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貨!”
一間宿舍之中,十幾個新生擠在同一個宿舍裏開會。
劉啟航滿臉憤怒的怒罵一聲:
“枉我看錯他了。周輕呂,真的太慫了。慫貨。縱是不敵,也不要逃啊!”
“我好憤怒。李端詳一招就敗了,難道我們新生以後永遠抬不起頭了嘛?”
“李端詳一個女流之輩都敢上去試一試,周輕呂一個男人,他怎麼這樣。就算真的不敵,站出來說一句也好啊!”
“還兩口子呢,自己媳婦兒都讓人打傷了,卻也不見人影。”
“周輕呂是修煉去了!”
史滔天有些憤怒的看著劉啟航:“你不要帶節奏了。老周他就不是個慫人,你懂個什麼?”
劉啟航勃然大怒:“都四天了,明天就是他與人家趙甲之約定的時候了。都第四天了,他整整消失了四天的時間啊。四天中,他人呢?啊?人呢?”
史滔天一時語塞:“他自然有他的打算。”
“別說了。”
劉啟航怒哼一聲:“明天就是他與趙甲之一戰了,我是洞虛。他不上,我上了。不能讓人指著我們鼻子說,新生這一屆無人!”
史滔天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時,另一個洞虛的新生也站了出來,歎口氣說:
“不管周輕呂幹啥去了。但他現在都消失了,不必再說他了。其實沒指望能贏,趙甲之真的太強了,我們也沒指望周輕呂能贏。隻是希望老生不要看輕了我們,不要說我們這一屆無人。”
“我讚同。哪怕是重傷,但血氣要在。”
“明日趙甲之與周輕呂之戰,他要是再不出現,我們就上去挑戰,就說是替周輕呂出戰。苟且,隻會讓我未來產生心魔,用重傷來換一次心魔的消失,我覺得值了!”
“我也上!”
“……”
一眾虛境的新生麵麵相覷著,都從彼此眼裏看見了悲壯。
這一次,趙甲之說是證道。又何嚐沒有打壓這一屆新生的意思呢?
他要的是,從他那一屆開始,往後每一屆對他的服從。這種服從,會助長趙甲之的無敵之路的氣焰不散。
但這卻是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事情,他成了,但是踩著的是這麼多人的未來啊。
這一屆新生的氣焰要是真的被打壓下去,那這一屆,以後就真的出不來牛人了。因為你隻要一天打不贏趙甲之,你一天就無法擺脫自己的心魔。
短期來看,化悲憤為力量不失為不可。
但是長遠來看,萬一趙甲之進步比你快咋整?那一輩子就活在人家的陰影之下了啊。
得上!
說啥都要上。
哪怕是輸了,也必須是心服口服的輸。而不能是——無人可戰!
新生入學,自然抱團。不管你曾經啥身份,來自哪裏,一起入了尚學,這便是一個集體。
史滔天歎口氣,看著門外的陰雨連綿:
“輕呂你個王八蛋,到底死哪兒去了啊?傳言說你在修煉閣,但這不是扯淡嘛。你還能修煉四天不成?”
“唉!”
這時,秦風走了出來,有些憂傷的趴在陽台上,伸手到外邊看雨滴落在手上。他有些感慨的道:
“輕呂該不會真的跑了吧?”
“他能跑哪兒去啊?尚學都封校了。”
“他是不是領了什麼任務,出去執行任務去了?畢竟輕呂我感覺他不太在意名聲的,要是能賺到積分,在他眼裏恐怕是比這一戰更重要。”
史滔天呼吸一滯,有這個可能,太特麼有這個可能了。
兩人無語。
而此時。
修煉閣中。
周輕呂也急啊。
他聽牛老和王老說了外邊的熱鬧,知道了趙甲之和李端詳一戰,隻是一招李端詳就認輸了的事情。他想出去看,但是不能出去,現在真的到了關鍵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