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禮的一句話讓周圍圍觀的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楊義踉踉蹌蹌的來到薛禮麵前將他扶起來。
“你是賢弟?回來就好,其他人怎樣了?”
“兄長,事情是這樣的……”
“薛小子剛回來,先讓他回去梳洗一番再說。”薛禮話還未出口,程咬金便在一旁出聲阻止,並用眼神給楊義示意人多眼雜。
楊義向周邊看了一圈,見這裏眾多人圍在周邊,確實不方便說這些事情。他忙將薛禮扶起來。
“賢弟,你先回去梳洗一番,等會兒兄長再到你家看你。”
薛禮點了點頭,扶著另一人往自己家而去。
楊義懷著沉重的心情也返回了家,程咬金和段誌玄互看了一眼後,也跟了上去。
“賢弟,你怎麼那麼淡定?振州的事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楊義看著他們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這兩個月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事來陪我瘋。其實,在你們來陪我的第五天,我就已經收到齊三思的來信了。”
“那你怎麼……”
楊義看著他們倆苦笑的搖了搖頭,繼續向著自家而去。
在靠近楊義家門口時,段誌玄後退一步跟一個軍官耳語了幾句。那軍官領命後匆匆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幾百人將楊義的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楊義不管這些,他在廁所裏摳了一下喉嚨,將喝進去的酒全部吐了出來,再喝了兩碗醒酒茶後,才匆匆往薛禮家去。
在去的路上,楊義碰到了正在金溝村裏四處遊蕩的袁天罡。
“袁道長,你怎麼在這裏?”
“貧道在給你看風水啊!”
“風水,這有啥好看的?起風了,便有風,下雨了,便有水。又起風又下雨就是風水最旺的時候。”
“歪理!你小子印堂發黑,最近可是倒黴的事接踵而至?”
“袁道長,隻要眼睛不瞎都知道我這是不睡覺累的!你這是算的還是猜的,或者是聽別人說的?”
“哼,你個臭小子,貧道好心好意給你看風水算卦,你確是在揶揄貧道。罷了!貧道不跟你一般見識,如果你想化解當下的難題,那就按照貧道的方法來做!”
“哦,袁道長有方法化解?是齋戒三日,還是喝三碗符水?”
“你……孺子不可教也,有你求貧道的時候,回見。”袁天罡被楊義的幾句話給氣走了,但他並不是撂下楊義的事情不管。既然他當了人家的門客,主家有麻煩,他就要全力以赴的解決。
楊義不理會袁天罡,背著手晃晃悠悠的來到薛禮家,此時的薛禮已經剃去了胡子,還梳好了頭發,全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並換上了一套整潔的衣服。
如果楊義不是知道薛禮家就是他一個人在,他真懷疑是哪個美男子跑到了他家來。
楊義剛坐下,薛禮還沒開口時,程咬金和段誌玄這老東西就進來了。楊義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便不管他們了,而是看著薛禮:“賢弟,具體是什麼個情形?都說說吧。”
聽到這,薛禮留下了眼淚:“兄長,這事還得從四月二十六號晚說起……”
薛禮的思緒隨著回憶回到了振州城,由於解決了齊家這檔子事,四年來都沒有遇過盜賊,振州城的百姓也是安居樂業。各地的商人見這地方沒了盜賊,也是蜂擁而至,在這裏賺的盆滿缽滿。
雲集振州城的商人形形色色都有,但沒有人前往那些設立的禁區,這也給這些禁區守衛的人放鬆了警惕。
在今年四月底的一個晚上,有眾多的客商從北邊而來,他們沒有多少貨物,卻有一輛輛的板車和眾多的護衛,他們拿著兵器警惕的護衛板車的安全。
這些人雖然奇怪,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而他們又自稱是來這裏進貨的,就更加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了。然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深夜裏,這些人突然全部聚集在一起,將萬縣的船廠給圍了起來,二話不說放火就燒,凡是有人從裏麵逃出來的都一一格殺。
船廠的大火驚動了萬縣城,萬縣守城的官兵紛紛出動前往船廠方向,可他們沒走多遠就遭到了伏擊,被殺得損失殆盡。隨後,這些人便衝入了萬縣城中燒殺搶掠一番,又一把火給燒了。
由於這裏的百姓受到襲擊比較早,他們早就在齊縣令的組織下往西門逃了。襲擊的人也不戀戰,急忙兵分兩路往南邊而去。
在第二天夜裏,他們終於趕到了振州城,於是又如法炮製,一路在珍珠養殖場燒殺搶掠。另一路將振州城的官兵引出來,然後在半路劫殺,再乘大勝之威襲擊振州城,並將振州城洗劫一空。
當時薛禮正帶著人在鹽田那裏守護著,由於台風吹壞了鹽田的堤壩,他發動了眾多百姓到這裏正準備修理。可聽到振州方向的呼救後,他想也不想就帶著人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