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煒博終於把又吵又鬧的孫玉錦帶回了病房,他黑著臉怒喝道:“閉嘴!”
孫玉錦臉上驟然一疼,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向傅煒博:“你剛剛……打我。”
傅煒博見她總算是安靜了,這才開口道:“你能不能安分一點?”
“安分?你讓我怎麼安分?許會洄害死了你的孩子!你還要讓我安分!你為什麼不找她算賬?為什麼!”孫玉錦吼得嗓子都有些沙啞,但是傅煒博卻仍然冷漠的看著她。
孫玉錦哭的肝腸寸斷,傅煒博卻是不耐煩的道:“你能不能別再鬧了?”
時間一晃就是幾天,孫玉錦在醫院老老實實的接受治療,沒再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恢複了以往的神氣。在她出院這天,她在烈日下站了很久,都沒等到傅煒博,正在她氣惱之時,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她麵前。
“孫小姐。”
“你是誰?”孫玉錦往旁邊挪了挪,警惕的看著男人。
男人麵容清秀隨和,雖然不如傅煒博帥的驚人,可仔細看看也不差,孫玉錦帶著審視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四處打量。
“孫小姐,林總是林氏集團的總裁。”前方的司機見孫玉錦不善的目光,不由得開口提醒道。
“孫小姐是否有興趣和林某合作。”林宇轉頭笑的溫文爾雅,讓孫玉錦心頭一震。“孫小姐何不嚐試換一個男朋友?也許我能給你更多?”
孫玉錦想起傅煒博打她的一巴掌,最終點點頭。傅煒博敢這樣的對待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孫玉錦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傅煒博的辦公室,並且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回來上班。”
傅煒博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同一時間,許會洄正在接受著醫生的檢查,她每隔三五天就會去一次醫院,而每一次去,結果都是一樣的。
有一次,醫生悄悄拉住顧井憲,“問問她有什麼心願吧,小姑娘還這麼年輕……”
顧井憲心裏不是滋味,緩步來到病房,許會洄坐在病床上。“我帶你去美國,那裏的醫院很多,好的醫生也很多。去了那裏,你就能活下來的。”每一次聽到關於許會洄病情的時候,都像是有人拿著刀子直往他心上戳。
她笑了笑,安慰著顧井憲:“井憲,我不會出國的,醫生都說了,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一定要過得開心,我不想去一個陌生地方,我不知道我的命還有多久,也許明天,也許過兩天。我隻想踏踏實實的在這裏待著,好不好。”
顧井憲看著這樣的許會洄,更是心疼,“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好不好,我們去美國找專家,你一定可以活下來的。”
她躲閃著顧井憲的眼神,不敢看他。有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太自私了,自私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任由它去,可每次隻要她有一點這樣的想法,傅煒博的身影就會瞬間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填滿她整個心,她很痛苦,可同時卻又很快樂。
顧井憲眼中複雜的情緒讓許會洄不敢直視,顧井憲見她躲閃,於是把臉別過去,緩緩道:“就算不去國外,你也要接受治療。”
他不能讓許會洄為了傅煒博什麼都不顧,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她接受治療,就算她會恨他,他也在所不惜,隻要她好好的活下去。
許會洄一聲不吭任由護士進來為她掛著點滴,她的心擾亂著,為了傅煒博,也為了顧井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