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明見顏昕洛悶悶不樂地縮在角落裏,不由得有些擔憂。
“小洛,你怎麼了?EM公司雖然規模不是頂級的,但他名下的產業做得比葉氏還要精通。這次我們的買下了EM,將來足以在這一行業給葉氏一個重擊。你馬上就要報仇,難道不開心嗎?”
“沒有。我怎麼可能不開心。隻是我有太累了。”
顏昕洛勉強地笑了笑,隨後躲在了一個角落裏。
旁人見到她又過來敬酒的,她也很給麵子地喝下。
酒店的熱鬧非凡,四周裝飾豪華奢糜。她又做出了一番業績。
可為什麼她卻開心不起來?
熱鬧都是別人,她隻不過是孤身一人罷了。
顏昕洛喝了不知道多少瓶酒後,找借口先回家了。
她怕自己掩藏不了情緒被陳深明看見。這三年來,陳深明對她的照顧夠多了,她不該再讓他擔憂了。
她匆匆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傭人們被她雷厲風行地模樣給有些嚇住了。
她走進浴室,打開麵前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自己臉。
暈乎乎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點。
看到鏡子裏麵憔悴的自己,她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三年來,她做出了很多的成績,做起來了多家的小公司。
無數地人恭維她,說她是女權崛起的代表。
可誰知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自己的父親,想起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她到現在位置一看到有小孩子的東西,就會想起自己的寶寶。
如果現在孩子還活著的話也有2歲多。會不會也穿著可愛牛仔背帶褲子邁著小短腿撲進她的懷裏。
葉瀾琛給她的傷痛是致命的。根本不是時間能夠抹平的。
她的心還是好痛,被挖走可一窟窿,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填滿呢?
她蜷縮到了地上,渾身彎腰弓成了一個蝦米,隻有這樣她才給自己一點溫暖。
陳深明在門外聽到了顏昕洛的哭聲,他的手心暗自地收緊。
他在心底宣誓這輩子一定要好好保護顏昕洛。並且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個男人!
夜色濃重,已經快要入冬了。
葉瀾琛依舊穿著他身上兩天前穿單薄西裝,獨自坐在顏昕洛的墳前。
他每天總是打電話叫人搬來一箱又一箱的酒,他就坐在他的墳前喝酒。
“洛洛,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真是個混蛋。每天故意很晚才回家,我知道你會在家裏等我。我真是一個卑劣的小人。”
“你活著的時候,我沒有好好地對你。可等你走了,我卻發現我無時無刻地不想念你。這恐怕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
他抱著墓碑,一邊喝酒,一邊吐露著對她的相思。
冰冷的墓碑就好似她冰冷的身體。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安排她去廚房,她也不會離開自己。
他經常說她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殺人凶手,可最後他抬眼一看卻發現自己才是滿手鮮血的那個人。
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和心愛的女人。還殺死了她對他那十幾的愛情。
他才是凶手,一個不折不扣地殺人凶手!
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發誓一定好好贖罪。
“洛洛,你答應我,要找我。要回來報複我。”
一邊喝著酒,一邊醉倒在了顏昕洛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