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雲點了點頭,算是迎合下來林時琛的決定,“表哥,表姐,今日之事事發突然,卻也解了表姐的心事,至於其他,我相信以表哥表姐的聰慧,定然會圓過去。
此事之因,在乎於誰已然不是多麼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主動權在表姐手上,可借力打力,亦可退可守。
如今,隻怕消息已經傳了回去,表哥和表姐,不若先行一步?”
鄭繁睿心知宛雲是為了他們好,隻是宛雲來的時候乘的是鄭府的馬車,若是他們先走……
“表哥不必擔心,正好林大人在,讓他護送我一遭,也是可以的,更何況,犯到我的手上,我又哪裏是那等好人?”
聽到這話,鄭繁睿無聲笑了笑,“那就依表妹所言,今日是表哥疏忽,讓表妹落入險境,來日,表哥再帶著阿寧,好好的向表妹賠罪。”
宛雲但笑不語,看著鄭繁睿對著林時琛和她微微行禮後,帶著鄭佳寧離開。
這個時候,宛雲才開始打量林時琛,林時琛也大大方方的被宛雲所打量。
“郡主有什麼話直說便好,何必用這樣不信任的眼神看著在下?”
宛雲嗤笑一聲,“行啊,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我瞧著表哥的眼神,當時你的出現,實在在他意料之外,你可能告訴我。
你是如何得知,我們亦或是我,在寶華寺?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定會遇險?我可不相信,你有那麼大得閑功夫,帶著手下上寺廟裏訓練。”
“郡主聰慧,隻是在下並不是跟著郡主一行來的寶華寺,而是有人報官,稱寶華寺有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在山腰。
為保百姓不受驚嚇,在下才帶了人來,隻是不巧,遇上了兩波各懷心思的人,再過一會兒,他們便可以在大理寺中團聚……”
“哦!”宛雲聽了這話,莫名心裏有些空落落的,有什麼事,好像不受她的控製不住一般。
林時琛見宛雲這般情緒,顯然明白他的說辭是被宛雲所信任,微微低頭,瞧見不遠處落在地上的紅綢,向前幾步俯身撿起,重新遞到宛雲手中。
“話說當日,與郡主初見於此,也是緣分,今日緣分既讓我們再次遇於樹下,且如今我們定了名分。
郡主若是想求,何不告訴在下,陪了郡主一起來?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哪裏要郡主一個人承擔?”
宛雲被林時琛繞在了話裏,後知後覺得發現,她被林時琛帶到來放著筆墨的桌案前,接過他遞的筆,怔愣在原地。
“郡主自寫便可,放心,在下不會偷看!”說著,林時琛也拿起一旁的紅綢和筆,仔細書寫道: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而宛雲那邊也回過神來,想了想,寫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鬆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她不想求什麼姻緣,隻盼著,她所在乎的人,能夠一生和順,平安喜樂,萬事勝意。
一抬頭,發現林時琛滿眼含笑的看著她,到時讓宛雲有些臉熱。
“你看我做什麼?你不是都寫好了嗎?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幫你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