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混蛋小子居然抗旨不遵?”
“他不是抗旨不遵,臣每次派人去催,他都滿口答應,但人卻遲遲不來。臣也親自去過一趟,並質問他為何不履行陛下的旨意?他老是推脫事情太忙,把這事給忘了。”
“哈哈。這混蛋小子真是個人才,他忙啥呢?連太史局的事都忘了!”
“就是,難道這混蛋小子是故意的?他不知道,太史局的事情有多重要?”
“這小子最喜歡錢,他不會是忙著賺錢把這事給忘了吧?”
……
眾大臣聽完李淳風的報告,便紛紛議論起來。雖說,他們在朝堂上議論這事,但他們說的頭頭是道,還將楊義貶得一文不值。
魏征站起來向李世民躬身行禮:“啟奏陛下,這小子還是待罪之身,如此任命有欠妥當,但關乎國運,又理所應當,可他卻不知大小輕重,這小子該死。臣參楊義目無王法,抗旨不遵,因私廢公,不知事情輕重,對陛下有大不敬之罪,理應當斬。但礙於其才能,臣建義,將楊義杖三十,戴枷前往太史局服刑。”
“哈哈……”
“哈哈哈……”
朝堂上的大佬們一聽魏征這建議轟然大笑,連李道宗、程咬金、尉遲恭等維護楊義的人都不出聲了。因為他們也認為,楊義應該受到如此懲罰,叫他有官不當跑去賺錢,這是活該的。
李世民一眼就看得出眾大臣的意思,這事他也不再問眾大臣的意見了,直接宣布:“魏愛卿之言甚為有理,這小子理應得到如此懲罰!準奏!”
“哈哈哈……”
朝堂上又一次哄堂大笑,聲音傳到外麵,令那些千牛衛麵麵相覷,他們許久都沒聽到朝堂上這種開懷大笑的笑聲。
“李愛卿先回去,讓朕想想用什麼方法治他這銅鏽之病。”
李淳風見滿朝文武都是支持他,可他不認為這些大佬真的會懲罰楊義,最多會懲戒幾天就放鬆警惕了。
所以,他見好就收:“臣告退。”
皇帝又一次下聖旨,這次效率很快,李淳風剛回到太史局的欽天監沒多久,就看到帶著刑枷的楊義被一個千牛衛牽著,還罵罵咧咧的向他這邊走了過來,一路上引起了眾多工匠的圍觀。
工匠們對楊義指指點點議論著,他們不明白這人犯了什麼事,為何戴著刑枷來到這地方。可也有一部分人是認識楊義的,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驚掉了下巴,但他們自然是知道楊義所犯的事的,如今見楊義如此,他們一點也感覺不到奇怪。
李淳風看到這些圍觀的人眉頭皺了起來,但他並不說話,而他旁邊那官員就不一樣了。他看到神仙一般的李淳風皺眉頭了,立馬知道李淳風是不爽的,他走上前對著那些圍觀人一陣大喝:“看什麼看?都不用幹活了嗎?你們是不是也想和他一樣……”
楊義看到這些指著他的人滿臉噴火,但他已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感情是李淳風見他遲遲不來報道,才派人將他綁來了。其實這事也怪他自己,怎麼會那麼忙?把來這裏上班的事情都忘了。
本來,楊義是回崇仁坊取些東西了,可沒想到還沒踏進坊門呢,就在大街上被一群千牛衛撲了上來,二話不說將他摁倒在地,並將刑枷戴上著就走,也不管他的威脅。
李淳風見楊義走近,他忙對身邊的官員說道:“還不給楊駙馬開枷鬆綁?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誰叫你們這樣幹的?”
李淳風的話令眾人連忙欲給楊義開刑枷,一個個點頭哈腰賤兮兮模樣,讓楊義都想揍他們一頓。
但楊義並沒有讓他們開刑枷,而是身子一晃,將那些欲來開枷的人撞開了去。他對著李淳風憤怒的說道:“李道長,你這是為何?”
“楊駙馬見諒,此事乃陛下的意思,陛下見你遲遲不來報道,以為你想抗旨不遵,所以才派人把你綁來了。不過這事也怪你,貧道已經派了好幾人去催你你都不來,如果你不想再嚐到這種苦頭,您還是每天來點卯的好。”
楊義氣炸了,聽李淳風這貨的意思,以後隻要他不按時來點卯上班,還得受這種恥恥大辱。
“哼,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沒必要開枷了。我就這樣戴著,有什麼事讓我做的,就盡管吩咐吧。”
李淳風嘴角抽搐,看著這個無恥的小子調侃道:“誰還敢吩咐你做事,就你如今這樣子,連拉個屎都是個問題,還能指望你做事。楊駙馬,意思意思一下得了,您這樣還怎麼做事?陛下可說了,這事如你做不好,下次要你哪來的回哪去!”
楊義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可這次是硬的軟的也得吃,不吃的話就得回萬年縣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