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百米後,侍衛一邊和趙將軍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一邊暗自鬆了口氣:剛才好險,事情差點就被揭穿了……

微微側目,望向走在他身側,聽的一臉認真的趙將軍,侍衛在心中冷哼一聲:幸好這家夥是個笨蛋……

烈焰辰王府,今日便是冰魄銀針的十五日期限的最生一天,今天過後,如果梅貴妃再不服下解藥,定會命喪黃泉。

照理說獨孤棋應該有所動作了才是,可不知是他太沉得住氣,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時至今日,獨孤棋那邊仍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近幾天獨孤絕不知在忙些什麼,總是早出晚歸,今天也不例外,一大早便出了府,不知所蹤,沈雪寧無所事事,便躺在床上裝病。

如果是以前,沈雪寧躺上一天也不會有睡意,因為她前一天晚上已經睡的很飽了,可是今天不知為何,沈雪寧用過早膳,躺在床上不久,睡意襲來,沈雪寧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朦朧中,熟悉的淡淡龍涎香縈繞鼻端,沈雪寧隻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已被獨孤絕抱著向外走去。

沈雪寧想睜開眼睛,可是不知為何,眼皮十分沉重,根本就睜不開,身體也軟軟的,用不上絲毫力氣:“師兄……你帶我……去哪裏?”

溫熱的呼吸噴酒在耳畔,獨孤絕輕柔的回答聲在沈雪寧耳邊響起:“去隔壁房間休息!”

“這裏不是我們的臥室嗎……為什麼要去隔壁房間……”沈雪寧神智不太清醒,但判斷力還在。

“因為今天是冰魄銀針十五日期限的最後一天,獨孤棋一定會有所動作,本王的計劃也要開始實施了!”獨孤絕的聲音很輕,但沈雪寧卻能夠聽清楚:“你好好睡一覺,睡醒後,所有的事情都會解決了!”

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獨孤絕確認沈雪寧已睡著,對著莫鬆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點點頭,快速離去,各司其職。

一名易容後與沈雪寧一模一樣的女子躺在了獨孤絕與沈雪寧所住的臥室中,而沈雪寧則被獨孤絕安置到了主臥的偏房中。

本來獨孤絕是想親自守在沈雪寧身邊的,可是恰在此時,有人給獨孤絕送來一封信,看過信的內容後,獨孤絕沉下眼瞼,微微思索片刻,留下冷炎保護沈雪寧,獨自一人出了府……

整個辰王府一片肅靜,眾人全都嚴陣以待,暗中留意著四下的動靜,獨孤絕的判斷從來不會錯,他說獨孤棋會來,獨孤棋就一定會來。

不知是獨孤棋所選的時間並不是白天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時至晌午,獨孤棋還是不見蹤影,烈日炎炎,眾人隱藏在府中各處,被太陽暴曬,滋味可不好受。

眼看著晌午就要過去了,獨孤棋還是不見影子,眾人額頭上都被曬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莫鬆抬頭望了望天:

看來獨孤棋一時半會來不了,可能他會選擇在晚上下手,畢竟,大白天的在辰王府劫人,成功的機率並不大。

獨孤絕卻說獨孤棋會在白天下手,他們便在此嚴陣以待,可等到現在獨孤棋還未來,大家都餓了,先去用午膳吧。

莫鬆正欲命令眾人分批去吃飯,豈料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莫鬆心中疑惑,快步向門口走去。

王府門外,獨孤亭帶著幾名侍衛正站在那裏,和守門的侍衛吵的熱火朝天:“這辰王爺是本皇子的三皇兄,辰王妃是本皇子的皇嫂,如今皇嫂重病,本皇子前來探望,為何不能進府?”

“回四皇子,這是王爺吩咐的,今天辰王府不接待任何客人!”侍衛恭敬的回答著,這獨孤亭雖說一無是處,但他畢竟姓獨孤,是皇帝的兒子,獨孤絕的弟弟,血濃於水。

“本皇上是三皇兄的家人,怎麼能算是客人?”獨孤亭狡瓣著:“你進去稟報三皇兄,就說四皇子獨孤亭來訪,他肯定會讓我進王府的……”

“回四皇子,王府一早便出了府,至今未回……”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門口的獨孤亭等人身上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竄進了沈雪寧所在的臥室中,望著躺在大床上熟睡,對外界毫無知覺的沈雪寧,那人露在黑色麵巾外的眸底寒光閃現……

冷炎負責保護沈雪寧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雖然真正的沈雪寧躺在偏房中,但為了不讓獨孤棋起疑,冷炎仍然站在門外,時刻注意著兩個臥室的動靜。

黑衣人側耳聆聽片刻,確認無人接近這裏,抱起大床上的沈雪寧快速離開了臥室,就在他帶著沈雪寧跳出窗戶的瞬間,站在門外的冷炎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王爺預料的果然沒錯……

那名黑衣人抓走沈雪寧後,正在快速前奔,冷不防迎麵走來一隊侍衛。

“什麼人?”侍衛們冷喝一聲,抽出了手中長劍直奔那名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扛著沈雪寧,不方便與侍衛們過招,躲過幾招後,黑衣人運用輕功快速向一個方向飛去,侍衛們跟在後麵緊緊追趕……

黑衣人輕功不錯,時間不長已將侍衛們甩的隻剩下一個小黑點兒,遠遠的,黑衣人望見了等在正前方,正焦急的來回走動的獨孤棋,眼前頓時一亮。

而獨孤棋也看到了黑衣人,以及黑衣人背上所扛的沈雪寧,眼前也是一亮,快步來到了黑衣人麵前,眼底是難掩的喜悅:“得手了!”

