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子不好意思的說。
他爹死時他才五歲多,渾渾噩噩的。
隻知道爹娘沒了,可能是親戚們說了爹的名字,但是他沒注意聽,以至於後來流離失所,漂流在外,更不知道爹娘姓名了。
“這樣啊!”
明雪皺眉有些犯難啊,那要取個什麼姓呢?她低頭看著光頭的小狗子,問:“你想姓什麼?”
“我,我不知道。”
小狗子有些無措。
“那就再想想,我先把你的名字起好了,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不再有苦難,就叫迎新吧,你覺得如何?”
“好。”
小狗子言聽計從,沒有不願意的。
明雪笑著摸摸他的頭道:“你別害羞哦,有什麼話都要和我說,要是不喜歡這個名字,我們可以再取。”
“不,我很喜歡。”
迎新歪著腦袋看向明雪道:“姐姐,謝謝。”
“不用,喜歡就好。”
明雪放下心來,決定去丹藥鋪子看一下。
“啊噴。”
正在此時,迎新打了個噴嚏。
看來是凍著了,明雪看了看他光光的腦門,此時還是冰天雪地,正是冷的時候,顯然露著頭皮在戶外不行。
連忙去買了一個帽子給他戴上。
小小的人兒戴上帽子後立刻可愛了,當然是他低頭的時候,一旦他抬起頭,人們就能看到他那過於瘦削猶如骷髏一般的臉。
“把這個吃了。”
明雪拿出體力、活力、精力三種藥丸,再加一粒扶陽丸,這是補充人體陽氣的,即使他之前遭了多大的罪,損了多大的根基,吃了這粒藥丸都會補回來。
眼瞅著迎新吃了所有的藥丸,明雪才放下心來。
而迎新則是有些懵。
藥丸入口生效。
他隻覺得身體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被寒風凍的本來瑟瑟發抖,此時卻一點也不冷了,蒼白的臉有了血色。
這應該就不會生病了吧?
明雪操著老母親般的心,生怕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畢竟他看著著實不算好。
“好!現在我們去丹藥鋪看看。”
走了四天,她卻不知這四天,店麵一直有人等她呢?
原來是張家姑娘生辰宴,晴兒和幾個朋友一起去了,宴會上沒有看到張家庶女張玲,就問起她,說是快死了,整個人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
聽到這個消息,晴兒非常難過。
明明張玲是在她之後買的玉露膏,症狀應該比她輕才對,如今她已經好了,而張玲卻快要死了。玉露膏害人就害在慢慢毒害人,不是讓人立刻去死,而是讓人慢慢老去死亡。
衰老的速度極其可怕,一天一個樣。
“別管那個孩子了。”
張家主母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我本來還以為張玲是個聰明懂事的,卻不想她笨的買假藥塗臉,自己作孽誰又能管的著呢?死了也是沒辦法的,就是可憐了她娘的那些嫁妝,她娘沒有兒子,雖是在我們家是妾,但嫁妝還是有不少的,本來這些都要留給張玲的,如今她自己不爭氣,也是笑話。”
晴兒一聽,眼睛一亮。
立刻告罪一聲,找了個由頭出來了。
她本來還以為張玲沒有銀子買不起冰肌玉骨丸,如今看來是張家主母沒想救她,而她自己病在閨中也不知有藥可以救她。
這就好辦了!
一口氣走到別院。
卻被個丫鬟攔著,道:“如今小姐病重,不見外客,麻煩你請回吧。”
“我有個法子能救你們小姐。”
晴兒迫不及待的道。
她本以為這樣說,那位丫鬟肯定會高興的放她進去了,卻見那丫鬟撇了撇嘴道:“我們小姐得的是絕症,你怎麼能治好她?想騙也別來騙個將死之人啊,你請走吧。”
說著就再也不理她了。
晴兒一時氣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曾經也吃了玉露膏的,如今都好了呢。”
“你隻是買了玉露膏,吃沒吃誰知道啊?”
“也許是你給那位大夫做托呢?根本不是真的!”
丫鬟說的一臉鄙夷,像是根本沒有看到晴兒一身錦羅綢緞,不是她一個丫鬟能擠兌一樣,也不怕她責罰,畢竟這位小姐再怎麼高貴,也不是自家主子,何況她背後也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