二十裏處的一片樹林,那裏秘密駐紮著大批的烈焰將士……

而獨孤絕與眾將士商議的,則是動用最少的人力,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那些駐紮在城外的將士全部鏟除……

其實,就算沒有沈雪寧的幫忙,獨孤絕也能查明一切,隻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如今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查到這麼多詳細的事情,全都是沈雪寧的功勞。

最近幾天獨孤絕一直忙著查探獨孤棋的事情,每天回到臥室後都已是半夜,沈雪寧睡的正熟,他不忍心再叫醒她,所以,兩人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沒有纏綿過了。

嚴格說來,他們兩人自從成親後也隻纏綿過兩次,第一次是他被夏輕盈下了欲香,神智不清,對於其中的過程,隻是隱隱約約記得一些,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第二次他的印象最為深刻,也讓他記往了夫妻之事的美妙與銷魂……

至於第三次,半路被打斷,他胸中窩火,氣憤不已。

今天天氣很好,晚上的月色應該也不錯,如果和雪寧在月光下散步,再給她一個溫馨浪漫的新婚之夜,想必她會很高興……

獨孤絕想著心中的打算,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雪園:“雪寧,雪寧……”柔聲輕喚著,獨孤絕推開了房門,卻見臥室中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沈雪寧的身影……

奇怪,馬上就要用午膳了,雪寧不在房間會去哪裏……

就在獨孤絕疑惑的瞬間,一陣焦急的呼喚由遠及近:“王爺,王爺……”

獨孤絕轉過了身,卻見冷炎正麵色焦急的快速向雪園飛來,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冷炎,出什麼事了?雪寧呢?”

“卑職該死,沒能保護好王妃……”

“究竟出什麼事了?”獨孤絕未戴麵具的半邊側臉陰沉的可怕,全身縈繞著濃烈的暴戾之氣,冰冷的眸底寒光閃現,似要將人淩遲處死。

那四名忍著押著沈雪寧一跑奔向望江樓,由於他們四人衣著特殊,為防引起別人的注意,一路走來,幾人總是挑一些人煙稀少的小路來走。

每到一個拐角處,沈雪寧總會不著痕跡的留下一顆珍珠做為記號,那幾名忍者似乎是急著回去交差,隻顧走路,並未發現沈雪寧的小動作。

李玉蓉一路緊跟在沈雪寧與那四名忍者身後,與他們之間保持著不近也不遠的一段距離,如此一來,既可以防止被他們發現,也不至於會將人跟丟。

時間不長,那四名忍者押著沈雪寧來到了一偏僻之地,四下觀望無人,四人對望一眼,押著沈雪寧飛進了三樓的一扇窗戶中。

當沈雪寧與那幾名忍全部進入房間,並關上了窗戶後,李玉蓉緩步走至幾人飛離之地,抬頭望向他們所進的房間,眸底怒火顯現:望江樓,沈雪寧,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換著辦法接近冷大哥,真是不要臉,你以為你從沒人的地方悄悄潛入,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嗎……

突然,李玉蓉的眸光微微閃了閃:難道冷大哥也在這裏……

意識到這一點兒,李玉蓉眸底的寒光更濃,繞到前門,大步走進了望江樓:沈雪寧,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實現,冷大哥是我的……

望江樓雅間,歐陽睿,獨孤棋,幽冥,夏豐正坐在床邊喝茶,歐陽睿,獨孤棋,幽冥三人皆是一臉悠閑,反觀夏豐,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似是在擔心什麼。

一陣陣的腳步聲自不遠處走過,都不是他們要等的人,獨孤棋有些不耐煩:“睿太子,沈雪寧何時才會被帶到這裏?”