“末將不負使命!”黑衣人恭敬的回答著,將肩膀上的沈雪寧交給了得獨孤棋,在接過沈雪寧的刹那間,獨孤棋微微一愣。

沈雪寧香軟的身體柔若無骨,抱在懷中極是舒服,陣陣清新淡雅的體香飄入鼻中,獨孤棋全身騰起一陣燥熱:該死,隻是將她抱在懷中而已,我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獨孤棋出身皇室,見過、抱過的美女無數,但他將她們抱在懷中時,沒什麼特殊的感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即便是在與烈焰第一美女項依靈行房之時,他也隻是在應付,因為她挑不起他體內最原始的欲望,可是沈雪寧,卻是個例外……

獨孤棋運功壓製著體內不斷奔騰的欲望,望著沈雪寧熟睡的絕美小臉,暗自思咐:難怪獨孤絕會對她如此著迷,她的確有令人瘋狂的資本……

“快,他們在那裏,快追!”侍衛們的驚呼聲自身後傳來,黑衣人與獨孤棋皆是心中一驚:“瑞王爺,你帶沈雪寧先走,末將將他們引來!”

說著,不等獨孤棋答話,那名黑衣人已快速向著一個方向飛去,獨孤棋則抱著沈雪寧逃往另一個方向,侍衛們並未看到獨孤棋,便緊追黑衣人而去……

獨孤棋帶著沈雪寧跑出一段距離後,確認身後無人追來,便停下了腳步,對著天空發出了一記信號……

辰王府外,獨孤亭與侍衛們的爭吵還在繼續:“本皇子說的話你沒聽到,本皇子今天就要進王府看望皇嫂……”

說著,獨孤亭作勢要硬闖,那兩名侍衛急忙擋在了獨孤亭等人的麵前:“四皇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夏軍師,幫本皇子教訓教訓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侍衛!”獨孤亭淡淡命令一聲退到了一邊,夏輕盈眸底寒光一閃,嘴角輕揚起森冷的笑意:“是,四皇子!”

夏輕盈閃身來到那兩名侍衛麵前,正欲抬掌將他們擊斃,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原來是四皇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獨孤亭等人微微抬頭,隻見莫鬆正緩步向他們走來:“不知他們兩人做錯了何事,讓四皇子如此動怒?”

莫鬆最大的優點在於,就算他再討厭這個人,也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心平氣和的與他交談。

“他們阻止本皇子進府看望重病的三皇嫂!”獨孤亭冷聲回答著:“莫管家覺得這樣的侍衛是不是應該教訓?”

莫鬆心中輕哼一聲:幾日不見,這獨孤亭較之以前倒是厲害不少,隻可惜,與我莫鬆鬥,你還差點……

在莫鬆的臉上你幾乎看不到憤怒,眾人看到的莫鬆是一位稱職的管家,對人永遠最和氣:“這並不能全怪他們,王爺臨走前曾吩咐過,今天辰王府不接待任何客人……”

獨孤亭原本傲氣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三皇兄真的說過辰王府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剛才他還以為是侍衛看不起他,所以借故不讓他進來。

莫鬆輕輕點頭:“王妃病的很重,最近一段時間頻繁有人前來看望,使得王妃的病情更加嚴重,所以王爺下令,從今日開始直到王妃病好的那一天,都不接待任何客人!”

“原來如此!”獨孤亭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腦海中浮現出了沈雪寧那絕美的小臉,以及散發著清雅體香的香軟身體,沉下的眼瞼中色光閃現:抱在懷中肯定很舒服……

不遠處閃過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亮光,夏輕盈眼底閃過濃濃的喜悅與森冷,見獨孤亭正欲說些什麼,夏輕盈急忙搶先開了口:“既然王妃重病,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等王妃痊愈了,我們再來探望!”

說著,重重的拉了拉獨孤亭的衣角,獨孤亭心神領會,順著夏輕盈的意思向下說:“莫管家,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望著獨孤亭與夏輕盈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莫鬆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兩個跳梁小醜,也敢在我莫鬆麵前班門弄斧……

“莫管家,獨孤棋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一名侍衛從院中走至莫鬆身側,恭敬的稟報著:“王妃的替身已被他抓走!”

莫鬆了解的點了點頭,眸底閃過濃濃的敬佩:“王爺預料的果然沒錯!”

在辰王府吃了個閉門羹,沒見到沈雪寧,獨孤亭也沒什麼精神,走出一段距離後,獨孤亭想起了夏輕盈。

其實說起來,這一切都怪這所謂的夏軍師,如果不是他今天早晨蠱惑自己來辰王府看沈雪寧,自己也不會來此,自然也不會這麼丟麵子。

“夏軍師,如今辰王府不招待客人,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見到沈雪寧?”

問出這句話時,獨孤亭也沒報什麼希望,隻想著出個難題,讓夏輕盈為難一下,誰讓他今天出的主意令自己顏麵盡失的。

本以為夏輕盈會眉緊鎖,思索幾天,豈料,夏輕盈卻是詭異一笑:“跟我去個地方,你很馬上就能見到沈雪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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