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娘,我吃好了,我這先回去了,娘,大哥,大嫂慢用!”
宛雲說完,快速的放下手中的飯碗,逃離了鄭婉秋的嘮叨。
宛陽有樣學樣,在宛雲離開後不久,也拉著顧悠芝離開。
徒留鄭婉秋一人麵對著空蕩蕩的桌子笑罵。
“真是一群不省心的,不識天下父母心,桑葚,讓人來收了桌子吧,左右也沒有人用飯了。”
“夫人,您呐,奴婢瞧著兩位公子和小姐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又有天家疼寵,定然不胡差的,您呐,就等著以後享福吧!”
“希望如此吧,他們幾個,若是有你幾分如此嘴甜,也不至於讓我天天念叨……”
桑葚聞言,抿了抿唇輕笑,又同鄭婉秋打趣了幾句,將人扶回主院,開始處理新一天的事務。
康寧宮,明昭帝看著事實真相擺在眼前,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可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可確定,是她做的?”明昭帝雙手緊緊撐著桌案,依稀可見上麵的青筋。
“陛下聖明,若您信,這些證據便是事實,若您不信,則不過是幾張廢紙,但臣可以項上人頭擔保,腰牌,是從她哪裏出去的。”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朕的後宮,竟然真的有人巴不得朕早點駕崩,朕原還心中愧疚,覺得莫名懷疑後妃,是朕的不是。
朕當真是沒想到,當年最是淡泊名利的人,也被這浮世繁華,迷了眼睛!你且先下去,此事萬不能對第三人提起。”
“微臣遵旨,陛下,此事有關於您,還請您放在心上,別誤了大事!”
“朕知道,你且退下!”
黑衣男子剛退下,再康寧宮外聽見明昭帝大聲的喊著川榛,略微有些放心,也不枉他如此費勁,終於查的真凶。
興德宮裏,田妃似是早以預料到了明昭帝的到來,細心描繪過的妝容,華麗的衣衫,無不突出她的美貌,哪怕程文碩已經成年,也絲毫看不出歲月在她臉上停留的痕跡。
明昭帝將證據扔在田妃的麵前,語氣平淡道:“你可認罪?”
田妃嗤笑一聲,“認罪?臣妾認什麼罪?臣妾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何必認罪?難道說,在陛下眼中,臣妾就是這樣一個人?”
明昭帝閉了閉眼,不願再聽田妃解釋,怒氣衝衝的開口:“朕來不是聽你解釋的,你告訴朕,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就這麼想讓朕駕崩,然後給老三騰位嗎?
若沒有確實證據,你以為朕回來誣陷你?川榛,將腰牌給田氏看看!”
川榛弓著腰,將腰牌放在田妃的麵前後,又弓著腰出去,雖然他是明昭帝身邊最得用得太監,也是服侍他時間最長的太監,可這些事,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不然這麼些年,他早已是枯骨無人問了。
明昭帝沒有理會川榛的小心思,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田妃看到那些證據的時候沒有慌,麵對明昭帝質問的時候,也沒有慌,直到此刻看見這枚刻著她宮殿名稱的腰牌,她才開始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