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棠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捂著肚子趴在地上,那幾腳都紛紛都踹在了阮蘇棠的背後。
她死命的咬著牙齒,一句求饒的話都不願意說。
沒有聽到意想之中的哭喊和求饒,肖執堂竟然有幾分不習慣。
他這幾腳踹的並不重,可是踹完渾身都冒著火。
不是很會求饒嗎,不是很會裝可憐嗎,怎麼不裝了?
阮婷昕看到肖執堂踹的那幾腳,臉上才逐漸露出得意的微笑。
肖執堂轉過身後,她已經恢複了可憐兮兮的臉色。
“執堂,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是打算要她生下來嗎??”
阮蘇棠翻起身,狠狠的瞪著阮婷昕,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執堂,你看,她的眼神好想殺了我。”阮婷昕瑟瑟發抖了一下,縮進了肖執堂的懷裏,同時眨巴著眼睛看她,
肖執堂不喜歡她淡定的神色,心中無名火又燃了起來,伸手抱住阮婷昕,威脅道:
“阮蘇棠,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雖然明知道肖執堂會說出什麼,但是還是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將滿腔的悲嗆都咽在肚子裏。
自己的雙親接一連二的去世,公司也沒有了,現在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他們還要殺了他。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命運要如此住弄她。
“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生下孩子?”
良久,她才張開口,苦澀地問道。
“因為像你這樣的賤女人不配做母親!”肖執堂毫不猶豫地說道,絲毫不在意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麼的傷人,宛若一把利劍,直直的插了進去。
阮蘇棠的身體搖晃了幾下,手臂撐住身體,才沒有堪堪倒下。
她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看到肖執堂懷裏抱著女人,對她說著最殘忍的話。
“莫蕭霆你還是不是人!”
一個清冷的男聲出現在病房門口,莫蕭霆大步流星走到阮蘇棠的身體,一把將她抱起來,溫柔的放在床上。
這才轉過身看向肖執堂和他懷裏的阮婷昕,冷笑道:“身為蘇棠的妹妹,搶了自己的姐夫不說,竟然還逼迫你姐姐打胎,還真是純良無害!”
阮婷昕朝肖執堂的懷裏縮了縮,柔柔的喊,“執堂……”
“莫蕭霆,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肖執堂隱隱壓著怒火,這個男人多次幫助阮蘇棠,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正常。
這一刻,肖執堂的怒火來源似乎是在他抱了阮蘇棠。
“肖執堂你真的以為我會怕你?”莫蕭霆不甘示弱,他說過要保護阮蘇棠的,所以像個騎士一樣站在蘇棠的麵前:“還有,蘇棠的身子現在很虛弱,做手術會死人的,如果你真的是個男人,就不要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的身體很虛弱?
肖執堂看向他身後的阮蘇棠,發現她的麵色是一種近乎與透明的一種慘白。
才不過幾天,整個人都瘦成了一個骨頭架子,看起來就像骨頭人一樣。
心裏驀然一緊,大腦裏什麼還沒有想到,嘴裏已經說了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等養好身體再流產。”
“可是……”阮婷昕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竟然因為莫蕭霆的出現而失去。
正想不依不饒的時候,抬頭看到肖執堂看向阮蘇棠的時候,那雙眼睛裏麵竟然是……
心疼?!
阮婷昕心中警鈴大作,果然,她還是沒有防住阮蘇棠這個賤人。
“孩子打不打掉,我希望尊重阮蘇棠的意見。”
就在肖執堂領著阮婷昕離開的時候,莫蕭霆在他身後堅決不退讓的說道。
肖執堂眸子間陡然升起怒火,回頭,自身強烈的氣場壓的人緩不過氣來。
“我說什麼時候流產,就什麼時候流產。”
莫蕭霆也生氣了,正要說些什麼,阮蘇棠拉著他的衣袖,衝他微微搖搖頭:“別說了。”
莫蕭霆點點頭,俯下身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
阮蘇棠搖搖頭,喉嚨疼的就讓火燒一樣,後背也有些疼。
身體上的疼痛對她來說隻是小意思,真正的疼是心口上的痛。
眼見阮蘇棠眉頭越皺越緊,手指緊緊的捂著胸口,莫蕭霆臉色一變,最終沒有聽阮蘇棠的話,衝出去喊醫生。
等到莫蕭霆一離開,阮蘇棠抓起被子蒙住頭,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
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