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蹊蹺,也很荒誕,知道壤駟寶音另有其人之後,李落忽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穀梁淚和府中諸人,不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要走,男人連忙追問一句,“王爺,你要離開多久?”
“不知道。”
男人張了張口,卻終還是沒叫住他遠去的身影。半晌之後,男人忽然長身而起,快步向穀梁淚落腳的府苑走去,到了府門前,抬頭看了一眼不甚起眼的匾額,沉吟片刻,伸手敲響院門。
開門的是風狸,她有些憔悴,臉色發暗,眼底有赤紅血色,這些日子想來也沒怎麼安生。風狸不曾見過閼逢,狐疑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問道,“你找誰?”
“我來找王妃娘娘。”
“你是誰?”
“牧天狼,暗部。”
暗部啊,風狸隻是聽說過暗部這個名字,暗部將士鮮少有過接觸,隻聽說這些人神出鬼沒,也許就是身邊普普通通的尋常人家,更有甚者,江湖上還曾有人傳言路上的一頭牛,一匹馬都有可能是牧天狼暗部的探子。真假暫且不說,這些傳言就足夠給本來就已經非常神秘的暗部再添上三分詭異。
“進來吧。”風狸沒有多問,讓開院門,牧天狼暗部是個怎樣的衙門她所知不多,凡事有二小姐做主,萬一有要緊的事呢。
穀梁淚在府中,除了她之外,漱沉魚和壤駟寶音都在,按閼逢所說,此刻府中的壤駟寶音已經不是當年這個名字下的那個人,而從始至終都是另外一個人。
屋門輕輕拉開,穀梁淚走了出來,清麗的麵容,孤冷如雪,那雙眸子冰寒刺骨,閼逢隻是看了一眼,就覺童孔微微刺痛,仿佛被什麼被紮了一下。如果說李落是一片平澹無奇的瀚海,表麵看來風平浪靜,但是平靜的海麵之下卻難窺其中的洶湧暗流,那麼穀梁淚就是九天域外的一股罡風。聽聞在極北深處時王爺曾經到過一座雪山之巔,有域外寒風自天外而來,看著眼前的穀梁淚,閼逢覺得她便是那股天外寒風,刺骨驚心。
“屬下閼逢,拜見王妃娘娘。”躬身一禮,神色謙和。穀梁淚眼中閃過一縷訝色,“閼逢?你是暗部之主?”
“不敢,屬下統領暗部,隻不過暗部唯有一個主子,那就是殿下。”說話間,閼逢抬手抹過臉上,露出一張略顯俊雅,但是也不甚出奇的臉。穀梁淚暗自吃驚,她不敢肯定這一張臉就是閼逢的真實麵目,千人千麵,無跡可尋,這本來就是暗部的作風,而閼逢為其主,自然通曉各種三昧,輕易不會以真麵目示人。不過她隱有一種感覺,此際看到的這張麵容應該就是閼逢的真麵目,拋開暗部統領親臨九江府不說,讓她更加不解的閼逢此舉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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