歐陽睿悠然飲下一杯茶:“別擔心,她很快就到。”

仿佛為了驗證歐陽睿的話一般,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一名衣著怪異的忍者憑空出現在雅間中:“睿太子,沈雪寧已進了望江樓,就在最盡頭的雅間中。”

“很好!”歐陽睿讚賞一聲,將目光轉向坐在他身側的幽冥:“幽冥,接下來就看你的了,你冥宮的鎮宮之寶這次可派上大用場。”

幽冥放下了的中的茶杯,眸光微微閃了閃:“一定要讓沈雪寧和冷逸軒……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姓冷的。”

歐陽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意:“聽幽宮主的意思,好像是對沈雪寧有些興趣……隻不過,幽宮主不是一向隻碰處子嗎?那沈雪寧早已是辰王妃……”

幽冥抬起了眼瞼,眸底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沈雪寧是獨孤絕親自挑選的王妃,本尊很想試試看他戰神王爺獨孤絕的女人,與平常女子究竟有何不同。”

“也罷,既然幽宮主對沈雪寧如此感興趣,本宮就成人之美。”說著,歐陽睿眸光微沉:“不過,幽宮主,你動作可要快些,獨孤絕的能力在座的各位想必都見識過,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睿太子盡管放心,本尊的速度一向很快。”話音落的同時,眾人隻覺麵前一道黑衣閃過,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幽冥已不見了蹤影……

歐陽睿悠然自得的為自己倒滿一杯茶水,冰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還真是沒有說錯,隻是希望幽宮主能把握好時間,不要被獨孤絕看出端倪……”

坐一旁的獨孤棋沒有說話,用力灌下一口茶,幽深的眸底卻是越凝越深:其實剛才幽冥所想的事情他本打算提出,隻不過被幽冥搶了先……

一直以來,他都比獨孤絕要優秀,小時候,他的母親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衣食無憂,處處都有宮女、侍衛們的服侍,而獨孤絕母親早逝,隻留他一人在冷宮艱難度日,宮女、侍衛都對他避而遠之……

剛剛成年他便被封為瑞王,統領三軍,而獨孤絕,年方二十才勉強得了個辰王的封號,隻是,為何在戰場上他輸給了上官宇,而獨孤絕卻處處能贏上官宇。

命運在那一刻開始改變,從那之後,獨孤絕事事順心,打敗上官宇,奪回失掉的城池,受盡三軍愛戴,而他由於戰事失敗,回到朝中被人看不起,冷言冷語時時在耳邊響起……

他的王妃,是皇帝為他選的,雖美豔動人,卻與他毫無感情,根本挑不起他體內任何的欲望,與他的王妃在一起時,他不過是在應付。

獨孤絕的王妃是他自己選的,才貌雙全,與他更是鶼鰈情深,那天在別院,他親眼看到獨孤絕與沈雪寧望向對方的眼中,那濃濃的愛意……

你獨孤絕憑什麼事事都比我強,我沒有的東西,你也不配擁有,你和沈雪寧鶼鰈情深是嗎?那我就親手毀了她,今生今世,我要讓你們永遠也無法在一起……

此時,獨孤棋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要親手毀掉沈雪寧,相濡以沫,燈下畫眉,這些事情絕不會再在沈雪寧和獨孤絕身上出現,因為他看著礙眼……

那四名忍者將沈雪寧帶到雅間後便消失無蹤,望著房間中熟悉的擺設,沈雪寧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歐陽睿果然聰明,竟然選在這裏囚禁我,如果是一般人,怕是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不出,歐陽睿竟然把我關在了望江樓……

隻不過,歐陽睿讓那些忍者將我帶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沈雪寧試著拉門,推窗,可是,剛才還大開的窗戶此時就像被封死一樣,無論沈雪寧用多大的血氣,它依然紋絲不動……

冷逸軒接到的信件是歐陽睿找人冒充沈雪寧寫的,約他在望江樓見麵,可是冷逸軒在望江樓等了大半天,也未見沈雪寧的影子。

如果換作旁人,冷逸軒早已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興趣,隻是約他之人是沈雪寧,再加上,沈雪寧一向不喜與人開玩笑,所以,冷逸軒以為她是有事耽擱了……

隻是,獨自一人坐在雅間毫無意思,百無聊賴之下,冷逸軒走出了雅間,邊四處走走看看,邊等沈雪寧……

沈雪寧所在那層樓的雅間幾乎都被歐陽睿包了下來,所以整層樓除卻歐陽睿等人外,並沒有其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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