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長帶著劉沿和懷安拐進了一條通道內,再往前走大約百米,他們來到了一處鐵門前。監長介乎獻寶的神情,謹慎地打開了鐵門。
頓時一片黑壓壓的人頭都跪伏在地。懷安心裏默數了一下,大約有三百人左右。
在人群的後方,是一個個獨立的隔間,泛青的牆壁透著冷光,每個隔間的門都緊緊關閉著。
懷安從那些隔間的防禦,可以推斷出這裏關押的,絕對都是重量級的犯人。從那些黑壓壓的人群並沒有看得出,在這裏當值會比剛才的輕鬆。
懷安隨著劉沿和監長的步伐,一步步朝這個特殊的關押點裏走去。在每一個隔間的門口,都會站著兩個人,他們警惕得望著懷安和劉沿。也許在外麵,清烈堂弟子這名號會有一些威懾力,但在這裏,顯然還不夠,還是有人很警惕著。
劉沿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朝監長提出來。但那監長很明智地什麼都沒說,隻是神色之間更加恭敬。
顯然,這監長也是個老奸巨猾的角色,這真的是一個布沙袋。懷安不再注意監長,而是開始關注那些隔間的關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是很讓人好奇地一件事。
懷安試圖朝隔間裏張望,但立馬被門口守著的兩人阻止了。
“大人,這裏是關押重型犯人的地方,請不要隨意觀望。”
其中一名守衛出口,對試圖往裏瞧的懷安說。
懷安本來不經意間挪過去的腳步,隻得再次收回來。臉上有股陰霾,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但那些守衛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們隻聽從命令。如果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允許觀看,那麼他們是不會阻止懷安剛才的動作的,甚至還可能會把隔間的門打開,讓懷安看得更清楚些。
每一個隔間,都關押這一名囚犯。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隻能任由那些人擺布,生殺予奪。和前麵的那種宛如地獄般的關押地點相比,這裏的已經溫和得太多,甚至連血腥都找不到,到處透出來的,是一種不合調的肅殺的氛圍。
那些守衛密密麻麻地來回走動著,一隊一隊地人相互監督,構成了一張極其嚴密而強大的防護網,這張網即防止內部的犯人逃出去,也防止外部有人闖進來想救出某個犯人。
懷安在企圖窺探隔間而被拒絕後,便順勢轉而觀察這些人組成的防禦網。不得不說,這是懷安至今見過的,最嚴密的防護網。懷安在暗暗驚歎這夏侯家對這個地牢的防護之嚴密,實在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難道是這地牢裏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嗎?需要這樣的防護。
懷安不認識之前處於地獄景象中的犯人,不知道那些忍受著極大恐懼最後麻木的人。但僅僅以一個夏侯家,在大梁都排不上名號,甚至在幽夜都不算響亮的一個小家族,哪裏來的這麼多敵對的人?
懷安環視一眼,周圍那些境界明顯不低的修煉者,居然都隻是夏侯家的地牢的守衛。很難想象,在以凡人為主體的大梁,修煉者本就是極少數的存在。但在這個地牢裏,甚至從懷安進入到這個夏侯府開始,似乎這個修煉者已經如同街頭的大白菜一般隨處可見。
懷安並不否認,大梁的一些機構,甚至是家族,是大量存在修煉者的,那可以說是它們的一種傳承。但這樣子也並不意味著,其它的家族或機構就一定會有修煉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