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明白，隻是郡主，妾身不能說，妾身雖是一介女子，也知道有些事兒，不是妾身不做，而是不能做。
今日便是如此，郡主若是問旁的什麼，妾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唯有關於大人的身份，妾身，實在是做不得那般見利忘義之人，還望郡主體恤！”
宛雲沒有料到，柳栩麗到是將情義看得如此之中或許也正是因為她自己受過背叛，所以才更加接受不了背叛。
無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她不會讓那位所謂的大人，再經曆一遍如同她當年一般的經曆。
想清楚了這些的宛雲，神色晦暗不明，良久，在柳栩麗的忐忑不安中，宛雲再次開口：
“柳小姐當真大義，好，我不問這些，我想知道，柳小姐是如何同那位大人相識的，這樣，也算不得違背了柳小姐的原則，不是嗎？
聽柳小姐方才所言，柳小姐明明是入了鄉林，而據我所知，那片區域，可從來沒有發生過巫蠱之術。
同樣的，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所謂的什麼大人物，此事十分重要，還請柳小姐能夠據實相告！”
柳栩麗仿佛經過了一係列內心的糾結，最後，還是認同了宛雲的話，隻是說出她與大人結識的經過，並不會妨礙到大人什麼的。
對，就是這樣，她今日若是不能讓宛雲滿意，來日……大人也一定會理解她的，一定會的！
“正如郡主所言，妾身與大人的相識，並不是在鄉林，而是在寧州，當日，聽著馬老夫人的吩咐，汾熙帶著妾身，在城中選衣料首飾……”
柳栩麗說完，覺得宛雲應該不會再向自己打聽什麼，起身就要同宛雲告別，隻是還不等她動作，宛雲接著開口。
雖然不是問問題，讓她心下略安，可是她越聽，越覺得自己愚鈍。
若是說先前她隻是震驚，現在她的所有認知，都產生了差錯。
“柳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在進入這間屋子裏說的每一件事兒，都有一個人的身影，不知你可有發現？
你是不是會覺得，自己的運氣如此之好？自己想要的所有答案，都在寧州找到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所知道的一切，或許並不是真的，而是……一場局？一場針對你，不，針對馬家設的局？
而你，不過是其中，那個出乎意料，卻又必不可少的棋子？”
宛雲的認真，讓柳栩麗再一次聯想起來之前的所有事，這一次，她沒有放聲大哭，而是連連搖頭。
口中一個勁兒的念叨著：“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是她？不會的……哈哈哈哈哈。
怎麼可能是她？我待她如此好，甚至為她謀劃了後路，她怎麼可能回這樣對我……”
“其實，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認定了結果，柳小姐，我想，你心中已經明白了這些事情裏的彎彎繞繞。
至於其他的，我不會插手，也懶得插手，想要如何，你且自便，隻是，別害了人命。