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腳下的那個用血寫出來的‘冤’字,隻覺得良心一陣顫抖。他覺得自己攤上事兒了,這不是個好惹的。別人都不抱,他把自己抱住寫了個冤。肯定是看自己一馬當先,以為自己是帶頭的,然後又看見自己修為是最高的……
這特麼的,我出什麼風頭啊。我一馬當先幹啥啊。現在讓人纏上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要是自己不幫他出個頭,那豈不是辱我青牛郡秦家的名聲?
“兄弟,我會給你討個說法的。”
周輕呂沙啞著嗓子顫聲說:“我原本是宗師巔峰,本是參加六天後尚學考試的考生,現在掉落到了宗師中期。冤。”
嘶——
這一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臥槽。
是真的慘啊!
尚學名額怕是得搞沒了吧?
秦風激動的抓住周輕呂的手:“我也是此次參加尚學考試的啊,我們本是同學啊。兄弟,我一定幫你報仇,你太慘了。你實在太慘了啊。”
湊!
他怎麼也是尚學考生?
周輕呂心裏一緊,這要是被拆穿了,自己得死在這兒。
秦風回頭一把抓住掌櫃的脖子:“你看這兄弟都這樣了,你還不賠錢?”
掌櫃的哭了:“管我什麼事兒啊。我也沒有做什麼啊,我都已經允許你們敲開房門了。現在所有房客都在場了,我也不知道啊……”
秦風眼睛一眯:“所有房客都在,但是卻沒有找到,隻有兩個可能。第一,那個人突破之後就跑了。”
“第二……”
秦風眼裏閃過一抹睿智的色彩:“他,就隱藏在我們身邊。”
周輕呂心中一緊,指了指地上的字。冤!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
“你看老子幹啥!不是我!”
“我沒看你,你自己心虛。”
“臥槽尼瑪,不是我!”
“朋友,我們昨天見過麵,你是懂我的,我此生無法突破了。”
“兄弟,昨天吃飯見過,你是懂我的,我要是突破,找來的不是這個客棧,是這整個青州郡。”
“兄弟,昨天茅坑拉屎的時候,你蹲我旁邊聊過。你是懂我的,我才先天,沒那麼大動靜。”
眾人一陣懷疑別人,洗白自己。
秦風眉頭一皺:“我感覺大家都是清白的,掌櫃的,你說怎麼整吧?”
掌櫃的急的跳腳:“這tm關我什麼事兒,我也是無辜的,我開個店我容易嗎?報官吧,這種有糾紛的事情找朝廷,朝廷會出頭的。”
別啊……
別鬧大了啊……
周輕呂急了。
掌櫃的又說:“我將在場所有受到傷害的人,昨日房費免了。”
說著,掌櫃的又看向周輕呂:“這位小兄弟,我給你永久免費,你以後隻要想,隨時可以免費入住我們客棧。”
周輕呂:“謝了啊。”
鬧大點好啊……
秦風攙扶起周輕呂,將他抱到床上:“兄弟,我們這會兒出去找朝廷,為你討回一個公道。我們要去維權了,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周輕呂顫抖著抓住秦風的手:“同學,俠肝義膽,鐵漢柔情。不愧是能入尚學的天才,以後必定前途無量,謝謝啊。”
秦風被誇得一陣舒坦,豪邁啊!
說著話,秦風領著眾人走了。一大幫上百人,浩浩蕩蕩的舉著兵器去附近的衙門抗議維權去了……
掌櫃的派人給周輕呂送來了營養豐富的早餐,安撫了好一陣,偷偷的又留下了五十兩銀票。
“掌櫃的,你……你這,這是何意啊?”
周輕呂麻利的將銀票揣進懷裏:“使不得啊。”
掌櫃的悄聲道:“家人問起這傷,可不能說是在咱客棧裏發生的啊。”
周輕呂點頭:“家父是個明事理的人,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能入尚學,必定不凡。掌櫃的害怕周輕呂是哪個郡裏的貴族家的兒子,生怕惹上麻煩了。
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徹底安靜了下來,周輕呂這才鬆了一口氣,擦幹了血下樓進了茅坑。
片刻後,這才把早上的屎拉完。
出來洗臉刷牙的時候,迎麵碰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武者,女武者看見周輕呂連忙說道:
“哎呀,你怎麼自己下來了。來,我背你,你傷重,別輕易走動。”
“我……唉,那卻之不恭了。”
女武者背起周輕呂又回到了客房中,千叮嚀萬囑咐:“先養兩天。尚學考試還要六天呢,過兩天傷好了再試試能不能把修為恢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