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老婆拿出一個電話號碼，寫著號碼的紙被揉得皺巴巴的，有個別數字還有些模糊。
“隻打過一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打通。”
林思羽拿了紙條就離開，找了個偏僻的公共電話亭撥打過去，隻聽得裏麵傳來一聲粗獷的男聲。
“喂？”
她趕緊掛斷電話，對麵的男人是老馬，是答應幫助她的人。
她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趕緊開車往老馬的老巢去。
期間顧弈琛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裏。
“我查到傷害戴捷的人了，現在正趕過去。”
匆匆說完，她便掐斷電話狂飆車，擔心對方跑了。
現實是，她的擔心不無道理，等她到的時候，房間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而她摸摸茶幾上的杯子，杯裏的液體還冒著餘溫，說明是有人通風報信，所以才會走得如此迅速。
她幾乎第一時間鎖定這個報信的人，顧弈琛。
就在她走出來的時候，他也來了，他緊張地問：“人在哪裏？”
她沒給他好臉色，“你不是知道嗎？”
顧弈琛表現出強烈的困惑，“我知道什麼？我也剛到啊，你打電話告訴我我就第一時間趕來了。”
“把你手機給我。”
林思羽現在高度懷疑他，除了他，沒有誰知道她來這裏。
顧弈琛沒有一絲遲疑，把手機遞給她。
林思羽仔細翻了個遍，也沒有蛛絲馬跡。
她明白自己是在做無用功，如果真是他報信的，他當然會把通話記錄刪除，或者是準備另一個電話號碼。
“我要去報警。”
她把手機還給他，坐上車打算去告老馬。
“等等，林語，你都沒有證據，說不定別人還會說你誹謗。”
“那我就眼睜睜地看著戴捷變成那副樣子？他也有家人，他原本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看他現在成什麼樣了？難道讓凶手逍遙法外？他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
林思語嘶聲力竭地怒吼，這是她無能的憤怒。
明明知道壞人是誰，可你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你別激動，交給我，我一定會找出老馬的。”
“找出他有什麼用？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顧彥辰，是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顧弈琛表情明顯地不對味，但隻是刹那間，林思羽俯著頭，沒有看見。
“我們先回去，你累了。”
她是真的有點累了，兩天不吃不喝，急需要好好兒地休息，讓頭腦清醒清醒，再確定該怎麼做。
再次醒來後，她確定了目標，首先是要抓住老馬，他一定知道顧彥辰的藏身之處。
並且在這之前，她也要去見見老爺子，她尊重他，因此有必要告知他。
老爺子雖頭發花白，精氣神兒大不如前，可他卻比以往更灑脫。
可能是因為顧弈琛能幹，把顧氏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所以，他不用操心吧。
“爺爺，我的又一個好友出事了，成為了一個植物人。”
她以這樣的話做開場，如果老爺子還沒得老年癡呆症，他就會知道她說的是誰。
“所以呢？”
顧老爺子也不裝聾作啞，知道就是知道，大方地承認。
“是顧彥辰做的，他還活著，或許你也知道這事兒。對吧？”
“哈哈……”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布滿院子裏的每個角落，他種的各種花花草草長勢良好，每一朵都開得十分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