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楊義往西南方向追去時,他們就確定了追擊的方向,有五個大家夥在,他們也不怕會追丟!
然而,頡利發現自己並沒有逃脫唐軍的追擊,後麵的追兵像是自己長出的尾巴一樣,躲不了甩不掉。他一咬牙,狠心作出決定,將二百人留下來墊後,自己帶著三百人繼續往前逃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逃出二十裏,後麵那些墊後的人,卻更加瘋狂的催促著戰馬向他們奔來。
頡利怒不可遏,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狗東西,無用的廢物。讓你們去阻擋唐軍的追擊,你們怎麼又跑回來了?都不想活了嗎?”
“可汗饒命,不是我們不想阻擋,而是,而是追來的人,是那有天罰的小子!”
“什麼?是那混蛋!你咋不早說?快走!”
又逃了幾十裏,見還是甩不掉後麵的人。頡利再次命令墊後的二百人:“你帶著這二百人往東走,看看能不能將他們引開!”
“可是,我們走了之後,可汗您身邊保護的人就少了。萬一他不跟我們怎麼辦?”
“廢什麼話?他不跟你們,你們不會反過來跟著他們嗎?”
“可是,可是他有天罰啊!”
頡利一聽,氣得再次破口大罵:“你們是什麼東西?你們除了保護本可汗,就隻能去死了。現在本可汗命令你們去死,但在死之前,把那天罰的混蛋給我幹掉!”
這名頭領一聽,也怒火升騰起來。但他並不敢對頡怎麼樣,而是打定主意,往東而去就不回來了。
頡利繼續前行,可他發現那混蛋小子並沒有追擊另一隊人而去,依然緊追著自己不放。
頡利的這番神操作,看得楊義樂得不行。而頡利更是驚恐了,自己是三百人,對方也是三百人,自己手上隻有刀,而對手卻有天罰!
如果拚的話,自己絕對是完敗的下場。所以,他收起了拚命之心,隻有逃向千裏之外的沙缽羅部了,再從那裏度過河西,找慕容伏允去。
而自己在沙缽羅部還有兩道暗棋,到時候再用那兩道暗棋對這小子出手。他們可不怕什麼天罰,也不知道天罰的存在。
現在頡利倒暗暗希望,那混蛋小子耐得住性子繼續跟過來,千萬別跑回去了。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就報不了被追殺的恥辱了。
李靖率領一千人向著南邊追了過去,當他追了百餘裏時,終於看見了對方的身影,他毫不猶豫的下令全速追擊。
又追了二十裏,雙方的戰馬都跑不動了,而對方由於早飯沒吃,也餓的不行。唐軍方麵由於是吃了早飯的,所以他們在雪地上追的時候,沒有追多遠便追上了這些人。
一千多精力充沛的唐軍,以優勢兵力圍攻八百精疲力盡的突厥兵。不用說,如果對方不投降的話,又是屠殺的下場。
然而,讓李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相當有骨氣,見到唐軍雖多,卻敢發起反攻。他們就這樣在雪地裏拚殺起來,可他們沒有吃飯,手中的刀也不是平時的彎刀,而是量尺長的短刀。
這又如何是唐軍的對手?
而李靖的士兵都是帶了盾牌的,他們很快就將對方切成了一個個小模塊進行屠殺。沒過多久,李靖這一千人便將對方的二百多人砍倒在地,其他人嚇得跪地舉刀投降。
當士兵將執思失力押到李靖麵前時,李靖一把抓住執思失力的衣襟大吼:“頡利那混蛋去哪了?快說,不說有你好看!”
“嗬嗬嗬……哈哈哈……”執思失力狂妄大笑,一句話也不說。
李靖像是認識到了自己的激動,忙放開執思失力的衣襟,對他微微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往西南方向去了,但他逃不了多久的,倒是希望他不要被天罰炸得粉身碎骨才好!”
執思失力目光一凝,盯著李靖咬牙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錯,可汗確實是往西南方向走了!即使天罰那混蛋去追,隻要可汗分出幾百人來擋住他,可汗便有機會逃往沙缽羅,然後越過河西,再前往吐穀渾。到時候,將有數十萬部眾也隨之前往,而你們又多了一個勁敵,不死不休的勁敵!哈哈哈……”
“要是這樣的話,他死得更快!如果慕容伏允膽敢包庇他,那就是他慕容伏允的滅國之時!”
“哼!別說大話了,如果你們能滅得了吐穀渾,你們早就滅了!按照你們這種侵略成性、不守道義的性格……”
“啪!”李靖沒等執思失力說完,便給了對方一個耳光。然後大聲喝斥:“你現在是本帥的階下囚,還敢跟我嘴硬。帶走!”
“哈哈哈……”執思失力狂笑起來,卻被士兵強行帶走了。
楊義就這樣追著頡利可汗,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追了十多天,終於在雙方精疲力盡的時候,看到了前麵的頡利可汗等人。此時,他們也像是跑不動了,都端坐在馬上,就這樣微笑的看著自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